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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張周的一兒一女,因為張周的次子張麟年歲還太小,就沒進宮來。
但張周的長子張君和長女穗穗都隨著父母入宮,朱祐樘這邊甚至把賢妃之子朱厚煊也一并帶過來,雖然那還只是個孩子,但對朱祐樘來說,也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畢竟當初都是一兒一女,而經過這幾年之后,他的孩子甚至比張周還多了一個。
午宴相當于賜宴,兩邊的婦孺都在,君臣之間也無法放開,朱祐樘在賜宴上也沒多說話,只是讓張周坐在他旁邊,卻還一直在打量穗穗。
當父親的,顯然沒準備把自家女兒嫁到別人家,或者說還沒那么早考慮這個問題……卻已經在盯著別人家的女兒,籌備著給自己當兒媳婦了。
以至于穗穗成為這飯桌上最受矚目的孩子,連朱厚照不時都會看一眼,因為他從高鳳那得知這次的賜宴很可能跟他的婚事有關,所以他也想看看自己未來潛在的“皇后”長啥樣。
以前是見過,但模樣早就不記得了,這次瞅見,也沒覺得穗穗有多好,但至少也沒那么差。
“還是個小丫頭。”朱厚照嘴上嘟囔了一句。
朱秀榮就好像個老油條過來人一樣,笑著說道:“大哥,為什么看你好像臉紅了呢?”
“我臉紅嗎?”朱厚照還不知道被妹妹捉弄了,真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當他意識到妹妹是在捉弄自己時,他指了指對面正坐在那吃飯吃得無精打彩的張君道:“你看那個怎樣?傻不愣登的,或許是你的駙馬呢。”
“大哥,還學會反擊了?父皇才沒這層意思呢。”朱秀榮一副完全不受朱厚照影響的樣子。
這讓朱厚照非常郁悶。
咋在場面事的應付上,也不如這死丫頭呢?難道我真的在很多方面,不如她嗎?
……
……
賜宴結束,朱厚照也沒讓張周一家馬上走,而是單獨叫張周到坤寧宮的外殿敘話,而特別說明讓張周的內眷留在里面,跟皇后和賢妃多交流一下,建立一下感情。
甚至連朱厚照也可以不用回東宮,也被允許留下。
“秉寬,說起來你的孩子也都長大了,咱二人都差不多。這孩子的年歲也相仿。”朱祐樘就差把婚約給說出來。
張周笑道:“陛下,大明還應該多幾個龍嗣才好。”
在張周看來,雖然多一個朱厚煊,在朱祐樘繼承人的問題上,的確是能得到一定的保障。
但這層保障還是太虛了,而賢妃第二胎生的是女兒,其實很大程度上讓大明的未來又充滿許多不確定性。
而張周要追求的,就是大明政策的連續性,畢竟要改造大明,也不是朝夕可成的,十幾年是基本不可能做到的,如果平北方是一個開始的話,等到大明完全工業化……那很可能是幾十年后,甚至是他張周都作古之后。
如果中途因為皇帝血脈的延續出現了問題,導致他的計劃都受挫的話,那張周是不可接受的。
朱祐樘笑道:“有時候,朕也是努力了,其實納妃多少無所謂,現在就挺好。不過誰知道以后是什么樣子呢?”
說了等于沒說。
張周也能看出來,這個皇帝在人際交往上的確不太在行,而在跟女人相處上更會顯得露怯。
現在有一皇后一妃子,還接連給他生孩子,其實就已經很好,比歷史上的朱祐樘,已經改觀了很多。
朱祐樘又道:“剛收到一份從西北來的戰報,是唐寅出兵到草原之后,最后一份上奏,表明他已經深入到草原一兩千里以上,估計現在會更加深入……秉寬,這件事你如何看?”
張周道:“臣也看到了,他在上奏中也提到,草原上已經開始下雪,且有大雪封山的意思,很可能短時間內撤不出來,提到現在必須要以戰養戰,而將士的生存會形成極大的考驗。”
“嗯。”朱祐樘道,“秉寬,本來說三月春暖花開之周,朕與你一并出兵草原,現在你覺得還應該是這樣嗎?唐寅帶出去的,可是有七八千的兵馬,那可都是大明的精銳,你覺得……是可以讓他自行發揮,不理會了嗎?”
張周站起身,恭敬道:“臣請陛下調兵三千,讓臣出兵草原,馳援唐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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