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蔣自己是做酒生意的,自然也是識貨的,雖然酒壇上泥封很完整,但光看壇子和泥封的規(guī)制,還有空氣中若有若無飄散的酒香。 老蔣就知道是好東西。 “搬一壇下來。”張周道。 “好的。” 孫上器親自去搬。 蔣德鐘這才留意到這群人衣著不簡單,等仔細看看,瞬間面色大變,因為這群人外套下面都是飛魚服,腰間佩繡春刀,錦衣衛(wèi)的裝束。 而女婿卻讓錦衣衛(wèi)給干活…… 乖乖。 “能不能搬兩壇。”蔣德鐘道,“好酒,也給老夫嘗嘗。” 張周道:“一共才四壇,我自己不喝了?” 蔣德鐘道:“賢婿啊,跟老丈人送酒,不應大方一點?別人家女婿都帶好酒,你這個……跟你要,你都不給,你也太摳了吧?” 你第一天知道我摳? 張周不耐煩擺擺手:“再拿一壇下來。” 張周雖然不情愿,但想來酒這東西自己平時也是不會去喝,也沒什么人要送,也就順著老蔣的意思,趕緊把老蔣打發(fā)走才是正途。 …… ……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 兩壇酒,壇子都不大,蔣德鐘抱了一壇,愛不釋手。 進到院子時,蔣蘋渝已帶著兒子出來迎接。 張周道:“御賜的酒,老泰山想喝,就給拿了兩壇下來,讓廚房給做兩個菜。不進屋堂,就在院子里。” 蔣德鐘板著臉道:“秉寬,你那么多屋子,老夫都想搬來住了,你看老夫千里迢迢來投奔你,讓老夫在院子里吃酒?不冷嗎?” “喝酒就要有喝酒的氛圍,你不覺得這院子空曠,是個喝酒談天的好地方?給拿個軟墊來,這次不坐木凳,坐石凳!喝壇子裝的酒,別拿杯子了,拿碗。” 張周的院子,是帶石桌石凳的,雖然都很陳舊,不定有個幾十年歷史。 但坐上去像那么回事。 蔣蘋渝趕緊進去吩咐準備下酒菜,張君則沒走,好奇打量著外公和父親,似乎他覺得自己也成長了,打算上桌喝酒。 “進去!”張周差點要一腳上去,“功課做完就到跨院練功,第一個沙袋打爛了沒?” 張君嘴上嘟囔著什么,往內院去了。 蔣德鐘望著手上的酒壇,驚嘆道:“御酒房的鉛印,大內酒醋面局的封條,果非凡品,南京市面上一壇都見不到……賢婿,不如給老夫一壇,讓老夫回去嘗嘗,做一下研究,看是否能調配一下?” “呵呵。”張周報以怪異的笑容,“岳父你還是省省吧,如果嘗過之后就能釀,那不是人人都能制御酒?” 說完張周一下就把泥封打開。 “唉!別弄壞了,光這鉛印和封條,老夫拿回去,就能顯擺好一陣子!” 蔣德鐘一臉惋惜道,“你是不知道,上次你給我的茶葉,我請別人喝,說是貢茶,沒一個信,都以為我發(fā)癡,但等喝完,一個個又都問我這茶哪能買到……我說我賢婿送的,他到京城辦皇差,他們又當我發(fā)癡,可當老夫拿出應天府交接的公函,一個個又都對我推崇不已……” 張周聽了直皺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