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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就有蘇菲亞安排的書記官帶來秘制藥丸。陳程立刻用溫水沖給歸鐘服下。書記官就立刻開始全面記錄服藥以后的反應(yīng)。

    書記官叫做華伯斯基，是蘇菲亞的親衛(wèi)。他也會中文，溝通起來就方便許多。

    “為什么你們會學(xué)中國話？”陳程有些好奇地問。

    華伯斯基說：“公主殿下說，讓我們要學(xué)中國話，因為我們以后與中國開戰(zhàn)。”他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很憨厚。看得出這人不是故意對陳程放狠話，單純就是腦子比較簡單。

    也是這樣的角色實在是太小人物了。饒是對鹿鼎記還算熟悉的陳程，也不知道他與齊洛諾夫二人就是日后被韋小寶耍得團團轉(zhuǎn)的家伙。此時不過是一貫表現(xiàn)罷了。

    陳程與徐錚對望一眼，徐錚臉色不大好看，陳程則是若有所思。

    席間，陳程也是第一次吃鹿肉和熊肉。別的也罷了，這傳說中的熊掌，他自然是垂涎三尺。好在羅剎人并不好此道，都便宜了陳程一行人。

    歸鐘雖然體弱，胃口還不錯，不過陳程不敢讓他吃太多，最后又給他喝了一點鹿血。

    徐錚倒是一直觀察陳程自己有沒有喝鹿血。畢竟鹿血主治精血虛虧、陽氣不足，傳說中皇帝寵幸妃子前都得來一碗。

    陳程沒喝，說明他沒準備和蘇菲亞大戰(zhàn)。徐錚總算松了一口氣。師兄做到這個份上，親哥哥也莫過于此了吧。

    華伯斯基詢問了喝鹿血的原因，也記錄在案。

    列夫大約是感念陳程的救命之恩，席間頻頻向他示好。通過駱駝，說了不少贊美之詞。列夫?qū)χ袊鴽]什么興趣，除了問了中國女人是否漂亮，中國酒烈不烈，其他的一概不感興趣。

    賓主盡歡以后，陳程又去了蘇菲亞房間，聊了幾句，詳細問了問她的傷勢。蘇菲亞一聽又要脫衣讓他驗傷。他趕緊跑了。

    只留下蘇菲亞無盡幽怨的眼神：“陳程，你跑不掉的，我要你。”

    第二天早上，陳程起床就發(fā)現(xiàn)歸鐘的被子都被汗水浸濕了，立刻將他抱出來，一面叫女仆給他準備了熱水，一面讓華伯斯基請來了宮廷醫(yī)生。

    他給歸鐘擦了身子，換上干凈的衣服以后，宮廷醫(yī)生也來了。診斷以后的結(jié)論是體內(nèi)血氣翻涌，驅(qū)趕掉了寒氣。

    也不知道醫(yī)生的原話是什么，反正華伯斯基翻譯出來就這個味道。讓陳程感覺怪怪的，覺得這像是個老中醫(yī)的口吻。

    他小聲問：“華伯斯基，你們羅剎的醫(yī)學(xué)體系和我中國是一樣的嗎？”

    這句話，華伯斯基理解起來有點費力。過一陣，他才說：“不不不，這就是你們中國的醫(yī)生。”

    陳程看著面前這高鼻梁、深眼眶、毛比豬毛還旺盛的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華伯斯基又說：“他是李的學(xué)生。李是公主殿下抓來的中國醫(yī)生。”

    陳程聞言臉色不大好看了：“李，他人呢？”

    華伯斯基說：“死了。不過沒關(guān)系，基姆已經(jīng)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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