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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李飛他們的假設(shè)，人皮燈籠的制作者應(yīng)該是沖著錦鴻建筑公司，沖著葉錦鴻來的。小包工頭跟錦鴻建筑公司以及下坡村的拆遷工程都有關(guān)系，他曾是負責(zé)拆遷下坡村的施工地之一，雖沒有摻和進案子里，卻是眾人眼中為虎作倀的那一撥。

    不管是站在下坡村村民的角度，還是站在王家人的角度，他們似乎都有理由報復(fù)小包工頭。

    聽完李飛的推理，梁志潔拍了拍他的肩：“不錯，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新的調(diào)查方向。”

    “那我們從工地查？”李飛伸了個懶腰：“說不準查著查著就把馬滿杰的事情也給查出來了。我有點兒認可欒靜的話，在吳遠強、馬滿杰以及被害者熊珍艷之間還夾著一個人，他這個人不一定跟他們有關(guān)系，但一定能把他們的關(guān)系串起來。”

    “聰明！”梁志潔打了個響指：“那就將這兩個案子并到一塊兒查，希望你們能盡快查出端倪。”

    “并案調(diào)查這事兒要跟局長說嗎？”

    “私下查，不能讓局長知道。”梁志潔給了李飛一個你懂得眼神：“在沒有新的證據(jù)指向這兩個案子之前，不能讓局長知道并案調(diào)查的事情，萬一查錯了呢？是你們挨批還是我挨批啊？”

    “不能挨批，頂多寫檢查，五千字的那種。”李飛沖著梁志潔笑：“梁隊，上次那份兒檢查您寫完沒？”

    “去！哪壺不開提哪壺，小心我讓你寫個一萬字的，從里面均出五千字給我。”

    朱利利的汽車已經(jīng)檢查完畢，盡管沒有多少線索，起碼讓他們確認了兇手跟朱利利是認識的，且兇手是開著朱利利的車去的案發(fā)現(xiàn)場。汽車是讓代駕開回來的，那兇手是怎么回來的？走回來?

    在梁志潔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幅場景。

    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在墳地里打量著被綁在墓碑上的朱利利，他的眼神是富有趣味的，像是在欣賞一幅得意的作品。

    一陣風(fēng)吹來，夜風(fēng)卷著墳地里的雜草撲到他的臉上，他因為鼻子癢，咳嗽了一聲。

    他的咳嗽聲引起了夜歸人的注意，那人望向墳?zāi)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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