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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聲炮響,遠處幾里外的目標石亭在巨大的火光中畫作齏粉。
觀景臺上,朱祐樘手里拿著雙筒望遠鏡,正在跟張周和在場的一眾武將和扈從一同見證新炮的試驗,在取得滿意結果之后,朱祐樘才戀戀不舍把望遠鏡放下來。
“秉寬呢?”
朱祐樘一側目,發現張周不在,他隨即便好像少了一個傾訴的對象。
旁邊跟著的楊鵬,笑著指了指正在觀景臺之下,指揮繼續添加炮彈的張周,意思是他在那呢。
朱祐樘道:“也不知這批炮手,多少時間能培養起來。若是一切得當,這戰場上可以做到無往而不利。”
楊鵬道:“聽說這批的火炮非常沉重,但可以做到無堅不摧,若是在戰場上用,韃靼人肯定是聞風喪膽,甚至不戰而降呢。”
“呵呵。”
朱祐樘笑了笑。
“過去跟秉寬說,讓他先上來,朕要與他一起喝喝茶。”朱祐樘道,“這兩天他也太忙了,是該休息一下了。西北的戰事還在進行中,很多事也少不了他,他可要養足了精神。”
“是。”
楊鵬急忙下去傳話。
……
……
城外一頓簡單的午飯,朱祐樘算是簡單宴請了當天參加演炮的官將和士兵。
隨后朱祐樘先一步回城,也沒有先回皇宮,而是先去了永康公主府,也算是受永康公主的邀約,出城間歇順帶去妹妹家里看看。
永康一早知道皇帝要來,盛裝在門口迎接。
等把朱祐樘接到府里之后,永康公主又急忙吩咐準備酒宴。
“就不在你這里用膳了。”朱祐樘道,“先前出城,與秉寬和諸位將士們一起用過。就是過來看看就走。”
永康有些不悅道:“皇兄說好了要來,怎不給妹妹一個表現的機會?都是一家人,還是說您嫌棄妹妹府上的飯菜不可口?”
朱祐樘白了妹妹一眼道:“就你,脾氣還那么多。想想人家德清,會跟你一樣如此不知進退?能來你府上,也是全看在懋仁的面子上,他在遼東為國征戰,而你留守在后方,更應該體諒他,不要隨便出去拋頭露面。”
永康抿嘴一笑道:“皇妹幾時出去招蜂引蝶了?還是有誰在胡言亂語?”
“沒個正形。”朱祐樘坐在涼亭里,看著院子里的陳設道,“說起來,也是好些時候沒來過。這里一切都還跟以前一樣。”
“是啊,好些年沒修繕了呢。”永康道。
朱祐樘道:“等懋仁立功之后,得了賞,回來后再修吧。最近不要隨便去打擾皇祖母,皇祖母清心禮佛,卻總有人不識趣,非要做那擾人之事。”
“是,臣妹聽命。”
永康嘴上應著,心里在想,要不是我去找皇祖母,你還未必會來呢。
誰讓我是你妹妹,跟你一樣都是皇家中人?我想見誰就見誰。
永康道:“皇兄到來,讓妹妹好好款待您,就算不用宴,也該四下走走。臣妹還準備了一些唱曲的人,讓皇兄好好品鑒一番。”
“不用了。”朱祐樘道,“朕就是回宮路上,順道過來看看,坐一坐就走。這樣以后無論是誰再來,就不會有人說閑話了。”
永康一怔。
她這才明白為什么今天這位皇兄有心到她府上來。
這是怕張周平常過來,會被人說閑話。
畢竟永康的丈夫崔元在遼東帶兵,若是張周經常登門,會被人說閑話,但要是皇帝也來過,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永康想到這里,心里多少有些來氣。
自己的兄長,對自己還不如對外面的大臣,這是她最受不了的。
“皇兄,既然您來了,臣妹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永康道。
朱祐樘道:“你都提了,還有不講的?這是你的性子?”
永康道:“皇兄不會以為臣妹要說誰的壞話吧?”
“哼哼。”朱祐樘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警告。
你倒是敢,你要是敢在朕面前提秉寬一個不是,看以后怎么收拾你。
永康道:“其實還是臣妹的一點私事,最近聽說京師內正有大案發生,關乎到很多官員,他們貪贓枉法,實在是令人可氣。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是狼子野心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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