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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鵬不想去,張周也沒打算讓他去。
楊鵬這種人,看似是會辦事,但忠誠度也很有問題,一旦讓他在海外掌握了實權(quán),很難保證海外不會形成一個自治的邦國,最后威脅到大明。
而張周最看好的實際帶兵之人,自然是他一直提攜的孫上器。
出海的事迫在眉睫。
朱祐樘從出海這件事上獲取了海量的財富,大明終于有了大明寶鈔之外最有效的印鈔手段,朱祐樘自然是想把這種海外的印鈔速度加快,以至于也不打算等候,就打算在年前就完成船隊的再次出海。
所以張周也直接是讓孫上器來戲樓見他,這也是曾經(jīng)孫上器最經(jīng)常來的地方。
但此時已有些物是人非,畢竟孫上器去遼東大半年,回來后跟張周似乎也生分了許多,且這次他提前已知曉是跟出海的事有關(guān),他大概也感覺到,張周以后會繼續(xù)提拔他,但想要一直守在張周身邊,或者是伴隨左右那種絕對信任的扈從,大概是做不到了。
孫上器抵達時,寧彤也才剛見過張周,先到別院去等候了。
寧彤是隨賢妃回京的隊伍一起回來的,其實也是她以陪伴賢妃為借口,回京來跟張周做短暫的團聚,如今已是人婦的她,已不想過那種小姑獨處的日子,有時間她就想回京城來。
“卑職參見公爺。”孫上器還是非常知情識趣的,把張周看做是上司及師長看待,見面就行大禮。
張周道:“坐。”
隨即孫上器起身,坐在椅子上。
張周道:“本來是給你準備了兩個選擇,一個是來年隨我出征草原,再一個就是出海負責征服外夷。本來也應(yīng)該與你商議一下,但畢竟你隨軍征戰(zhàn)韃靼的經(jīng)驗也不多,還不如出巡于海外,替陛下管理那片地方。”
孫上器急忙站起身道:“卑職領(lǐng)命。”
“不用這么正式,坐下來說。”張周指了指他。
孫上器這才重新坐下來。
而此時的孫上器明顯還是有些扭捏,也可能是許久跟張周不相處,他覺得現(xiàn)在的張周高高在上,而他在張周面前也抬不起頭,需要用一種聆聽的方式去應(yīng)對。
“把家里的事都安頓好。”張周道,“這次你回京,也沒給你安排太多的差事,就是為了讓你有時間多準備。”
“是。”孫上器道。
張周再道:“出征的規(guī)矩,是不能帶妻兒老小的,這你也應(yīng)該明白。”
“是。”孫上器當然明白這一切。
張周笑道:“但陛下對于出海的將士比較體諒,尤其是一些主官,很可能你要在海外停留很長時間,一年之內(nèi)也未必能回來,如此陛下準備讓你納一房妾侍,隨你一起出海。”
“嗯?”
孫上器一臉驚訝。
皇帝這是什么安排?
出征在外的將士,居然還有資格帶女人的?
張周道:“沒辦法,這次去海外,光在海上就要漂幾個月,要是不顧慮將士們的思鄉(xiāng)之心,就怕在海外生什么變亂。且陛下也有吩咐,出海之后所得的人畜和女婢等,也會分給軍中將士,以后他們回朝時,也會讓他們帶上。”
“這個……”
孫上器顯得有些局促。
顯然孫上器這兩年都在忙事業(yè)了,官職是飛速提升,在朝中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但家庭那邊他實在是顧不上。
且他還覺得這樣挺好。
而孫上器畢竟是有妻兒老小的,像他這樣的中上層將領(lǐng),要是一次出海個幾年,身邊完全沒人照顧的話也不行……但軍隊出征的規(guī)矩就是不能帶妻兒老小,這也算是朱祐樘對即將出征將士的一種優(yōu)待。
“一次出海最多兩年,需要輪替。”張周道,“以后從那邊新大陸回來的船隊,會一年跑幾趟,除了多運送海外所得之外,也是讓將士們多做更替。”
孫上器道:“卑職不是很明白。”
張周道:“其實要出的海,風浪相對是比較小的,現(xiàn)在大明的船只比較大,一般是不會有大麻煩的,但還是會遇到颶風等情況,只有在每年四月到九月,這段時間是不適合出海的。”
“是。卑職也有聽聞。”孫上器道。
“除了這個時間段,我打算讓出海的船隊,每兩個月出海一趟,以后通過蒸汽船等手段,可以單程的時間控制在一個半月到兩個月左右,有三班船隊,會在每年九月到來年四月之間,往返于大明跟新大陸之間。”
孫上器道:“敢問一句,新大陸,說的是……那片蓬萊之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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