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罕虎(鄭國前任執(zhí)政子皮)扇風:“看!六名執(zhí)戈的強壯衛(wèi)士在前面走來了。” 當先趕來與晉國溝通的伯州犁(楚國大臣)冷笑:“大驚小怪什么,這不過是寡君從左右兩廣中挑出來的(暗指楚君沒別的意思,就是隨意從軍中挑了幾人做護衛(wèi)而已)。” 公孫歸生(蔡國聲子,即談論“楚才晉用”的那人)轉(zhuǎn)圜:“寡君住在蒲宮,那曾是楚‘王’的別宮,本來就配有前導武士的(暗示楚君原本稱王,就該儀仗比同天王)。” 鄭國行人子羽(公孫暉)陰笑:“從軍中挑出衛(wèi)士來,大概不會歸還軍中了吧(暗示楚君依舊打算把王級儀仗待遇固定下來)。” 伯州犁(楚)譏諷:“您(子羽)還是去擔心你們的子皙要作亂的事兒(指剛剛發(fā)生的鄭國動亂)吧!” 子羽(鄭國外交部長)反唇相譏:“我不擔心子皙(指動亂已經(jīng)平息,鄭國有了新執(zhí)政子產(chǎn)),我只擔心你。‘當璧’的人(當壁、肘璧等情節(jié)見以前章節(jié),這里指公子圍的兄弟公子棄疾)還在呢,難道您就不擔心嗎(暗指楚國也有動亂的誘因)?” 國弱(齊國使臣)幸災樂禍:“哎呀,是啊,我真替你們倆擔心啊(暗指伯州犁與公子圍狼狽為奸,篡奪君權(quán),今后不會有好日子)。” 公子招(陳國流亡公子)插嘴:“沒有憂慮哪會成功,你們倆該高興啊(暗指楚國內(nèi)亂只會有利于敵對國)。” 齊惡(衛(wèi)國大臣)點頭:“是啊,只要預見到了問題,值得擔憂也沒什么禍患(純粹幸災樂禍,他認同并欣慰于楚國內(nèi)亂對炎黃集團有利)。” 向戌(宋國左師)做老好人:“大國發(fā)令,小國恭敬。我只知道需要恭敬一點(暗指雖然楚君儀仗比同周王,但只要晉國人采取默認態(tài)度,宋國寧愿視而不見)。” 樂王鮒(晉君寵臣)立馬符合:“是啊,《小旻》最后一段寫的好啊,做事說話要謹慎“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還是慎重一點的好(警告諸侯別在這事上糾纏)。” 子產(chǎn)(鄭國現(xiàn)任執(zhí)政)感慨:“這一場糾紛,終于不用動用兵戈了(暗示大家:既然楚國已經(jīng)服軟,細節(jié)問題就不要追究了)。” 閃閃亮亮的楚君耀武揚威,志得意滿……恍惚間,趙武想起一個人:薩達姆。 據(jù)說,在伊拉克戰(zhàn)爭前,薩達姆曾經(jīng)23次向美國服軟,他服軟的有效期,最長的是三天,最短的不足一分鐘。薩達姆以為這樣出爾反爾是無比的睿智,是自己偉大光榮英明的表現(xiàn),是整個阿拉伯世界的榜樣,為此他表演的興高采烈。 與此同時,美國人也樂呵呵地看著他的演出,同時緊鑼密鼓的籌備著——揍他。最后,為了體現(xiàn)對這廝娛樂精神的的致敬,美國大兵樂呵呵地把他從地洞中揪出來,活像揪出一只老鼠……嗯,無比睿智的老鼠。 以此,他娛樂了全世界。 閃亮的楚君披著一身耀眼的太陽光芒,在萬眾矚目下來到趙武身邊——他的戰(zhàn)車也用油漆漆的锃亮,拉戰(zhàn)車的四匹馬都是純白色,同樣披著亮閃閃的錫鎧。陽光下,趙武瞇起眼睛,以躲避他的光芒。 相比楚靈公,一向在晉國人當中有著豪富與奢華名氣的趙武,顯得很寒酸。他沒有穿鎧甲,上身一色樸素的紅色軍裝,下身黑褲,皮質(zhì)的武裝帶上沒有掛滿玉器,只掛了一柄佩刀而已。他的頭盔倒是帶著,可那是舊頭盔,盔上的金屬色已經(jīng)黯淡,盔頂?shù)募t纓也顯得陳舊。 趙武的戰(zhàn)馬也沒有披鎧,作為烏龜流典范,趙武崇尚“打不過就跑”。他現(xiàn)在已沒有親身上陣的覺悟,為了逃跑方便,戰(zhàn)馬選用的是速度最快的,當然,馬身上絕不披甲,那玩意影響速度。 戰(zhàn)車上的楚靈公自感在服飾打扮上徹底戰(zhàn)勝了趙武,他驕傲地站在戰(zhàn)車上,仰頭看著騎在寒酸的戰(zhàn)馬上的趙武,拱手致敬——這是唯一讓他不快的地方,趙武騎在馬上,使他必須仰視。 “(楚)共王的兒子熊圍,楚國當今君主,迎候元帥了……元帥,寡人對令尹帶回來的決議很滿意,如果元帥也沒有其他(意見),我們攜手入宋吧。” 面前的楚君只字不提他被包圍的事實,趙武也不提,他很貴族的拱手與楚君寒暄,閑扯了一通沒營養(yǎng)的話,說:“楚君是打算先行吶,還是與我并駕齊驅(qū)?” 楚靈公眼轉(zhuǎn)了轉(zhuǎn),他感到仰視的姿勢令他極不舒服,稍稍思索后,他邀請:“元帥不如上我的車,我與元帥并肩入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