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祭星-《且下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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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靖小友,來,坐。”
聽云樓內(nèi),寧郃被引至后院,與百里玄禎會了面。
后者沒有在酒樓內(nèi)宴請寧郃,也沒有找人作陪,只在自己居住的院中獨請寧郃一人。
但場面可不冷清簡單。
一條大食案擺在當中,賓主并坐左右,院中請了舞姬樂師,奏樂起舞,席間有侍女布菜斟酒,排場不小。
席間百里玄禎直言道:“我交小友這個朋友,一敬你膽魄武藝,二喜你痛快利落,你我相交,不必考慮其他,就圖個灑脫利落。”
他是個江湖人,雖是雍王府臣,卻不喜朝堂廟算,陰謀算計,只喜歡痛快來去,縱意恩仇。
但很多時候他做不到,也不能只做自己喜歡的樣子。
寧郃昨夜展現(xiàn)的,說是自信也好,膽魄也好,讓他很是喜歡,那份敢逞孤勇的模樣,使他依稀看見了些過往自己的影子。
出言邀請,是真心,也是試探。
若寧郃是有意在這雍合城中表現(xiàn)一二,那就替王府得一勇將。
但寧郃斷然拒絕,卻也是他真心希望。
期望著自己做不到的事,或許有人可以做到。
入得高門,身不由己的事太多,終會失了那份恣意。
今日宴請,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找個跟自己相似的人,暢快聊聊,也算回望下過去的灑脫。
寧郃也識趣,亦或者說,恰合心意的只是與其閑談,或山野趣事,或江湖軼聞,或談及武道,而不論其他。
興之所至,兩人還各起一段劍舞,不為相較,只是酒后揮灑一身疏狂。
一宴至天色將暮,可謂賓主盡歡,寧郃直接喝成醉貓,搖晃著往牧柏草廬走去。
許是昨夜殺的狠了,今夜罕見的無人來找牧柏麻煩。
寧郃醉宿草廬一夜,無風無波。
次日天明,一隊七八人,滿身血污,狼狽沖進雍合城,隨后一則消息,迅速在城內(nèi)傳開。
黎皇親派送禮祝壽的隊伍在璟田郡遭劫,同行三百多大黎驍果戰(zhàn)死,十數(shù)位禮官被殺,只有零星幾人逃出,趕至雍合報信。
雍王震怒,直接派出三千府衛(wèi),同時傳信京中,問責地方。
“來了!”老樹下,得了高小高來傳的信,牧柏將手里的粥碗放下,看向了寧郃。
寧郃一口悶干凈碗里的粥,扒拉成郴一下,沉聲道:“等下跟我回穎安。”
成郴納悶兒看向兩人,不知道王妃壽禮被劫,還是在璟田郡,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牧柏道:“我這里小打小鬧而已,只是顏面意氣之爭,算個前綴。你想想前些時日讖語,再看此事,這才是引子!雍合,要亂了。”
他話中的雍合可不單指雍合城,而是整個雍合府。
“先生還是早去王府,不然隨我回穎安也好,避這一時。”寧郃肅然道。
前綴也好,引子也罷,事起雍合,更起于牧柏,他是很難能善其身的。
牧柏搖搖頭,“避一時可,躲一世難,況且我也不想躲。去吧,璟安璟田兩郡相連,此事一出,都是首當其沖。至于我,文會準備已有月余,正可一舉揚名,怎可離去?咱們,過些時日再見。”
成郴急道:“什么能有命重要,先生怎就這么固執(zh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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