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入夜,鐘知祈留溫府用晚膳后回到姜敘的小院。 馬車送到山下,鐘知祈獨自一人預要提燈上山,這時奉老夫人命伺候鐘知祈的小廝阻攔道:“大郎君,還是讓小的跟著您吧,天黑路險的,您提著燈也不好走啊!” “敘公子不愿此處被多人知曉,你不上去為好。放心回家中去吧,這路我走過幾回,已是輕車熟路,這般瞧著險,實際好走得很,無需擔心?;啬慵抑腥ィ戏蛉巳魡柶鹗裁磥?,便說你一直跟在我旁便好?!闭f著,鐘知祈一手提燈一手擺了擺,意趕小廝回去。 那小廝始終不愿走,可瞧著鐘知祈一臉微怒,故而開口道:“那大郎君便走前去吧,我在此處看著你走,直到郎君到莊子,我再回去!” “你又不知...”鐘知祈一臉無奈的看著他,瞧他一副倔強模樣,最后無奈搖頭行去。 也罷,此路往前行個幾步則是三拐兩轉的,只要一個轉彎,小廝便會瞧不見他。 提著燈,只照腳前兩尺;中途有段小路現對崎嶇難行,兩步一扶一停一躍,手中的燈籠也有所搖晃。 行了好一會,鐘知祈方抬頭望去,便見前方小石橋頭等候的姜敘與涼復。涼復提著燈在一旁照著,姜敘蹲著身撫摸著趴在地上的白狐。白狐貌似有些困乏。 一手提著衫擺,鐘知祈快步行了過去,此時燈籠也愈發晃得厲害。白狐瞧了一眼前頭,突抬起頭來看著;此時姜敘和涼復才見鐘知祈身影。 一字未說,姜敘接過涼復手中的燈連迎了上去,笑道:“我便知你會來!” 白狐跟了上來,在鐘知祈腳邊轉了轉,又瞧著涼復快步跑進莊內起火燒水,它也跟著進去了。 姜敘與鐘知祈兩人提著燈慢悠悠的走著,這會鐘知祈問道:“今日我在貢院那頭等你許久,怎不見你來?” 姜敘嘴角一笑,道:“既已知榜中有名,還去做甚...” 鐘知祈看著姜敘許久,與姜敘一同上了臺階后才道:“國公爺告知的?” 又見姜敘一笑,道:“中榜與否都不重要了,還在意誰人告知?” “可笑是,他人皆以為,其權其錢乃是人之底氣,有權有錢便可左右旁人,可為所欲為!至此,這所有,是你的不是你的且都不重要了?!苯獢祰@了口氣,道:“我刻苦多年,如今才得一路順通...卻因他一句,都替我安排好了...且不知,此路是誰人所鋪,是他還是我?” 姜敘停了一會,又走了起來,接著道:“俗理或無錯,此路所行怎行也是外人所羨,可又非人人如此認為!至少,我不這么認為!” 鐘知祈一手抓住姜敘的手腕道:“莫自疑,是自行到江河,還是他人順水推舟,你我皆知底。一時被隨言蒙蔽自己的心和眼倒不怕,自到圣上殿中,便可見其自己真心實力。”聽此,姜敘點頭有笑。 涼復等著接過他們兩人手中的燈籠,姜敘自然不用說,可知祈卻擺手拒絕,自己回頭便將燈籠給掛好了。 三人一齊落了坐,姜敘接著道:“可再是有權有錢,也不過人生幾年所有。人這一生最大的底氣,其是死。是人是物皆有落幕之日,誰人何物可長久似日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