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尤丁慢慢地將刀子從詹森的胸膛里抽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這具尸體此前就失去了很多鮮血,在尤丁抽出扎進心臟里的刀時,詹森尸體只噴出很少一點的血跡,甚至都沒有濺到他的手上。 他歪了歪頭。 親手殺了一個人后,他似乎沒有太多惡心或者恐懼的感覺。 如果硬要說有什么感受的話,大概也是暢快吧。 復仇的暢快。 非常棒的禮物。 他開始認真思考,該怎么感謝那位送禮的人。 在一切結束后。 隨手在尸體上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跡,尤丁將它提在手中,認真地問身邊的靈類:“你們知道巴勒在哪里嗎?” “哦,我知道了。” “帶我去找他吧。” “得快點結束這一切。我明早還要去上班呢。” 仿佛在自言自語,又仿佛真的聽到了什么答案,尤丁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笑容極冷。 昏暗的游樂園里,兔子腦袋又滾動了起來。 尤丁跟著它,提著帶著血腥味的刀,向黑夜的陰影里走去。 …… 巴勒靠著半塌的泥墻,提著消防斧,目光兇狠而怨毒地看著前方。 他的右耳及右邊的半張頭皮全部消失了,露出了光滑的腦殼和不斷滲血的傷口,看上去極為駭人。 頭皮是被他自己硬生生撕下來的。 巴勒也沒想到,在他耳朵后面植入的那個生命信標居然如此歹毒。 那個生命信標外表看上去只有黃豆大小的一粒,但是植入后卻分化出了無數根須,和他的皮膚、血管和神經長在了一起。 但是他沒有辦法。 想要活命,想要逃離追蹤,他只能硬生生地把它拔了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