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轉山轉水轉佛塔……衛藏人真的很喜歡“轉”呢。 繞著佛塔轉了三圈后，迎親馬隊終于向著扎西家而去。 扎西家家人早已經在等候了。 路口豎著一口鐵鍋。 鐵鍋里燃燒著松柏枝和青稞，遠遠的便能聞到燃燒所產生的松柏枝和青稞香味。 這是在祈福！ 客人們也已經陸續到來。 在扎西家等待著迎親隊伍的歸來。 當馬隊抵達扎西家，央金乘坐的那匹馬停在早已經準備好的墊子前。 墊子是裝著青稞、麥子的口袋，鋪上五彩錦緞，面上是用青稞和茶葉擺成的特定圖案。 央金下馬后， 扎西土登的姐姐幫央金摘去帽子，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手持哈達迎接著二人新人入場。 入場后兩位新人繞著剛才燒的柏樹枝三圈。 之后拋灑柏樹枝，在樹枝上蘸了水和牛奶，以敬神明。 然后繼續圍著繞圈，祈福。 整個儀式程序繁多繁雜。 但在周游這樣的外鄉人看來，既稀奇又隆重。 正如扎西土登所說，央金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她的皮膚沒有錦官城的女孩子白。 但也算不上黑。 是非常健康的小麥色。 她今天的裝扮隆重且驚艷。 央金的長發編成一根根細細的辮子，這辮子據說是用酥油來編的，其作用類似于發膠。 編好的小辮子經固定和梳理，再戴上漂亮的頭飾，顯得溫良端莊。 她穿著燦金色的新娘服飾。 佩戴著巴珠、噶烏、手鐲、黃金、藏銀等繁多的飾品。 頭上戴著藏式蜜蠟。 “央金今天太驚艷了。”李硯忍不住贊嘆，“如果能娶到這么一位衛藏姑娘，此生足矣。” “上次在錦官城看到錦官城姑娘你也是這么說的。”周游無情揭穿李硯。 “我承認，我是有那么一點點愛美。”李硯說。 “你那是愛美嗎？明明是好色。”周游道。 李硯被看破也不覺尷尬，只道：“對啊，我就是好色。” 這家伙倒一點也不虛假。 繁瑣的儀式還在進行著。 扎西家請來了德高望重的活佛。 新郎新娘跪拜活佛。 活佛為二人倒“圣水”，扎西土登和央金將這“圣水”擦到臉上。 然后活佛為二人獻上哈達。 活佛會用法器在新人頭上輕點，最后大家一起拋灑青稞、祈福。 隆重的儀式結束，扎西家和央金家的家人開始把準備好的菜品奉上餐桌，有牦牛肉，有包子，當然也有青稞酒和酥油茶。 滿滿一桌。 全都是衛藏風味的菜。 牦牛肉和包子是昨天就已經準備好的。 周游和李硯也在老扎西的安排下落了座。 他們和貢彌村的村民坐一桌。 同桌的有老人有小孩。 其中有個八九歲小孩抱著一只白色小羊坐在李硯旁邊，他顧不得吃飯，心思全都在他懷里的小羊羔身上。 攝像小哥哥也注意到了他。 時不時給這個小孩來一個鏡頭。 小男孩抱著小羊羔……這是一幅很奇特的畫面。 “你叫什么名字啊？”李硯出于好奇主動和小男孩說話。 小男孩聞聲抬頭看了一眼周游和李硯二人，又看了看一直在一旁拍攝的攝像機。 “云丹嘉措。”小男孩說。 他有些靦腆。 普通話也不是很標準。 “我叫李硯。”李硯抱著和云丹嘉措交朋友的心思說。 “哦，”小男孩摸著懷里的小羊羔，“我不認識伱。” “沒關系。現在認識了。”李硯說，“這是你的小羊嗎？” “對。”云丹嘉措點點頭，臉上的高原紅讓他看起來特別純真可愛。 “養了多久了？”話癆李硯和誰都能聊兩句。 “三個月。”云丹嘉措說。 “我可以抱抱嗎？”李硯伸手摸了摸小羊羔。 小羊羔非常溫順可愛……難怪昨天在觀景臺上看到很多游客和觀景臺上的小羊羔合影。 觀景臺上還有藏獒。 李硯戴著墨鏡和藏獒合了一張影。 花掉二十塊。 周游沒有和觀景臺上的藏獒合影，因為周游覺得那藏獒不過兇猛……不夠兇猛的藏獒是沒有靈魂的。 因為藏獒本身就不是溫順可愛的動物。 嗯……周游覺得李硯和藏獒合影，有很大一個原因是，他在崗云杉林那只白色的德牧沒有理會他，從此背上了“狗不理”的綽號。 所以他在觀景臺和藏獒套近乎，花錢求合影……關鍵是拍出來的那張照片，藏獒一臉嫌棄。狗不理這個稱號非但沒有被摘除，反而讓人印象更深刻了。 “可以，但不可以抱疼它。”云丹嘉措說，他非常在乎他的小羊羔。 李硯抱起來小羊羔，“誒，還挺重。軟軟的，它身上的毛好舒服。” 李硯抱著小羊羔向周游炫耀。 他覺得稀奇。 同時想到了在惹薩的甜茶館，那位每天帶著羊來喝甜茶、轉經的老人。 現在這小羊羔挺可愛的，長大了也可愛……但同時李硯想到一個問題，他問云丹嘉措說：“這只小羊羔養大了，以后你們還吃它嗎？” 云丹嘉措：“啊？” 云丹嘉措顯然是被問懵了。 小羊羔這么可愛為什么要吃它？ 李硯有一顆追求真理鍥而不舍的真心，追問：“養大后吃它嗎？” 云丹嘉措依然一臉懵懵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位怪哥哥的問題。 周游在一旁聽著人也是麻麻的。 怎么感覺李硯被姜初雪附身了啊？ 姜初雪當初趕海的時候撿到小河豚問的第一句是能吃嗎？現在李硯看到這小羊羔問會吃嗎？ 簡直異曲同工之妙。 見李硯兩連問后氣氛一頓尷尬下來，周游說：“從小養大都有感情了，肯定不會吃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