第(2/3)頁 “是,是?!眲㈣Σ[瞇的。 他曾經(jīng)去過偏關(guān)當鎮(zhèn)守太監(jiān),結(jié)果卻還是沒獲得好的建功立業(yè)機會。 本來這次陪同太子南下,屬于大罪了,沒想到回京之前還有立戰(zhàn)功的機會,他自然知道這會需要好好把握。 …… …… 以一千人馬攻個山頭,自然是很容易的。 而且張周早早就查到,其實鐘十二的主要人馬,都不在山寨中,說白了就是他們的主力都在外準備伏擊商隊,各處劫掠。 山里不過是留下婦孺,以及一些老弱病殘。 在大明,山賊同樣屬于一種職業(yè),拖家?guī)Э诘那闆r非常多見,而且山賊為了發(fā)展,對于殺傷人命這種事也是很忌諱的,圖財而不圖命,如此才能做到有序發(fā)展,但若是真要拼命起來,他們也有一定的實力。 曹寶親自領(lǐng)二百騎兵準備,隨即由先鋒之人,連夜到營門口,把黃火藥埋好之后,以引線引燃。 “轟!” 隨著一聲巨響,營門被炸開。 里面的山賊還沒搞清楚狀況,大明的騎兵便從山下發(fā)動沖勢,山賊在半山腰的哨探這才發(fā)現(xiàn)端倪,再通知山上已經(jīng)來不及,沿途大明二百騎兵順順利利沖殺往營地去。 山賊在逃命方面也很有經(jīng)驗,他們?yōu)榱吮苊獗还俑畤?,也都留有后手,所謂狡兔三窟。 當他們發(fā)現(xiàn)是官兵前來清剿的時候,他們便很快把東西裝上車,從后山往山下奔逃,林地內(nèi)的小路甚至是他們自己開辟出來的,卻早就在張周的掌控之中。 很快山上的營地基本就已經(jīng)被騎兵所占據(jù),而賊寇的逃兵也進入到朱厚照親自領(lǐng)兵所設(shè)下的埋伏圈內(nèi)…… …… …… “殺!” 朱厚照別提有多興奮。 遠遠只是看到一堆黑壓壓的人影在樹林中活動,朱厚照好像打了雞血一樣。 隨即大明的伏兵盡出。 沖殺進密林之中,將拖家?guī)Э诘纳劫\一個個成擒,朱厚照的任務(wù)明明是守住后山,但他已經(jīng)顧不上別的,非要親自騎馬去“殺敵”。 最后還是楊鵬把他從馬上給“薅”了下來。 “你干嘛?”朱厚照朝楊鵬嚷嚷。 火把光亮傳來。 張周從不遠處走過來,白他一眼,朱厚照瞬間就老實了。 張周道:“太子忘了是如何制定戰(zhàn)略的?如果一個主帥,連戰(zhàn)略都不遵從,當自己身陷險地時,你一人的輕舉妄動就會帶來整個戰(zhàn)局的覆滅!你以為疆場廝殺是好勇斗狠就能取勝的嗎?” “知道啦!啰嗦?!敝旌裾照谂d頭上,被張周教訓,自然心里不爽。 劉瑾從不遠處屁滾尿流跑回來,激動道:“抓到啦,抓到三十多個人……” “才三十多?”朱厚照對數(shù)字很不滿意。 劉瑾看到張周在,突然感覺哪里不對,尤其當他看到張周那嚴厲的目光時。 楊鵬斥責道:“劉公公,張師明明讓你在此為太子舉盾牌,保護太子的周全,你人呢?” “奴婢……奉命前去剿匪?!眲㈣缓冒阎旌裾战o抬出來。 朱厚照道:“是我讓他去的,我不能親自上,讓身邊的人上還不行?” 正說著,各路收網(wǎng)的人也都回來了。 張周道:“沒出什么事就好,收拾一下殘局,回營了!” …… …… 張周這次屬于親自“押送”朱厚照回到營地。 總結(jié)戰(zhàn)果,楊鵬一臉欣然道:“山寨被一舉攻破,殺賊寇四人,抓男丁四十五人,另有婦孺等七十二人。抓到了鐘十二家的婆姨、小妾、女兒和老娘,不過據(jù)說他們還有個寨子,在臨清州北邊,具體在何處就只能是派兵前去了。” 朱厚照眉開眼笑道:“不是三十多就好,費這么大工夫,如果才抓三十個人,太丟人了。” 張周道:“取勝是最關(guān)鍵的,殺傷俘虜多少人并不是重點。今夜之后,必定打草驚蛇,如果再想打蘇廿八就不容易了,我們可以動身北上回京師了!” “啥?”朱厚照驚訝道,“不打了?先生,你不會是因為今天我想上陣殺敵,就故意半途而止吧?” 張周問道:“太子,你可知何為戰(zhàn)略意圖?” 朱厚照眨眨眼問道:“什么叫戰(zhàn)略意圖?” 張周道:“此戰(zhàn)的戰(zhàn)略意圖,是要攻克鐘十二的山寨,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也讓鐘十二知道現(xiàn)在官兵正在清剿他們,讓他們收斂。這是為我們通過臨清州,并讓運河的商隊、旅人可以順暢通行?!? 朱厚照道:“不對,我認為我們的戰(zhàn)略意圖,應(yīng)該是守住大明的安穩(wěn)?!? 楊鵬急忙道:“太子殿下,那不是您的任務(wù)啊,那是地方官的。您和張師,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豈能為地方上幾個小毛賊,而在這里與他們周旋?再說您的安危,從大的來說,可比清剿幾個毛賊重要多了?!? “可是我還沒打夠!”朱厚照一臉委屈,“先生,咱再打一場,把鐘十二抓了至少!不然的話,我就要回京城了,以后我再想出來,沒個三五載的,就別想了。” 張周道:“現(xiàn)在我們該從暗處轉(zhuǎn)為明處,若是沿途還有得打,那就打,否則你就安分一點。” “先生……” “不容商議!”張周厲聲說了一句。 似乎除了朱祐樘之外,只有張周這個先生,可以這么毫不客氣去跟太子說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