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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節(jié)流，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熬過眼前的困難是最重要的，如今人都不夠糧食吃，哪有心思顧及牲畜，我準備除了留下少量的種苗，把國內(nèi)的雞鴨豬全部宰殺，另外還要宰殺部分戰(zhàn)馬與牛，以節(jié)省飼料，增加肉食……”

    “不可——”中行吳大叫：“我晉國稱霸于天下，所以我們可以讓天下來負擔我晉國的災荒，靠的是我們的武力冠于天下，如果我們宰殺戰(zhàn)馬與牛，我們的軍事力量削弱了，列國還會乖乖向我們納征嗎？”

    趙武緩緩的提醒：“非常時期！”

    據(jù)說戰(zhàn)國時代，當秦趙爭雄到關(guān)鍵時刻，趙國的戰(zhàn)馬沒有飼料，趙王下令把趙國剛長出的麥苗全部割了喂馬，使得趙國一戰(zhàn)成功，緩回了力氣。

    非常時期，就要有“舍得”的勇氣。

    韓起總是趙武打算做什么，他舉雙手雙腳贊同。于是他開口說：“人存地存，人亡地亡！非常時刻，只要我們的百姓活下去，我們晉國的國力就沒有損傷——牛羊少了，大不了我們再去狄國掠奪，大不了再勒逼附庸國進獻。”

    趙武馬上接過話題：“沒錯，關(guān)鍵是怎樣熬過這場大饑荒，諸位今日宰殺多少牛馬，我承諾，事后如數(shù)補償你們。”

    ……

    這場大會范鞅沒有參與，事后，晉國卿大夫討論的策略一一公布，晉國公卿大夫齊聲稱贊趙武推出的這一連串策略充滿了仁義——當然，晉國在如此危難的時候，晉國大夫忙于討論如何度過難關(guān)，也就顧不上參與先元帥范匄的葬禮了。

    這點連范鞅都不敢抱怨，因為細說起來，晉國現(xiàn)在的天災也有人禍的成分，按照趙武當司徒時建立的水利灌溉體系，范匄如果在災荒初始時著手防御，不會讓百姓過得如此慘痛，晉國公卿現(xiàn)在是在替范匄擦屁股。

    然而，給范匄擦屁股遠遠沒有結(jié)束——數(shù)日后，范匄落葬九原，趙武領(lǐng)著公卿大夫回轉(zhuǎn)，范鞅領(lǐng)著一個貴族模樣的人前來見趙武，他向趙武引薦：“元帥記得上次我們討伐齊國的時候，曾經(jīng)招引了部分齊國大夫嗎？……這位是齊國大夫烏馀，他的封地在齊國的廩丘（在今河南省范縣），上次他舉廩丘投靠晉國，我父接納了他，把廩丘納入我晉國的領(lǐng)土，可是一直沒有正式確立烏馀的爵位。

    元帥，烏馀攜帶稟丘投入我晉國，也算是為我晉國增加了領(lǐng)土，我父親去的倉促，今后廩丘的事情，就請元帥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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