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舞姬的身份逐漸在他的腦海中清晰了起來,他努力用手捂住自己被斬斷的喉嚨,想要用最后一口氣說些什么。 但是同樣是剛剛回顧過了一遍自己童年痛苦記憶的女孩兒,卻并不想給他這個發聲的機會。 她伸出自己靈巧而又細嫩的小腳,果斷地踢開了對方緊鎖著喉嚨的手掌,然后將手中銀質酒杯中的那些葡萄酒,無情地澆在了他的臉上、口鼻還有脖子正中那深得嚇人的傷口之上。 而在此之前,那杯中酒可是被她保護得好好的,即使是伴隨她跳了那么大動作的舞蹈,又親自手刃了兩個男人,都沒有灑出哪怕是一滴。 “咳咳咳...” 果然,在酒精的刺激下,血紅色的葡萄酒混合著烏日達骯臟的血液,嗆入了他的氣管,叫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隨著他的掙扎,越來越多酒水被他吸進了肺部,叫任何能延緩他生命流逝的空氣再也無法被他吞進一分一毫。 美貌不似凡人的舞姬親眼看著這個她做夢都忘不了的仇人,一點點地在她的腳下斷了氣。 這才扔下了她手中的那個銀質的酒碗,將臉仰向天上。 “父親、母親,你們在天有靈,孩兒我終于又替你們手刃一個仇人了。” 告慰已畢,她努力閉緊雙眼,叫模糊了她視線的淚水被自己的眼皮擠出眼眶。 然后便毅然決然地又轉向了薛員外那邊。 “你...你到底是...是誰...為何...” 薛員外雖然是心口處中刀,但是少女并沒有把匕首拔出來,所以他還能茍延殘喘到看完了整個烏日達斷氣的過程。 他做夢也想不出來到底為何,這個他前幾日花重金請來的舞娘,會連自己這個金主也不放過呢。 在他的計劃里,明明不是應該只叫這個女孩兒將烏日達還有隨行的下屬們都殺掉的么? “你和他們都沒有什么兩樣,都是背叛朋友的畜生。” 少女一邊款動玉足,一邊朝他這邊走來。 “只不過他們吃的是我們胡人的骨肉,是敲骨吸髓的惡狼。” 來到薛員外的面前,這位絕代舞姬才彎下腰了,將那纖纖玉手伸向了薛員外心口處的刀柄。 “而你們,就是寄生在這些惡狼尸體上的蛆蟲,不光是要榨干他們的皮肉,還要腐化的他們的靈魂!” “你們所有的這些垃圾,都得死!” 說罷,她毅然決然地隨手將插進薛員外心臟的那病尖刀拔了出來。 一時間,胖員外的鮮血就噴涌而出、血流如注。 周圍的這個絕美的冷血美人的侍女們,確認烏日達的手下們也都徹底斷氣了,這才圍了上來。 “公主,烏日達死了,這個狗財主也被您殺了。他家里的人,我們要不要也一起...” 不等她的一個貼身侍女朝她稟報完,這位昔日的公主立馬抬手打斷了她。 “這兩個敗類,還有他們的手下要死,是罪有應得。” “可是他們的家人們卻不一定知道他們背地里,這些骯臟的勾當。” “我們是為了報仇才會這么做的,不能隨便濫傷無辜的人。” 見主人不忍心大開殺戒,另一個侍女還有些顧慮地問道。 “可是主人,這薛府上的下人中,也是有幾個人見過我們的模樣的。” “要是公主您這次心軟放過他們了,等我們走后他們去官府把我們供出來,朝廷張貼懸賞令,我們又該如何應對呢?” 少女知道她的侍女是為了自己打算才這么勸她的,但是她依舊還是堅持不能誤殺好人的底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