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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醫生，老人到底是精神有問題，還是故意嚇唬我的江湖騙子？”

    老人守在醫院門口的街道邊，此地不屬于醫院管理范圍。

    保安們看到，也沒辦法驅逐。

    而且老人年紀差不多七十歲。

    打不得罵不得，每天都要被老人警告三四遍。

    聽得多了，心累不能怨社會性格再陽光。

    也不可避免地產生了煩躁和疑惑。

    陳宇說道：“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老人不是瘋子也不是騙子。”

    “他口中說的話，都是真的。”

    “什么？！”

    心累不能怨社會大驚失色，猛地從椅子站起來。

    “也就是說，我真會遭遇血光之災，進而喪命？”

    陳宇點點頭，說道：“從某種方面講，老人其實和你相同，都是為了幫助別人，不計自身得失的性格。”

    “年輕時，泄露了許多不該泄露的事情，導致妻離子散，自己流離失所。”

    “看到你，他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決定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想方設法地幫你一把。”

    說話間，屏幕外傳來敲門聲。

    心累不能怨社會壓下震驚，沖著門外說道：“請進。”

    一名護士走進來，說道：“范醫生，508床的患者該交費了，你看？”

    “老規矩，需要多少錢，從我這張卡里扣。”

    心累不能怨社會取出錢包，掏出一張金卡。

    護士接過銀行卡，勸說道：“患者已經到了晚期，無論用多好的藥，上什么樣的設備，都已經沒意義了。”

    “依我看，還是通知家屬，把他接回家，進行保守治療吧。”

    心累不能怨社會抿了抿嘴唇，唏噓道：“他已經沒家了。”

    “送他出院，等于讓他自生自滅。”

    “算了，你去交費吧。”

    “治療方式不變。”

    “范姐，我說句話你不愛聽的話，天底下的窮人太多了，你家有金山銀山，又能幫得了多少人？每次看到交不起錢的患者，你就替他支付住院費，這么下去不是個辦法。”

    護士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小姐姐，這位患者的后續治療費，難道是你在替他交嗎？”

    “這還用問嗎？聽她們的對話，小姐姐肯定不是第一次給患者支付住院費。”

    “我現在終于相信了，她的確是把醫生這個職業，當成信仰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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