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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導(dǎo)終于走了,白爸、白媽也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他們也心焦,時間越久,他們就越心焦。
終于金子墨回來,坐到了白非非的邊上。
“他們怎么說?”白非非忙問道,她剛才就覺得不該讓大哥去,自己才是簽字人,不該讓大哥來承受這個,不過大哥說他還是代表自己,他是律師。她反正沒糾結(jié),直接簽字讓他們快動手術(shù),根本不睬那些人。既然母親已經(jīng)在搶救了,重點就是不讓大哥受氣了。
“沒什么,當(dāng)初媽給了你簽字權(quán),就是相信你的判斷。而且這次是意外,又不是她所害怕的那種沒有尊嚴(yán)的纏綿病榻。所以相信自己,你沒做錯。”金子墨可是大律師,冷哼了一聲,“他們不能從法律,甚至道德上要求你。”
和公證處有什么可談的,他去這么久,不過是不能讓人覺得他們蠻橫無禮。他們無所謂,但是老太太的名聲還是要的。他得把人說迷糊了,讓人別出去亂說。
“若是那種病,你們會同意我簽字?”白非非看著金子墨。
“我會尊重你的判斷。”金子墨想想說道。
“原來我還是想她活著!無論怎么樣,我都想她活著。能看到她的臉,我就是幸福的。”白非非捂著臉,淚從指縫里漏了下來。這一刻,她突然共情了父母,原本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想爺爺活著。
第二天,金子瑩搭高鐵連夜過來了。她在京城收到消息,到東吳的飛機(jī)已經(jīng)沒有了,只能趕上最后一班的高鐵。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這個時候,她必須在這兒。
趕到醫(yī)院,手術(shù)已經(jīng)完成了,老太太已經(jīng)被送往了ICU,而ICU外并沒有人。不過還是有知道的,頭天手術(shù)完成之后,金子墨就開始分配了。
ICU里家屬根本進(jìn)不去,也用不著守著。而且老太太一進(jìn)去,ICU的主任就出來了,和他們表示,他也是老太太的學(xué)生,放心,老太太交給他沒事的。
金子墨就讓歐子葵去對面的酒店休息,他和非非送白爸白媽回去了。
金子瑩問清探視時間,也去對面的酒店開了個房間。到點過來,果然,三兄妹已經(jīng)在ICU門口了。不過,歐子葵一付剛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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