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街上人來人往,周圍是耀眼漂亮的燈籠,可沈盈娘卻覺得自己猶如孤島上飄的小船,沒有任何的依靠。 “娘親?!遍L安抱著她的手臂,沉著冷靜道,“我們?nèi)ジ浇木茦堑鹊鶐чL樂回來吧?!? 他其實也很慌,可爹不在,那他就是小男子漢,是娘的后盾,他不能慌。 沈盈娘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沒有經(jīng)驗,再加上她的心態(tài)還沒有完全轉(zhuǎn)變,可她當回頭看見長安故作鎮(zhèn)定的臉上,一顆心完完全全沉寂下來。 她是長輩應(yīng)當作為臂膀為長安遮風擋雨,而不該讓長安假裝堅強來寬慰她。 沈盈娘想到長安,疲軟的身子被注滿力量。 她一把攥在長安的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背,“不怕,有爹在,肯定能將長樂給帶回來!我們就在這等,你爹回來一眼就能望見我們。” 話音剛落,抱著長樂的岳凌鈞就走了回來,對他們露出一個寬慰的笑,什么還沒來得及說,就見沈盈娘拉著長安上前急急地問:“長樂這是怎么了?” 之前還活潑亂跳的長樂閉著眼,臉色慘白,身子軟趴趴地倒在岳凌鈞身上,要不是胸口還有起伏,還以為是去世了。 沈盈娘小心地接過長樂,臉上露出擔憂又欣慰的笑,“回來就好。都怪我,當時我要是看的再緊些,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岳凌鈞攬著她的肩膀,沉聲道:“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要怪就怪那個黃富貴!我問過了,抱走長樂的人是他派過來的!就是為了逼你交出方子?!? “何至于此!”沈盈娘嘴唇顫抖。 她已經(jīng)做出讓步,之前已經(jīng)放過那個黃富貴,還給了他一條生路,盡管現(xiàn)在他店里的生意不好,可只要熬過這么一段時間,那他的生意就會好起來,因為人的記憶是有限的。 可黃富貴步步緊逼,不肯放過她! 沈盈娘清澈的眼底浮現(xiàn)出堅毅,“夫君,我想對付黃富貴,不計一切代價!” 既然無法共存,那就應(yīng)該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里。 岳凌鈞沉默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他娘子,剛剛他已經(jīng)讓人將黃富貴的家給抄了,六歲以上男子全都被流放去苦寒之地,而女眷則被趕出黃家的宅子只能帶些細軟出來,其余的家財盡數(shù)充公。 看沈盈娘斗志昂揚的模樣,岳凌鈞將到頭的話咽回去。 罷了。 這些事還是等明天再說。 于是,沈盈娘想了一夜的計劃,正準備放開手腳大干一場,讓沈岳點心鋪沈掌柜威名遠揚之時,岳凌鈞硬著頭皮給她潑了一盤涼水。 “娘子,昨晚在我回去之前就已經(jīng)讓人收拾黃富貴,估計這會兒人都不在這了?!? “什么!”沈盈娘頗為失望,而后用手擰住岳凌鈞的耳朵,語氣藏著危險,“你不是說不能動用陸玄清的勢力嗎?怎么自己動了?就不怕會招來禍害?” 岳凌鈞摸了摸耳朵,底氣不足道:“這不是陸玄清的勢力,是我殘存的勢力?!? 他當初離開平波侯府,是抱著再也不回去的心思,手下的勢力也散的也差不多,只剩下這么一個和他出生入死的隊伍他沒忍心散掉,沒想到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這么想著,岳凌鈞的神情低落下來。 沈盈娘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拉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想了許久,鄭重道:“你要是想,可以回京城去。” 她仔細想了想,她是要將點心店開往大江南北的,自然也會開在京城,而京城魚龍混雜,有一個夫君撐腰剛剛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