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劉健的承諾,果然在翌日,也就是上元節(jié)休假十天前的最后一次朝議上,沒人提到西北的軍政。 朝議結(jié)束之后。 蕭敬是松口氣,剛準(zhǔn)備往奉天殿走,戴義走過來道:“你昨日跟那些人說什么了?” 蕭敬不解,隨即將自己所說的近乎一并道出。 戴義只是給了他一個很奇怪的眼神。 等司禮監(jiān)四人一起到乾清宮,發(fā)現(xiàn)朱祐樘悶悶不樂。 “陛下。張先生今日會從西山回京……”蕭敬小心翼翼提醒。 “嗯?!? 朱祐樘只是點(diǎn)頭。 大概他也沒想去召見張周問什么,本來蕭敬還以為,皇帝會關(guān)心張周測出來的后兩件事是什么。 戴義道:“陛下,是否派人去問問?” “問什么?”朱祐樘語氣很生硬,“秉寬去西山找礦,也是為朝廷煉鐵,他辛苦回來要備考會試,朕作何要去打擾呢?” 戴義低下頭不敢應(yīng)聲。 “那些言官,朕讓他們別提,卻還一個個不依不饒,難道閣老跟他們說了,他們就可以聽進(jìn)去,西北的事連問都不問了?” 蕭敬這一刻,才好像明白先前戴義問他話的意思。 他心中暗自還有些后怕。 皇帝不會怪他說錯話了吧? 戴義道:“陛下,或是朝中知曉此事的人并不多,怕泄露軍機(jī)大事,所以不敢提了吧。” 朱祐樘仍在生氣。 戴義給蕭敬打個眼色。 蕭敬卻沒看懂,這時他應(yīng)該跟皇帝說什么?你戴義不能自己說嗎?為什么要讓我說? “太子最近的課業(yè),別耽擱?!敝斓v樘吩咐一句。 “是?!贝髁x小心翼翼接話。 “再是派人去跟秉寬說一聲,讓他最近哪都別去了,會試之后專心為朝廷做事,無論他是否考取進(jìn)士,都要想想如何當(dāng)好朝官。朕先去見太皇太后,這里的事交給你們了!” …… …… 朱祐樘離開乾清宮。 對朱祐樘來說,接下來也有十天的假期,這期間多數(shù)的奏疏都會交給司禮監(jiān)來批閱,司禮監(jiān)這三位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假期可言。 “戴公公,先前陛下那邊……” 蕭敬抹了把冷汗。 戴義道:“陛下這是覺得,首輔的威信,或是有些太大了?!? 陳寬也湊過來問道:“僅因這小事?” “可不要說什么閑話!”戴義瞪了陳寬一眼后,這才好似解釋一般說道,“以往陛下在治國上,信那些閣老大臣便可,但現(xiàn)在有那位張先生,無論朝中的文政還是軍機(jī),陛下都可以求問于鬼神,伱覺得陛下還會對閣老部堂那么寬容嗎?” 蕭敬嘆道:“對咱這些人……沒什么影響吧?” 戴義微笑道:“這是好事,以前要代天子朱批,還不都是要以那些閣老的票擬為準(zhǔn)?稍加更改,朝堂上就會有人非議,現(xiàn)在你再試試!” “戴公公言之有理?!? 蕭敬陪笑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堆起的笑容實(shí)在是有些太過于苦澀。 韋彬問道:“不會有何隱憂吧?這幾年,閣部可是深得陛下信任的……徐閣老走之后,陛下對閣部的信任有增無減啊?!? 這說的是徐溥退休。 在徐溥之后,是劉健為首輔,朱祐樘對內(nèi)閣的倚重更多。 戴義好似看透一切一般,微笑搖頭:“不會的,隱憂在于文官把權(quán)往回拿,對我們來說,朱批不同于票擬,文官要針對,也都是往張先生身上發(fā)力,與我等何干吶?” 幾人好像是恍悟過來。 皇帝跟文臣有了嫌隙,全因張周而起。 文官要針對,也是朝張周使勁,他們幾個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則可以袖手。 等于說,無論文官跟張周之間的角力結(jié)果如何,他們都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 …… 張周回京城了。 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英國公府“撈人”。 蔣德鐘跟都督府做生意,結(jié)果四天沒回去,張周的大舅子蔣山權(quán)知道他回來,差點(diǎn)是求爺爺告奶奶,想把蔣德鐘給“贖”出來。 “岳父這是惹什么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