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賞“花”-《忌時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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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程寂晃了晃腦袋,從那逐漸凝聚的霧中脫離開視線。
他知道,這是故事正式開始的征兆。
今晚第一輪守靈的,是謝家的大女兒。
程寂支著腦袋,看著一個年近六十的女人帶著同樣頭發(fā)花白的丈夫進了祠堂,而后,無血緣關系的男方坐在靠近門口的地方,不再跟進正廳,充當傳話以及代取東西的作用。
他們會從八點半一直待到九點半,為期一個鐘頭,至于兩夫妻的孩子輩,則是在祠堂外待著,有突發(fā)事件的時候會代替一二。
誠然,一個小時而已,正常情況下都不會有什么要緊的事。
但難的,或許還在后頭......
滴答滴答——
祠堂大門從里側關閉的那一刻,天上就開始淅瀝地下起雨來。
人們漸漸散去,最后,除了幾個不愿睡覺的親戚還在各自說著話,祠堂周圍幾乎沒有了人。
程寂也不知道謝雨虹還有她的丈夫去哪了,兩人總是隔三岔五就把他拋下,頂多會偶爾回來查看一下他是否好好呆著。
這就讓他一個小孩子在其他親戚的眼中顯得十分突兀。
雖說不是在嘲笑他,但多半是在責備那個便宜父母。
雨中的白霧越來越濃了,像是吸飽了水汽,遠遠地看去,祠堂周圍百米像是罩上了一層白色的屏障。不知怎么的,程寂總感覺那些白霧中有什么東西在游走,時而在這個方向,時而又去了另一頭。
他甚至可以聽見輕微的笑,異常空靈,像是孩子在遠處的霧中嬉戲,然后被雨聲遮蓋。
篤篤......
雨點打在木質的房檐上,沿著陳年的縫隙向下蔓延著潮氣,程寂不由得裹緊了那一層白色的喪服,戴上了那尖尖的麻布兜帽。
可即使如此,零星的露水還是會浸濕帽子,滲向他的腦袋,仿佛被一雙冰冷的手按住腦門。
程寂打了一個哆嗦,又朝祠堂的方向退了幾步,若風雨再大一些,在這附近怕是沒有一塊干燥的土地了。
嗚嗚——
不遠處的親戚中傳出了孩子的哭聲,一個年僅四五歲的女孩摸著濕噠噠的頭發(fā),肉嘟嘟的手攥著衣角,不斷地抹著眼淚。
程寂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側著頭觀望著,下一秒,那幫人就投來了目光,有一個人笑了笑,朝著程寂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于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就牽著滿臉委屈的小女孩走了過來。
“小翔是吧?我是你大表哥啊,還記得嗎?”男人雙手撐著膝蓋,彎下腰與程寂對視,語氣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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