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光看這姿色，年輕時候便不會太好，也不知這位老太太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這是要秉承“娶妻娶賢”的原則，給你兒子找丑八怪？可明知道你兒子鐘情于萬貞兒，還找這樣的……也難怪你兒子當(dāng)初對萬貞兒之外的女人不感興趣了。 周太后笑道：“秉寬啊，好久不見，覺得你好像更清瘦了，是否因?yàn)槿チ艘惶宋鞅保瑏砘乇疾ǘ紱]休養(yǎng)好？皇帝也是的，應(yīng)該多賜給你一些補(bǔ)品，這樣，走的時候哀家多給你一些，帶回去好好補(bǔ)補(bǔ)。” 不關(guān)心朝事，先關(guān)心身體。 張周心說，老太太您可真是思慮周到，我又跟你不沾親帶故的，你整這么客氣干嘛？ “太皇太后言笑了，其實(shí)最近上秤，臣還長了三四斤肉，臣還跟陛下說，這京師的水土容易養(yǎng)臣這樣的閑人。”張周笑著回應(yīng)。 周太后笑著指了指張周，對一旁的王太后道：“你不了解他，他平時便這么說話，不但哀家喜歡他，連陛下都拿他沒辦法。都進(jìn)到屋子里來了，何必穿那么多？把外衣脫了，不然出了汗，走出去容易得風(fēng)寒。” 嘿。 張周心說，老太太還真周到。 居然這么照顧我我身體呢？ 隨即一名秀氣的小宮女走過來，幫張周把大氅接過，也不掛在一邊，直接就給拿到后簾去了。 張周正琢磨這清寧宮的宮女好像都換成年輕美貌的，是不是有想趁著朱祐樘來訪的時候，給強(qiáng)塞一下時，再發(fā)現(xiàn)那小宮女的舉動，登時感覺好像自己被坑了。 他正在想哪里不對時，但聽周太后招呼一聲： “賜座！” 張周還在想呢。 叫我來，可能要商量事情，居然讓我站著聽？這待遇明顯不行啊。 難道你是忘了找人給安排座位？ 等椅子給安排好……張周瞬間很尷尬，椅子給安排在門口。 理論上來說，兩位“哀家”召見他一個宮外男子，跟他刻意保持距離也是對的，但這種距離…… 張周很拘謹(jǐn)坐在靠門的地方，背后呼呼的冷風(fēng)，這會又覺得那大氅是被人故意給拿走的。 張周還在想，我給你裝的暖氣，你們在那享受溫暖，讓我在門邊上吹冷風(fēng)？ 周太后笑道：“秉寬，陛下最近經(jīng)常出入于宮門，聽說身邊還有了紅顏知己，你可知曉？” “臣不知。”張周回答很直接。 知不知道的，反正我就是個穿針引線的，事在于皇帝自己去完成，皇帝既要遮瞞張皇后，又不想讓人覺得這件事跟我有關(guān)，不告訴別人又怎會告訴我？ 周太后道：“你這就不對了，皇帝有什么事，還會隱瞞于你嗎？” 隱瞞于我很稀奇嗎？ 張周心說，你不照樣不知道？ 張周語氣不卑不亢道：“或許陛下就是不想讓臣知曉呢？” “嗯。” 周太后明白張周的暗示。 皇帝這是不想讓人誤會張周給他找外遇。 “這怎么回事？門都沒關(guān)，那點(diǎn)暖和勁兒都給飄到門外去了，關(guān)門！”張?zhí)笠宦暳钕拢S即才有立在門邊瑟瑟發(fā)抖的小太監(jiān)，把門給關(guān)上。 張周終于感覺自己后背沒那么涼嗖了。 張周心里暗罵。 老太太可真是棉里藏刀，還帶整人的！？ 周太后再道：“聽說最近皇帝身體不適，好些日子沒有上朝了，你沒有給皇帝好好調(diào)理身子嗎？” 張周道：“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臣能幫陛下調(diào)理躬體，卻沒法為陛下調(diào)理內(nèi)心。” 這會張周好像明白周太后為什么要給他一段“懲治”，他心說，別不是老太太以為是我故意讓皇帝疏遠(yuǎn)朝堂，把我當(dāng)?shù)渷y朝政的亂臣賊子了吧？ “心藥在何處？”周太后問道。 張周嘆道：“在遼東，或者說在草原，一場戰(zhàn)事遲遲沒有結(jié)果，陛下心中煩憂，心境帶動躬體，也就遲遲未能痊愈。” “如此說來，這還是要靠你啊。”周太后感慨著，對一旁的姜呂道，“太遠(yuǎn)了，說話不清楚，幫忙把秉寬的椅子往這邊挪挪。” 這下張周終于可以坐到相對暖和的地方去說話了。 周太后語重心長道：“秉寬，你的能耐哀家是見識過的，你是要匡扶社稷，跟朝中諸位卿家是要通力配合，而不要一人去逞能，陛下既要的是治國安邦的成績，也要朝堂上下的安穩(wěn)。人心很重要啊。” 用你說？ 張周心中輕蔑一撇，道：“臣一直覺得，在匡扶社稷這件事上，臣能力微弱，很難有所成就。所以臣最近一直都把精力放在制造一些火器，還有教導(dǎo)太子之事上。” “挺好挺好。”周太后道，“那皇后呢？” 張周道：“臣不解太皇太后之意。” 周太后笑道：“聽說張家那兩個，現(xiàn)在可風(fēng)光得很，都是靠你的幫扶，現(xiàn)在都快成大明的能臣了。他二人，以前都是禍亂朝綱的始作俑者，被人稱之為朝堂的蠹蟲，何以在你手上便顯能了呢？” 張周聳聳肩：“大概個人都有潛力吧。” “把門打開，有點(diǎn)燥了……”周太后隨即道。 張周一聽就知道了，感情今天讓我來，就是為了讓我感受到你的“冷風(fēng)”，也讓我明白你的心境是吧？ 以前都是用暗語來交流，現(xiàn)在就是讓我“審時度勢”，但凡我身體受冷，就是你對我有意見，讓我加以改正，是這意思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