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位于無盡虛空當(dāng)中的羅修與巴菲特兩個人卻是渾然不覺危險已經(jīng)降臨,兩個人此時卻是在各干各的事情,全然沒有一點緊張之色。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片天地里邊隱隱有一股詭異的能量開始悄悄滲入到巴菲特所施展的萬里冰封當(dāng)中。 然而無論是巴菲特還是已經(jīng)將全部身體都淹沒在治療艙當(dāng)中的羅修都沒有察覺到這股詭異能量的到來,只有被巴菲特用禁制法門禁止住的那塊血色石碑好像感應(yīng)到了什么似的,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而且隨著時間的過去,血色石碑掙扎的越發(fā)強(qiáng)烈,就連巴菲特設(shè)置的陣法也已經(jīng)無法控制住石碑的左突右突,動靜越發(fā)的大了,同時也能隱隱約約聽到一聲聲低聲的咒罵:“兩個找死的螻蟻,本帝要被你們這兩個該死的螻蟻害死了,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簡直就是兩頭豬!” 一邊咒罵,吞天魔帝一邊又在不停地操縱著血色石碑撞擊著陣法,雖然巴菲特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深度療傷狀態(tài),但是作為一個活了那么多年的老油條,他對于外界的一些危險也有十分敏銳的感應(yīng)。當(dāng)然,這也和吞天魔帝搞出來的動靜實在有些大有些關(guān)系。 看了看自己布置的陣法已經(jīng)快要被那石碑完全破掉,巴菲特不由的嘴角抽了抽,因為他已經(jīng)聽到了咒罵聲,不由的心中詫異之下,也整個人都有些不高興,盡管此時他也對血色石碑內(nèi)的那人有些興趣,但同時又有些無奈。雖然先前他是抱著想要獨吞血肉豐碑的打算,但是在聽到吞天魔帝的那幾句咒罵,心中不由的就有些撓頭。不過現(xiàn)在他在經(jīng)歷剛才的那番變故襲擊之后,心中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這種貪欲。因為憑借他的見識,他很清楚,能跨位面襲擊他們的那倆人絕對不是普通之人,結(jié)合石碑內(nèi)的那道靈魂話中透露出來的一些信息,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祥的預(yù)感,此時見到那石碑還在不斷地左突右撞,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一念至此,巴菲特不敢大意,急忙起身將自己設(shè)置的陣法解除,還沒等到他說話,吞天魔帝的話音就傳了過來“你這螻蟻,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帶著本帝跑啊!真是要被你這家伙給害死了!” 吞天魔帝表現(xiàn)出來的急切,此時盡管巴菲特沒有看到他急切的樣子,他也能從他焦急的語氣當(dāng)中聽出來他此時一定極為的緊張,而且好像還十分急切的樣子。他皺了一下眉頭,對于吞天魔帝此時說話的語氣十分不滿,不過他隨即就想到這家伙能夠僅僅只是憑藉靈魂之軀,就能抗衡一位強(qiáng)大修士的攻擊,他也能知道這老家伙生前一定是位極為強(qiáng)大的存在。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出聲問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說這么多廢話,究竟是為了什么事情?難道有人找到了我們不成。” 之所以這么問,他也是忽然間心中一動,臨時想起來的這件事情。先前他就有所懷疑,這老家伙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別人的手中,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會引來仇敵隔著一個世界位面隔空對他發(fā)動偷襲。要么就是這老家伙身上有什么大秘密,要么他就是有極為強(qiáng)大的仇人在尋找他的蹤跡。不過他想到剛才自己使用的這種陣法已經(jīng)可以完全屏蔽掉任何散發(fā)出去的氣息,那現(xiàn)在這老家伙在這個時候慌張干什么? “趕緊的,沒有時間跟你在這兒廢話了。我那幾個不孝徒兒已經(jīng)找過來了,如果你還要在這里拖拖拉拉的話,當(dāng)心待會兒性命不保。”吞天魔帝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這里著急忙慌的,竟然會惹來這樣的發(fā)問,忍不住有些爆笑。但是此時情況緊急,他要想逃離這里也還要倚仗面前這個螻蟻的力量,所以不得已之下,他也只得耐心的出聲解釋。 “你是不是開玩笑呢?不是本道看不起你那幾位徒弟,隔著空間位面那么強(qiáng)大的空間壁壘。