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從今年過了年,初陽就再沒去過醫院。 只留她的妻子阿錦獨自在醫院帶著六歲的孩子。 孩子雖然六歲了,但是沒有上過學,從小在醫院長大,把醫院當成了自己的家。 藍潼問道:“那為什么蛇肆對這件事很在意?” 花不染看了藍潼一眼,有些明知故問似的道:“你怎么知道蛇肆在意這件事?” 藍潼滿嘴胡謅:“聽說的?!? 花不染解釋道:“似乎是因為某次蛇肆病了,在醫院遇到了阿錦和前去探望的初陽,后來我就不知道了,但蛇肆自這之后總是三天兩頭說自己胃病犯了往醫院跑。” “初陽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不過他似乎已經不在意了?!? 藍潼猜測,很可能蛇肆在來往醫院的過程中跟阿錦相識了,無論是處于朋友之間的不忍,還是因為暗戀中帶著禁忌的醋意,蛇肆很看不慣初陽這種行為,所以才會在第一次占卜中對初陽說出那些話。 “初陽有很多錢嗎?” “不知道。”花不染道:“不過應該不少,我聽說他在窮人區全款買了一套房子,但好像并沒有告知他老婆和孩子,也沒有接他們兩個過去住。” 這樣一看,初陽這些年應該是賺的很多。 只是單純的變心了,不再認阿錦和元寶了。 藍潼掃了一眼空間里的清單,問:“對了,初陽自殺這件事你怎么看?” 藍潼刻意拋出了初陽自殺這一點,但實際上她記得清清楚楚,大夏國的提醒中寫著,初陽是花不染殺的,只是這件事跟主線沒太大的關系,并不能說花不染殺了初陽就會同樣殺了紅羽。 花不染仰著頭,似乎有些困了,說出的話卻是讓藍潼有些吃驚。 “我敬初陽是條漢子,他自殺這件事純屬意料之中?!? 藍潼一愣,“為什么?他拋妻棄子,你還敬他是條漢子?” 花不染道:“這只是表面的東西,想弄清楚你還是去問問你的小未婚夫吧?!? 藍潼完全不知道怎么聯系嚴城,昨夜回來的時候情況如此尷尬,若是嚴城真的選擇跟市長的女兒在一起,恐怕自己調查事情的進度會一拖再拖。 花不染起身道:“行了小偵探,我困了,你可以走了?!? “等等,我還沒問完?!? 花不染神色有些不耐:“你還有什么想問的?這是另外的價格。” 藍潼道:“在初陽自殺之前,有個女人曾經出現在過病房中,你知道那是誰嗎?” 花不染眸色暗了暗,“不知道?!? 干脆利落的說完之后轉身就進了屋,藍潼一個人被丟在客廳里,孤零零的有些迷茫。 她覺得好像自己身處在旋渦之中,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是清醒的旁觀者。 在藍潼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墨翡突然說道:“潼潼,左手邊的房間里似乎有什么動靜。” 藍潼的腳步頓了頓。 兩人安靜的仔細的聽著屋內的動靜,真的聽到左手邊的屋子里轉來吱呀吱呀的聲音,聲音很小,像是某種機械的鐵架子發出的聲音。 墨翡聽了一會兒,道:“好像是......輪椅的聲音。” 藍潼道:“那個房間里會不會是花不染的父親?” “不一定,但我感覺這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場合,你還是小心。” 藍潼在那個房間的門口佇立了一瞬,最終沒有走進去,若是因為好奇發生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藍潼默默打開門重新走回了天臺。 現在的時間是12:40 藍潼想著先去慕陽公館看看嚴城在不在,如果嚴城不在,她就彩找一下窮人區的地圖,想辦法去到奶奶說的曾經住過的地方打聽一下花不染在玲和奶奶搬走之后發生了什么。 