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就算皇帝和張周認可這種行為,在傳統儒家官員眼中,唐寅和徐經也會是助紂為虐的亂臣賊子。 今天你們敢在朝鮮玩這套,以后誰知道你們在大明是否也會來這么一出?誰還敢器重你們? 就好像貳臣到哪也不會有好下場一個道理。 “所以你我更應該恪守原則,亂伸手的結果,很可能就是這雙手收不回來了。”唐寅道。 “嗯。”徐經點頭,面色都略顯慚愧了。 唐寅道:“最近樸元宗要幫萊國公,于朝鮮境內找個女子,年歲不會大,或許是在襁褓,也可能都沒出生,也可能只是女童,有關印證契合的因素,都已列下來,你去幫忙監督找尋一下。” “女童?”徐經不解。 張周大老遠,居然讓唐寅和朝鮮人在境內找個女娃子?這是何用意? 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張周想以此做個什么法,把朝鮮國運給壓住之類的。 唐寅把張周寫來的書函遞過去道:“謄錄下來,好好找,走之前做這點小事不算什么吧?你將來的前途系在誰人身上,應該有數。” “明白,明白。”徐經聽出這話的意思。 我唐某人現在已經逐漸牛逼了,也給萊國公辦成事了,以后不需要再當小人物了。 或者說,我心態上已經起飛。 至于你徐經,出身比我差,還因為鬻題案是戴罪之身,哪怕干了點辛苦活,但以后要出頭也比進士難了很多。 如果你還想飛黃騰達被世人銘記,你就最好知道給誰辦事更有效。 給我?給王伯安?給朱知節?都不如在張周面前好好裝孫子! …… …… 景福宮,勤政殿內。 晉城大君在慈順大妃的帶領之下,出現于臣子面前,旁邊還有唐寅旁觀。 “參見君上。”眾臣子下跪行禮,連唐寅都起身。 但此時的李懌,仍舊不是朝鮮國主。 唐寅道:“晉城大君出自先王嫡出,理應繼承王位,但因宵小篡權亂政,國亂已久。如今撥亂反正,晉城大君之王位應當提請大明陛下恩許,之后爾將隨我一同前去拜見大明陛下。” 李懌跪下來對唐寅行禮道:“謹遵上諭。” 顯然李懌的漢語說得并不流利,也說明之前他被燕山君這個兄長壓得很厲害,從教育到生活條件,一概都處于半幽禁的狀態,連娶妻都是別人給安排的。 現在突然有機會成為朝鮮國主,他既激動,也有點害怕。 畢竟他也只是個十二歲的少年罷了。 “那這兩日便動身吧。”唐寅道。 李克墩道:“唐使節,為何不是今日就走?” 柳子光笑道:“廣原君,你好像急著催促唐使節離開朝鮮回大明,可是有何陰謀要兌現呢?” “你!”李克墩怒視著柳子光。 他也不明白,之前李在位的時候,柳子光作為李身邊的近佞,見了他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為何現在對自己卻如此態度冰冷? 樸元宗提醒道:“大明使節還有萊國公差遣的事未完成,所以或要耽擱一兩日。” “何等差事?”李克墩問道。 “無可奉告。”樸元宗冷冷道。 勤政殿內,火藥味便十足。 “夠了!”慈順大妃突然發話,語氣卻沒有那種威嚴,更好像是一個賢惠的女主人在提醒客人不必傷和氣,“幾位卿家都乃朝鮮棟梁,不必為一點事而爭執。大明使節要辦的事,朝鮮自是要全力配合,之前撥亂反正的功勛,應該厘定。” 慈順大妃的漢語,說得也極為不流利,很可能這番話也是在背后有人特別教授。 她只是按照既定流程在朝堂上宣布一些事。 眾大臣皆都認真聽命。 無論晉城大君是否為國主,慈順大妃作為先王的遺孀,是正妃,就是王太后,朝堂上是有資格說話的,無論大明是否干涉國主選拔,照例說繼承者都是繼承她丈夫的王位,這是她的“家事”。 慈順大妃道:“靖國功臣厘定,之前領相已提過多次,但國主未定,此事難有決斷。如今儲君要隨使臣前去朝見大明陛下,便由儲君的名義,定靖國功臣三等,一等功勛者,乃只有樸元宗一人。” 尹弼商走出來道:“老臣請辭。” 慈順大妃道:“準奏。以樸元宗為領相,在儲君前去大明時,由他來領銜朝鮮國事!” 在場的人雖然有很多人不服氣,但始終軍權在樸元宗手上,而且樸元宗得到了大明和慈順大妃的支持,那他就是朝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