他們怎么可能有能力找到我們的所在,再說老夫剛才施展的這冰封萬里神通也不是開玩笑的。再加上剛才在你身周布置的那個陣法,怎么可能會被其他人察覺到你的所在。”而聽到吞天魔帝的這番話之后,巴菲特笑了,他整個人猶如看傻~子一樣看著面前左突右突的石碑。 “哎,我說螻蟻,你這是什么表情?本帝還會騙你不成?都到了什么時候了,本帝哪里還有那個閑心來騙你,再說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本帝哪里還有閑心跟你在這里開玩笑。該死的螻蟻,你到底走不走?”而聽到巴菲特的疑惑,吞天魔帝原本已經(jīng)克制的怒火,此刻再也壓制不住,他整個人都好像被刺猬扎了一下,整個人頓時毛了起來,說出來的話也讓巴菲特聽的都不由得嘴角抽抽。 “沒有不相信你,只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有人已經(jīng)找到了我們?而且不是本道自夸,以我此時的狀況,這片空間內(nèi)要是有些什么風(fēng)吹草動,根本就瞞不過本道的神魂探查好不好?你又是從哪里知道的?別的不說,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片空間已經(jīng)被本道的神通所覆蓋,這里面要是混入其他一絲一毫不屬于本道的力量,本道早就已經(jīng)察覺。”看著吞天魔帝所在的這個石碑,巴菲特很快反應(yīng)過來,便將一直埋藏在自己心中的疑惑忍不住出聲問了出來,不是他不想走,而是面前這人說話好像自相矛盾一般。而且此時此刻旁邊的那小子還在療傷,他不清楚自己隨便移動那個棺材樣的東西,對那小子究竟有沒有影響,所以他此時也只能暫時壓下自己心中的疑惑出聲說道。 “看你也是從天辰部洲過來的,那你應(yīng)該聽過吞天魔帝這個名字吧。”好似認(rèn)命了一般,吞天魔帝不再似先前的那般暴怒,說話的語氣也平和了很多,只是他問出來的話,卻是讓巴菲特不由的一愣。 “知道,怎么啦?當(dāng)年本道出沒游歷三界的時候,正是吞天魔帝最后的輝煌時候。至今本道還記得當(dāng)年吞天魔帝身死的時候,整個諸天萬界都是大亂,幾乎所有的勢力都開始了征伐。而當(dāng)年的事情,雖然本道因為境界的原因所知不多,但是也知道當(dāng)年吞天魔帝身死之時,幾乎所有的勢力都好像被人清洗了一次似得,而之所以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就是因為當(dāng)時的域外天魔已經(jīng)被大帝打敗,就是因為他為了對抗域外天魔的偷襲,不惜生死的。你問這點兒干什么?”對于吞天魔帝的問題,巴菲特略微思考了一般,便毫不猶豫的將他所知的那一些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講了出來。 “本帝先前說那么多,你們都不相信,那本帝也就和你講實話了,本帝就是吞天魔帝。不要這么驚訝,本帝絕對沒和你開玩笑,當(dāng)年本帝就是被我那幾個不孝徒弟偷襲身死的,只是他們錯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本帝的手段,這幾個不肖徒弟,并不知道本帝當(dāng)年曾經(jīng)得到過一門一氣化三清的強(qiáng)大神識修煉法門。不然本帝當(dāng)年在諸天萬界也是赫赫有名之輩,怎么可能會被幾個小輩偷襲致死。”看了一眼巴菲特,吞天魔帝所在的血色石碑好像出現(xiàn)了一道虛影,冷冷的盯著他看,巴菲特都有些毛骨悚然。 “那你怎么又會落入今天這種地步,哦,我明白了,先前偷襲的那兩人,難不成就是你那兩個徒弟?”巴菲特恍然大悟,突然間也明白了吞天魔帝擔(dān)心的由來。 “沒錯,正是那兩個人,只不過當(dāng)年本帝是被我那九個徒弟聯(lián)手偷襲所致。而之所以本帝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因為當(dāng)年本地在和天魔王大戰(zhàn)之后受損嚴(yán)重,本源損失極為巨大。不得已之下,也只能通過這種辦法涅磐重生。只不過本帝的計劃雖好,但是時過境遷,由于天道法則的變化,本帝的計劃出現(xiàn)了紕漏,不得已也只能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任憑本帝當(dāng)年究竟是多么的強(qiáng)大,也無法算到三百萬年之后的事情。”嘆了口氣,他并沒有避諱巴菲特的問題,反而語氣幽幽的開口給他解釋,渾然忘記了剛才他火急火燎的,要讓巴菲特遠(yuǎn)離這片地方。 “別的不敢說,有一點本道還是可以確信的,那就是在本道萬里冰封神通的范圍內(nèi),任何不屬于本道的能量都會被本道察覺,先前本道雖然在專心療傷,但是也不是全然沒有注意外界的變化。但本道并沒有從任何的地方發(fā)現(xiàn)有屬于其他人的力量,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們已經(jīng)暴露了?”