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風起時,滿面愁妝-《執子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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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龍宮之事,五空權當是一場鬧劇,不過他們這一家子龍,因為其中某一個而傾巢出動的感覺,是真的很不錯。
五空獨自躺在方寸山篁竹林中,或者說,倒也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有一只瘦小的食鐵獸。
五空游走之時,見這家伙獨自一個獸去尋找林間幼嫩的竹筍。初見之時,五空還覺得它只是貪耍,離開了母獸,又見這家伙屬實可愛,五空不覺一看便是許久。
知道太陽西去月初升,林間再無他獸尋。五空才明白,這家伙應該是被拋棄的。棄子究竟出于何種原因,就算那母獸和五空面對面談,五空也不會清楚。
索性將這小家伙摟入懷中,五空一招手,便是它需要不少時日才能尋得的口糧。它也不害生,用毛茸茸的身子去蹭五空的手臂。
將竹筍遞給它,仿佛這天地間,再無比此更美味的東西,五空看著它吃了許久,不由覺得或許竹筍當真可口!
這一人一獸,一待便是許久,直到山頭洞府,傳來把酒言歡,觥籌交錯之聲,五空才知,此刻已是三更天。
五空見懷中的小家伙叫醒,終究是要回去,山上山下,是兩種不同的風景。即便五空自己也覺得,這銀光灑落林間,便是碧林青山點銀妝,一樹一影與風騷。但依舊不比山頭一眼看遍身前路,回首早成山中人……
年少不記春秋數,回想桑榆又幾輪?
五空在前面走著,腳步落在幽靜的林間恰如這人與地鳴,為此間奏樂。只是這原本清晰平緩的獨奏,始終又一個不合時宜的回響。五空幾番回頭,看著那個老是隔自己不遠的小家伙,不經笑出聲來。
興許在它看來,將眼睛閉上,一片竹葉遮住眼睛,別人就會覺得它是睡著的吧。五空索性不在關注它,便由它跟著就是。
一人一獸,一前一后,一個假裝不知,慢慢而行,一個以為不知,緊緊跟隨。
這上山路,五空總算是把路邊的花都認個清楚明白。
菩提老祖是一個極愛逍遙之人,就因為這夜里,云層將清月藏在身后,菩提老祖硬是讓黃焉將云層吞了去。
靈臺方寸山地界的山神,是一個善解人意的老頭,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而后不勝酒力,呼呼大睡。每隔半柱香,老頭便會醒來,和身邊的友人,舉杯痛飲,口中感慨,“好酒醉心,不醉人!喝了上杯,念下杯!”
金蟬子是和尚,此刻更像是個酒肉和尚,在場之人,他都要去天南地北的扯幾句!再與每人碰讓六杯,興起時與清風舞,回憶時把酒向明月……
菩提老祖看著這人間第一只六翼金蟬,時而瘋魔,時而高歌,時而沉默,就如他的往事,向東去之江河。
五空來時,恰逢金蟬與白許舞,那白許面紅耳赤,雙眼迷離,腳步輕盈,東倒西歪。每每偏離,都被金蟬子一把拉回,共指頭上月。
五空自覺找個位置坐下,看著盡酣的金蟬子,著實難將他與往日一本正經形象聯系起來。那小家伙,許是到了人群中,有些拘束,慢慢爬到五空腳下,五空一臉驚訝的將它抱起,把桌上的一塊紅參點心遞給它。
一曲罷,金蟬子身子晃晃悠悠來到五空面前,看了五空懷中的小家伙一眼,“我怎不知,你還有這樣的一個好友?”
五空沒有回答,只是將小家伙舉到金蟬子面前,金蟬子搖頭道,“與你那時,完全不像!”
隨即又搖頭開口,“應該說,是不完全像!”
五空知道金蟬子說的是什么,自己剛出生之時,不就是西司部落的懷胎嗎?周圍人皆說自己是妖怪!
“金蟬,你能否看見大荒,現在阿扎瑪阿母在做什么?”
金蟬搖頭,晃晃悠悠走到菩提面前,將正在與土地山神猜拳的菩提拉了過來,“我是不行,但是他可以!”
菩提一愣,什么你不行我可以的?
五空略有期待,原來自己已經離西司這么遠了。原來已經遠到就算做夢,也夢不到西司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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