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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這位朋友喜歡什么呢……我想多少得表示一下。”程曉萌認真看著周游。

    周游略作思忖道：“紅酒。”

    “嗯，我托朋友買，之后麻煩您幫忙轉交一下。”

    “好。”

    周游答應下來。

    《ibelieveicanfly》錄制非常順利。

    錄制完后陳洛將工作向下屬交代了一下，然后便帶著周游去吃飯。

    這頓飯他請。

    但因為晚上周游還得跟著爸媽回鹽城外婆家，所以周游沒有多呆，簡單吃了個飯就回去了。

    明天是元宵節。

    今年他們一家在挪威度假過年，還沒有和阿公阿婆、外公外婆團聚。

    每年過年他們一家都會到外婆家呆幾天。

    今年就趁著元宵回去。

    “你們倆元宵怎么度過？”周游問陳洛和程曉萌。

    “曉萌有演出，”陳洛道，“我去看她演出。”

    “挺好。”周游道。

    告別陳洛二人周游趕回家中。

    得知周游他們要回鹽城，張曜特意開車送。

    張曜這小子還給周游爸媽帶來很多禮品。

    蘇錦：“小張，不用這么客氣。來家里玩就成，花這么多錢……”蘇錦看到張曜帶來的禮品都不便宜。那兩瓶敘州佳釀都是上萬的價格。

    張曜：“這些都是我從我爸那里拿的，沒花錢，”

    蘇錦：“那就更不成了。”

    張曜：“這些也是別人送我爸的，放在家里也沒人喝，沒人用……叔叔阿姨你們就別推辭了。”

    蘇錦倒是不推辭了。

    他覺得張曜這孩子挺懂事。

    于是問起他的家庭情況，問你爸爸做什么的啊。別人送的禮這么貴重……他爸怕不是尋常人。

    張曜：“做生意的。”

    蘇錦隨便問了幾句，問他爸爸開的什么公司，以后買他家的產品。

    結果張曜說了他爸的公司，蘇錦被嚇到了，“就是那個……首富張兆億的兆億集團？”

    張曜：“嗯……是。”

    蘇錦：！！！

    周青云：！！！

    二人面面相覷，看看張曜，再看看周游。我兒子何德何能啊，竟然讓張兆億的兒子給自己打工？

    張曜將周游一家送到機場。

    周游他們落地鹽城已是凌晨。

    到外婆家，外婆、外公、舅舅都還沒睡，正等他們呢。

    “外公外婆！”周游、周靈玉許久沒看到外公外婆都十分欣喜。

    外婆比外公小十歲，身體還很好。

    身材嬌小的外婆擁抱著周游：“哎喲，我外孫越長越俊了，比電視里更帥。”

    周靈玉：“外婆只喜歡外孫，不愛我這個外孫女了。”

    外婆：“外婆可沒那么偏心，我們靈玉也越來越漂亮了，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個臭小子。”

    周靈玉：“那個臭小子現在還沒影呢，我可不便宜他，讓他再找找我。”

    外公瘦了一圈。

    支氣管炎讓他大部分時間只能靜坐，躺著，所以看到周游也只是笑著招呼了一聲，“來啦。”

    “來啦外公。”周游說，“這是給你買的蜂蜜，衛藏懸巖蜂的蜂蜜。”

    之前的已經寄給了外公。

    現在是托人從衛藏寄回來的。

    外公喜歡喝蜂蜜水。

    “給我調一點。”外公指了指一個很舊的玻璃杯。

    那個玻璃杯是周游上初中時給他買的，他一直用到現在，舊了也沒換。外婆說：“你外公經常念叨你不來看他，說這杯子是你給他買的，舍不得扔。”

    周游忽然鼻子一酸。

    當初給外公買杯子就是看他杯子摔壞了，沒想其他的，沒想到外公卻格外珍惜……

    “好，我這就給你調。”周游忙調了一杯蜂蜜水過來。

    外公喝了一口說：“甜。”

    舅舅蘇懷江這時才拍了拍周游的肩膀，“這成了大明星就是不一樣了哈，看看這身行頭。”

    “當年要不是你外婆攔著，我現在說不定是搖滾天王。”

    舅舅一直有個音樂夢。

    但那時候被外婆掐滅了。

    外婆：“我要不攔著，現在你不知道在哪個街頭流浪呢。就你那三腳貓功夫，老娘我都聽不下去。鬼哭狼嚎似的。”

    舅舅：“那是不拘一格，釋放真我，真誠！對音樂的一片赤誠。”

    舅舅和外婆爭論起來。

    現在舅舅在官方單位工作，不過他依然喜歡音樂，帶著周游看他收藏的磁帶、cd、唱片機……很復古。

    時間比較晚了，舅舅幫著安排房間。

    周游躺在床上腦海里一直浮現出外婆、外公的形象，很久才睡著。

    “外婆她的期待，慢慢變成無奈，大人們始終不明白，她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六百塊，比你給的還簡單……”

    “走在淡水河畔，聽著她的最愛，把溫暖放回口袋……”

    周游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歌聲。

    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已經天亮了。

    原來剛才自己做了一個關于外婆的夢。

    今天是元宵節周游沒有睡懶覺。

    外婆有早起的習慣，每天起床很早，直到現在依然每天五點鐘起床，把全家人的早餐準備好。

    之后她會一一敲門叫你起床。

    所以在外婆家也睡不了懶覺。

    索性早點起來好好陪陪外公外婆。

    外婆煮了醪糟湯圓。

    周游不太喜歡湯圓，但他喜歡醪糟。這種帶著微量酒味，微甜的“飲料”很讓周游著迷。

    他吃掉兩大碗。

    之后外婆、媽媽、舅媽、姐姐在廚房里忙活，他們不讓周游插手。外婆說：“男人找男人扎堆去，女人的事少摻和。”

    于是周游只能坐在了“侃大山”的爸爸和舅舅旁邊。

    他們倆抽著煙。

    舅舅見周游過來，直接將煙和打火機扔過來，“抽一根。”

    周游很熟練從紅色的華子煙盒里抽出一根細支的華子。

    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

    深吸一口。

    吐出灰白色的煙霧。

    周青云：“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

    周游：“小學五年級。”周游抽著煙說。

    前世在地球抽的第一根煙是偷的爸爸的，那時候覺得男人抽煙很帥，自己也想試試。

    周青云一直認為兒子不抽煙。

    結果五年級就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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