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扶桑,京都,南家。 一棟古意昂然占地數(shù)公頃的老宅子中,一名老人站在走廊上,他頭發(fā)略有斑白,豎的一絲不茍,穿著灰色的和服,和服的衣角上繡著近似于古篆的南字家紋。 手里握著一把魚飼料,錦鯉們甩動著尾巴在池塘上拱衛(wèi)著爭搶食物。 老人的眉心硬朗,長期處于上位養(yǎng)出了不怒自威的氣質,他張開口,嗓音帶著抑揚頓挫:“她,還沒認錯?” “是……小姐已經關在閣樓上三天了,還在絕食。” “真不識抬舉。”南氏輝冷冷道,握緊了手里的餌食,從指縫里漏下去一下灑落在池面上:“雅彥……你這女兒是有點太缺乏管教了。” 旁側的中年人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不過,本就是外面的種,用了幾年都糾正不回來。”老人低下視線,盯著池塘里的錦鯉,里面有一條明顯瘦小的錦鯉爭搶不到食物,被排擠到角落里:“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撐多久,讓人給她送點水去,看好了,可別讓她死了……她還有用。” “是。”中年人屏住了呼吸。 “不論如何,她現(xiàn)在終究是姓南,既然吃了南家的飯,住了南家的宅子,流著南家的血,就得為南家盡一份力,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南氏輝瞥了眼自己的兒子:“好好去勸勸她,只要她愿意低頭道歉,我還可以原諒她一次……否則,不是簡單的吃點苦頭就算完事了。” 他灑下一把魚餌,任由錦鯉在池水里爭搶翻滾,一條錦鯉被擠出池塘,落在池塘邊的鵝卵石上艱難的跳動著。 南雅彥彎著腰,如同送領導般送走了南氏輝,南家的當家家主。 他直起身來,有些頭暈恍惚,路上招來了家里的傭人:“去給真晝送點水。” 傭人女仆驚訝的說:“就送點水嗎?小姐可是三天沒吃東西了……” “送點水就行了。”南雅彥說著,從衣兜里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傭人,大聲強調道:“只能送點水,懂了嗎?” “……是。”她明白了。 南雅彥正要走出去。 “您不去親自去看看小姐?” “……去了又有什么用呢?”中年人搖了搖頭,苦澀的嘆了口氣,背影走遠了,和年過七十仍然強壯如同虎熊的南氏輝比起來,他瘦弱的如同一只病貓。 傭人女仆帶著水來到了閣樓上,走了上去,隔著一層木制的牢籠,她看得見里面的少女越發(fā)憔悴的容顏。 她跪坐在地上,數(shù)日不吃東西已經顯得十分虛弱,但是坐姿仍然端正,氣質反而越發(fā)凸顯。 任由誰人看見都會發(fā)自內心的覺得這是一位名門閨秀。 她的確是一位名門閨秀……在南家之外的人眼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