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獻祭-《七界之云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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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即將低垂,天邊逐現月影,月圓之夜,群魔亂舞,舞的是美的獻祭,舞的是內心的狂躁,無數個這樣的夜晚,他們都希望用舞召喚某種破除封印的力量,他們信仰的不是天界,卻對月無比崇仰,在魔界流傳著一種說法,總有一個月圓之夜,魔尊破印而出,魔月將吞噬天月,太陽不再升起,六界共入永夜。
從不曾見過如此盛裝模樣的自己:云鬢高聳,火紅的珊瑚簪斜插滿頭;濃妝艷抹,眉眼深描上挑;身著華服,華服上繡著金鳳呈祥,這樣艷麗的顏色即便在魔界也被視為喜慶的象征,而鳳鳥圖案不僅在天界和人間都被賦予神圣意義,在魔界亦然,魔一直期待著鳳凰涅槃一樣的重生,在魔界君主的帶領之下,將萬物眾生踏在魔之足下——魔乃天下主宰。
“這鏡中的人好生眼熟,就像在看前生的自己。”
清依端詳著鏡中人,從來不施脂粉的面容從此刻縛上了一層面紗,面紗下隱藏的那張臉叫曾經,她輕輕笑了笑,兩個好看的酒窩似乎比往常更深,這一世的淪陷便從這一刻開始,欲妃只能有一個,既然做不了清依,那便做欲妃,如果不想做別人的替代品,那就只能完全取代她。
魔祖婆婆帶著一幫侍女來到清依的寢宮,放下的簾幕被卷了起來,清依背對著他們,魔祖婆婆微微躬身:“是時候了,別誤了時辰。”
“多謝婆婆提醒,清依此去要是不得歡心,成為摩羅血池中的祭品,那就辜負了婆婆往日的教誨,但請婆婆原諒;若是有幸為魔尊喜愛,他日清依自當記得婆婆的好處,定然行叩拜大禮以謝婆婆養育之恩。”
“你有這份心我甚感欣慰,不過你此去只能成為欲妃,我魔祖的弟子豈容失敗?”
“婆婆教訓得是。”
“既如此,老身恭請欲妃前往摩羅血池。”
清依在左右兩個丫鬟的攙扶下向著摩羅血池的方向而去,這個地方她曾經無憂無慮地度過了十七載,回首再看一眼,原來一切皆是過往,無跡可尋,這里是魔界,為什么仿佛做了一場人間的綿長而悠遠的夢。
翻涌的血池之水散發出濃濃的腥氣,這種讓魔為之興奮的氣味卻讓清依感到窒息。有時候連清依自己也困惑,自小生長在魔界的她,為何會一直無法適應這種味道。
魔祖婆婆站在清依身側,舉起手中一根千年老藤杖,口中念念有詞,一時血池之水翻涌得更厲害,而眾魔的血液似乎也要跟著沸騰,無數雙魔眼緊盯著那即將分開成兩股的血池水,池水之下階梯通向的彼端困鎖著他們視為靈魂和生命的王識。雖不能匍匐在他的腳下聆聽魔音,遠遠一眼看去,那便是希望。
血池水奮力抵擋著魔力的侵襲,卻還是無力抵抗,強行被分開,一條石階顯露出來,清依注視著石階的那頭,那頭是看不見的黑暗,是深不可測的命運之谷,此去是否還能踏出這血池的禁咒封印,是否還能再見魔界的月光都成為未知之數。血池之下是只容進入,不容出去的地方,魔界的君主已經在里面被封印了三千余年。
清依赤著腳,腳踝上的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跟隨著石階越往下,這種聲音反倒變得詭異起來,四周死一般的靜寂一點一點啃噬著人內心的防線,頃刻間變得脆弱起來,清依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想起魔祖婆婆從前對自己的萬般寵愛,百般縱容都不過是為了今日的獻祭,清依方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如此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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