因為離慕陽公館只差兩條街了,藍潼選擇走路過去。 慕陽公館的景象和之前看到的差不多,也還是有警車在前聽著,拉著警戒線。 藍潼像上次一樣走進去,立刻就有小警察認出了藍潼。 “您好,來找嚴警官的嗎?” 藍潼點了點頭,那位小警察便很狗腿的跑上樓去找嚴城了。 得虧嚴城在,否則大中午的藍潼還得頂著大太陽去打聽花不染曾經的發生的事。 那小警察很快就帶著嚴城下來了,嚴城今日換了件外套,但還是件警察制服,看著依舊正經又帥氣。 “桃桃,你來了?!? “嗯?!? 嚴城二話不說就像拉藍潼的手,藍潼無聲躲開了,嚴城只好把手收了回去,道:“正好我讓人出來一些東西,你過來看看吧?” “行?!? 兩人進了慕陽公館,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 嚴城拿了一份新的文件給藍潼,道:“這是新的供詞,為了重新調查出這份供詞,我們還是費了一些時間的?!? 藍潼接過,問道:“你能幫我查一下花不染嗎?” 嚴城聞言似乎很是高興,給你一種“你終于開始懷疑花不染”的老父親的慶幸感。 “里面有,我昨天幫你調查出了他的具體資料。” “好,謝謝你。” “不客氣桃桃?!? 嚴城起身離開,不知去做什么了,藍潼便留在位子上看新調查出的資料。 新的供詞中從各種小陪酒,收銀,包括清潔工全部都查了一遍。 記錄中表示,嚴城為了拿到這些供詞,連夜把所有人全部帶進窮人區的辦事局嚇唬了一頓。 這些人之間的證詞果然對了一些事。 清潔工王阿姨的證詞表示。 下午三點的時候死者的母親宋嵐和弟弟王晨宇曾經出現在后門,她出來倒垃圾看到他們三人在后門不遠處的電線桿底下說話,王阿姨沒太聽清說了些什么,只聽到一些字眼。 “錢”“結婚”“親兄弟”之類的。 這種事王阿姨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是慕陽公館的老員工了,所以關于紅羽家里的事就算是聽八卦也是多少聽過的。 王阿姨對于上次證詞中的隱瞞的解釋是,恭長悠曾經在勒令停業之前囑咐過所有人不要胡說八道,因為知道恭長悠在窮人區的勢力,又覺得下午的事跟晚上的死應該沒什么關系,如果紅羽的家里人夠聰明肯定是不會對紅羽動手的,紅羽要是死了他的家里人以后就再也沒了要錢的人,王阿姨沒說出來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小陪酒阿青上次似乎證詞證實過蛇肆性情易怒并且搶過其他人的金主,這次的證詞又加了一些。 紅羽和蛇肆之前的關系還算不錯,如果不是因為金主被搶,兩人不會反目成仇,初陽跟紅羽關系很差,因為初陽外表和性子陽剛,最看不上紅羽這種裝清純的男人,紅羽也看不上初陽把老婆孩子扔在醫院這件事。 恭長悠特別偏愛紅羽和蛇肆,后來兩人鬧矛盾之后,恭長悠則選擇了紅羽,因為紅羽面對金主之間的事愿意委屈求全一陪多,但蛇肆不肯。 恭長悠最不喜歡的就是清雪,但她拿清雪沒辦法,因為清雪背后的金主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 看到這兒,藍潼莫名其妙又把清雪背后的金主和市長夫人聯想到了一起。 如果是這樣的,也可以解決為什么花不染知道嚴城和市長女兒的事。 阿青的證詞有些和稀泥的感覺,誰都說兩句,大多說的都是人跟人之間的事,跟紅羽死亡的當天沒有太大的聯系。 接下來是另一個小陪酒奶綠。 奶綠的證詞里表示,自己曾經在夜晚九點五十左右,見初陽出入過三樓的包間502,因為502包間就在拐角門口,所以他記得比較清楚,但他只見到初陽進去了,看了一眼之后就走了,不知道之后怎么樣了。 前臺玲玲的證詞是,大約九點出頭,金太太在沒有任何預約的情況下突然來到了公館,玲玲是認識金太太的,因為金太太也算是花錢如流水的那種。 