點點頭,巴菲特同意了吞天魔帝的說法,只是他心中還有一個疑問,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吞天魔帝手上有一個最為拿手的神通,當(dāng)年這門神通可以說是名震三界,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這門神通的變~態(tài)。因為在這門神通的面前,任何隱蔽氣息的陣法、法寶、靈器亦或者秘境都無法阻攔這門神通的探查。而我那幾個不孝徒弟,雖然沒有全然繼承到本帝的傳承衣缽,但是這門秘法,他們還是懂得,要知道,這門秘法可以最直接的操控天道,唯自己所用,你聽到現(xiàn)在,難道還不明白嗎?”吞天魔帝解釋到現(xiàn)在,便忍不住出聲罵道。 此時的巴菲特在聽到他的這番話之后也恍然大悟,他此時也明白了,吞天魔帝剛才之所以會那般表現(xiàn),究竟所為何事,然而他心中依舊有些不以為然。盡管此時他對于吞天魔帝的那般說法,感到極為的不屑,但是他心中卻也隱隱有所警兆產(chǎn)生,于是便毫不猶豫的抄起面前的這塊石碑,然后又去看了一眼羅修所在的那個棺材樣式的東西,一揮衣袖將其卷起,下一刻他直接心神一動,原本被冰封住的無盡虛空開始層層碎裂,就好像被打破了鏡子一般,下一刻,巴菲特的身影,悄然消失在原地。 而在巴菲特的身影消失沒有多久,‘轟隆’一聲,一只巨大無比的手掌自虛空裂縫中突然間浮現(xiàn),并且迅速的擴(kuò)大,直接沖著他們先前所在的這片空間而來,速度之快簡直快的不可思議,手掌在靠近這片空間的時候,好像是有靈性一般,停頓了數(shù)秒,下一刻,直接將這片空間整個捏爆。 “該死,又被他逃了!”而與此同時,遠(yuǎn)在天辰部洲逍遙殿中的許淵等人,也不由得破口大罵,剛才的那道巨大手掌正是他的杰作,只是他抓了個空,忍不住破口大罵,同時再次一點懸浮中間的玉碑,手中的法訣再次不斷的打出,開始追蹤那老家伙的氣息。 而此時的巴菲特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自己留在原地的那道神念分身此時也已經(jīng)被人捏爆,頓時明白,吞天魔帝先前所言非虛。同時他也忍不住悄悄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實在是太過驚險了,如果他反應(yīng)不夠快的話,或者是對于吞天魔帝的話不相信,此時他一定早就被那道巨大的掌印直接碾碎了。 “怎么樣,本帝沒有騙你吧?我的那幾個徒弟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當(dāng)年本帝的威望正是最強(qiáng)大的時候,竟然也能引起他們的殺心,由此可見,當(dāng)年本帝那么變~態(tài)的人也會栽在他們的手中,你想過沒有,此時在知道本帝還活著,他們怎么會安心,不把本帝找出來干掉,怎么會安心?”此時被巴菲特抄在手中的石碑,突然間發(fā)出一道‘咯咯’冷笑聲,吞天魔帝的聲音自石碑內(nèi)傳來,語氣冷悠悠的。 “還好你說的是正確的,不然的話,本道絕對會直接將你扔出去。不過現(xiàn)在我們并沒有擺脫危機(jī),我總有種詭異的感覺,好像有人正在窺視著我。我想這一定是你帶來的麻煩,所以,本道就想是不是要將你拋棄,不然以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根本就無法躲藏。”巴菲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忽然間心中一動,他想起自己根本沒必要帶著這老家伙走,真的將他留在那里,即使這老家伙死了,也和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哎,我說我可是救過你們兩次了,你就這么狠心,而且你以為你們真的能逃過我那幾個徒弟的追蹤,即使是你們將我拋棄,我想以他們的秉性也根本就不會放過你們,畢竟剛才你已經(jīng)出手幫助過本帝,說句難聽的話,以他們的強(qiáng)勢,根本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果然吞天魔帝在一聽到巴菲特的這番話,便不由得急了起來,忍不住出聲說道。 “那你說說,我們該怎么做才能擺脫追蹤,不然的話,就像你先前說的那般,此時我們根本就是躲無可躲。你知道老夫此時修為還沒完全恢復(fù),根本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剛才我們的飛船又被你這老家伙貿(mào)貿(mào)然的直接給轟碎了,現(xiàn)在也只能靠兩條腿走路了,你想過沒有,你被抓~住,頂多是再死一次,本道要是落到你的那幾個徒弟的手中,我們還會有好下場,要知道本道被困三百多萬年,剛剛出來,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巴菲特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說出來的話更是極為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