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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然，黎清去除污漬的手法主要借鑒了給鯨魚去藤壺的那段經(jīng)驗，總結(jié)起來大概就是溶解、分化、吞噬。

    對水控制力的強弱說白了就是對液體里每一滴水控制的強弱，這其中也包含了如何去適應(yīng)水形態(tài)的變化。

    就像黎澈，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可能隨便打個響指都能凝聚出一朵雷云來。

    但黎清現(xiàn)階段就只能調(diào)動液態(tài)的水，然后勉強讓空氣中的水凝聚成霧成霜。當(dāng)然，之前為了掩護(hù)遇難者上岸而制造出的一大片濃霧，其實她是利用了清晨海邊較低的氣溫并借助了海水，讓空氣能夠補到充足的水汽，從而形成了白霧。

    不過無法很好操控氣態(tài)水并不意味著氣態(tài)水對黎清沒有價值。

    在解鎖源之前，她偶爾會在雨天出現(xiàn)“幻覺”。

    現(xiàn)在黎清知道了，那壓根不是什么幻覺，而是城市里的景象。

    雨天濕潤的水汽填充滿了整座城市，而她在源的作用下，無限又被動地放大了感知。

    如今她與水更加地親和，即便不在雨天，也能將整座城市盡收眼底，而且相較之前更為隨心所欲收放自如。

    然而平常黎清也不會無故將自己的感知擴散出去。

    因為天氣晴朗的時候，城市里水最為集中的反而是泳池、浴室這樣的地方。

    偶爾瞧見過一回，實在辣眼睛。

    不清楚黎澈是否因此困擾過。

    不過黎清覺得，黎澈看人類的感覺差不多等同于人類看猩猩——雖然有著相似之處，說到底大家卻不是一個物種——你看猩猩的時候會覺得它沒穿衣服而讓你感到奇怪或者尷尬嗎？

    反正汲取了教訓(xùn)之后，黎清把自己的感知縮小到了一定范圍內(nèi)，比如身處室內(nèi)，感知范圍便絕不超過她所處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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