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曾經是少年-《珠玉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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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至此,方爾忽的發現,夢里面的一切都是灰色的,那種灰蒙蒙的像是黑白照一樣的灰色,她胸口忽然猛地一跳,眼前躥出來那張黑白的素描紙,噔的一下就醒了。
方爾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愣了好一會兒,心里忽然感嘆,她就說那張素描紙看著眼熟,原是她早就在夢里面見過那個場景,不不不,她不是做夢夢見了,而是真實的經歷過這一切,那畫上的人,根本就是她自己。
方爾動作有些遲緩的從床上坐起來,下床穿鞋,又去翻自己放在客廳的手提包,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都只抖,而那張素描紙她明明是塞在里面了,可這一會兒她怎么都找不到。她忽的有些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真實的世界里。
她太過急切的求證這一切,心里慌慌的忽的聽見有人喊她,轉眼就看見倚在臥室門口的林森正看著她,客廳里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是一片大亮。
“林森,我的那張素描紙你看見了嗎,我放在手提包里面的,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見了,你看見了嗎?”
方爾的聲音帶著晦澀的干啞,像是一個七旬老太的聲音,而不像是發自這具年輕的軀體。她看著林森的嘴皮子在動,可什么都聽不清,只看見他轉身進了書房,不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張素白的紙。
方爾在看見這張紙的時候倏地站了起來,撲過去把紙搶了過來,而紙上面,就是她夢里面的那個畫面,一個小姑娘坐在古榕樹下,抬著腦袋表情頗為悲傷的看著樓上。
明明畫面里沒有那幢樓,明明畫里面的小姑娘還是看不清臉,可方爾卻像是忽的通神了一般,她知道坐在那里的那個人,就是自己,那個早被她遺棄的童年。
那些事情太久遠,久遠到她根本想不起來,卻在這個午夜夢回的時候,全部涌現出來。她記得她的爸爸是一名人民教師,教的是數學,他總會給自己補習功課,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開始喝酒了,每次喝酒就會打媽媽……可她還是想不起那張臉,她父親的那張臉。
“爾爾?”林森推搡了方爾一下,眼里帶著焦急。天知道剛剛她從自己手里搶走那張畫的時候就像是魔怔了似的。
林森的睡眠一直都很淺,他在方爾起床的時候就醒了,以為她是要喝水,準備開燈卻發現她默不作聲的朝著門外走,叫她她也不答應。他最開始,是以為方爾夢游了,心里又有些慌,情不自禁的叫了她一聲。
她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看起來格外滲人,張口就問他那張素描,聲音粗的像是被磨砂紙打磨過得一般。林森昨晚趁著方爾做飯的時候,研究了一下那張素描,就放在了書房里,哪里能知道她會半夜起來找。
把素描紙搶了過去,嘴里念念有詞的再說這些什么,叫她很多聲也跟聽不見似的。終于反應過來,抬起頭也是懵懵懂懂的表情,一副神游的狀態。
林森接了一杯水遞給她,伸手要去拿她手里的紙,方爾卻緊緊捏著不放手,林森沒辦法,只能由著她,給她喂了水,還沒來得及問她發生了什么,方爾直接丟下杯子回了臥室,躺在床上又睡著了,手里還緊緊捏著那張畫紙。
林森是完全懵的,方爾是真的在夢游嗎,以前也沒見過她又夢游的癥狀。好不容易方爾熟睡了,林森把那張紙從她手里拿了下來,接著燈光打量,他忽的發現,畫上面的那個人……和方爾有些相似。
……
方爾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時候,林森還躺在床上,眼窩下有深深的黑眼圈。
她不由探頭看了眼時間,七點半了,林森往常早就醒了,哪里還有這種睡懶覺的時候,她心里不覺得有些驚奇,撿了一根頭發絲去撓他鼻子,見他縮鼻子的時候便捂著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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