才說上前詢問一下金太太想讓誰接待金太太直接就上了樓。 玲玲覺得她應該是私下跟陪酒有約了,所以就打電話通知了一下恭長悠,恭長悠也沒說啥,所以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金太太應該是沒怎么玩樂,呆了半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 這樣的時間點一順,藍潼列出了大概的經過。 事發當天的下午三點,死者的母親和弟弟曾經來找過死者,晚上九點左右,金太太無預約前來,半個小時左右離開,九點五十左右初陽進了紅羽的房間。 現在來說最后見到紅羽的人是初陽,可初陽死了。 這么看,初陽的死就很蹊蹺了。 或許初陽不是自殺的,是有人知道這一點,把他殺了。 大夏國的提醒說,初陽是被花不染殺的,如果初陽是花不染殺的,那必須要有個理由,花不染必須和紅羽的死帶上關系,現在的情況就是,找不到任何花不染的證據。 藍潼陸陸續續又看了一些證詞,證詞上基本記錄著幾個人的出行時間,但并不完全,因為慕陽公館有四個門。 如果血跡被人處理過,那尸體帶走的時候一定也是很麻煩的,而且公園不是分尸的現場,只是埋葬的現場,死者一定是被帶走之后去了另外的地方被分尸,隨后再被拉去水利公園埋了起來。 后面幾張詳細的報告說明尸體是從東門被帶走的,因為東門不遠處的地上發現了血跡反應。 前臺的玲玲記錄了每個人下班的時間點,因為陪酒的工作現在來的人不多,恭長悠把小陪酒的硬性工作時間取消了,所以每個人下班的時間點都記錄著。 像清雪初陽這樣下班必須是要去前臺說一聲的,因為他們工作的時間是有硬性要求標準的。 藍潼發現,那天初陽是十一點就離開了,蛇肆是十一點十分左右,清雪則是快凌晨二點才離開。 清雪的時間記錄是走的時候自己寫上去的,并不是玲玲記錄的,因為凌晨兩點,玲玲早就下班了。 花不染的下班時間并不是確定的也沒有證人。 那天沒有紅羽的記錄,因為玲玲下班的時候紅羽一直沒出來過,一般情況下如果晚下班的人會自己記錄上,但那個時候紅羽都死了。 有兩個服務生說,那天晚上十點左右下的班,他們是從東門走的,那時候看到紅羽的母親和弟弟在馬路旁邊,具體后來怎樣不知道,反正是看到兩人就在慕陽公館旁邊的馬路邊。 藍潼粗略的將就著證詞按著時間算了一下。 目前來說,能殺死初陽的人基本上就是那天來過慕陽公館的人。 金太太來的最早,如果她把她放進嫌疑人中,那她應該就是用東西敲打紅羽后腦勺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按著時間的推移,應該是初陽。 初陽之后就是紅羽的母親和弟弟,在這之后則是花不染。 是蛇肆的可能不太大,如果是蛇肆殺的,那就要重新安排時間。 蛇肆是在初陽之后相差十分鐘的時間里走的,必然是在初陽之后進的房間,如果初陽先打傷了蛇肆,蛇肆勒死紅羽,那蛇肆在醫院對著初陽拿刀就是想毀滅初陽這個證據,但是沒必要。 他完全可以把罪證推到初陽身上,因為初陽是在這之前進的502而且蛇肆很明是打不過初陽的,在占卜之中蛇肆完全不是初陽的對手,要是嫁禍給初陽的話完全沒必要在命案被調查的時候跟初陽鬧出矛盾。 蛇肆有矛盾的點在于初陽,而不是紅羽。 如果紅羽不是蛇肆殺的,時間再往后退。 是蛇肆打傷了紅羽,后續花不染殺了紅羽,并且將人分尸送進公園。 還是不對。 花不染殺紅羽,目前來說沒有動機。 而且他殺了紅羽之后為什么還在醫院選擇殺了初陽? 實際上,藍潼對花不染殺了初陽這件事一直抱有懷疑態度,因為她總覺得初陽是自殺的。 兩張驗傷報告,一張是紅羽后腦勺的,一張是蛇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