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心里已經快急瘋了, 但是看著皇上如此憂心,大臣們還是異口同聲的說道:“臣有罪,未能替皇上分憂?!? 林諾點了點頭, 說道:“史官何在?” 史官蕭長詩站了出來, “臣在?!? 林諾:“把剛才那句話記下來?!? 蕭長詩盯著黑眼圈皺眉,“臣斗膽敢問陛下,是哪句話?” “未能替朕分憂是罪, 以后若有誰犯罪,嚴懲不貸?!? 蕭長詩:“……” 蕭長詩:“臣遵旨?!? 林諾又開始瞎扯淡,“俗話說百年一滄桑,皇甫朝也一百二十多年了。外憂內患, 沒有外憂肯定有內患, 沒有內患肯定有外憂。朕夙興夜寐,最近也感覺身體越來越差, 總是恍惚,感覺自己已經七老八十了, 所謂天命所歸,天道無情。朕有感天命如此, 難吶,難吶?!? 大臣們:“……”說重點! 林諾又開始回憶過去,從先祖開國一路聊到先帝登基,再從先帝病逝,聊到自己登基,細數一路艱辛和某些固執保守死板反對她的大臣, 又聊到三個兒子,兩個女兒的養育辛酸…… 聊著聊著,大臣們漸漸收緊了腿, 繃直了身子。 不好,沙棘汁喝多了,想噓噓。 林諾還在得吧得吧的說著,負責管理天命司的禮部尚書都快被其他大臣的視線給五馬分尸了。 關鍵是他也尿急。 可是皇上嘴都不停一下,他能怎么辦? “陛——下——” 禮部尚書撐不住了,“天命司的職責就是窺測天機,為陛下排憂解難,臣以為,這天象只是預警,只要按照天命測算,小心規避,就一定能解決災禍?!? “是啊,皇上?!? 皇上,我們真憋不住了。 “皇上,你是真龍天子,必定受蒼天庇佑,臣等以為只要有陛下坐鎮,便是天佑我皇甫朝。” 皇上,您可別逼逼了,快下朝吧。 大臣們這下也不困了,憋得滿頭大汗。 “好吧,本來朕還在猶豫,但是既然各位大臣都這么說,那就按天命司所言吧?!绷种Z無奈的扶額,一臉我也不想這么做的表情。 大臣們連連稱贊陛下圣明。 天命司就是管一些算命,天象,富吉的東西,這點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就是討個吉利,難道還能危及朝綱嗎? 林諾總算松了口,大臣們也松了口氣。 林諾:“你們還有事嗎?” 大家一起搖頭。 “那下朝吧?!? 福多喜喊道:“退朝。” 終于,結束了,所有人一窩蜂奔向茅房。 終于,問題解決了,大家伙渾身舒爽的走了出來,互道恭喜。 就在大臣們愉快下班的時候,福多喜也帶著太醫們開始給請病假的大臣們看病去了。 太尉謝步冬一聽太醫來了,立刻放下手里的小酒燒雞,一溜煙的跑回了床上,開始哎喲哎喲的叫著。 福多喜帶著太醫走進臥房,鼻尖動了動就聞到了謝步冬身上的酒氣,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謝大人,臉怎么這么紅,可是發燒了?您可不能生病啊,皇上一聽說你病了,憂心極了,這不一下朝就立刻讓奴才帶著太醫就趕來了?!? 謝步冬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撒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沒什么,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就好?!备6嘞泊沽舜鬼印? 謝步冬是先帝的人,是老臣了,陛下已經登基許久了,還隔三差五的上書讓陛下退位,也難怪不招陛下喜歡。 福多喜想起林諾的吩咐,讓太醫去把脈,然后問道:“徐太醫,謝大人這老毛病可有徹底根治之法?” 凡是能在太醫院活到四十的,就沒有一個不精明的。 徐太醫把脈后就對謝步冬的癥狀一清二楚了,知道這老小子是沒病裝病,但他還是順著謝步冬的話回道:“謝大人這毛病是肺里有癢,需要好生調理,若是調理得當,三五日也就好了。只是這病病根找不著,謝大人又年紀大了,可能要帶一輩子?!? 福多喜點頭,對謝步冬說道:“謝大人,你好生修養,也別著急,皇上說了,那一攬子計劃也不著急,這兩三日再交上來也來得及?!? 謝步冬:“……”特么他都病了,還要交。 福多喜說完,拿出毛筆一邊念著一邊在本子上寫道:“經太醫診斷,謝大人所得為絕癥,只有休息調養放得緩解?!? “等等?!? 絕癥? 謝步冬抬起手,剛要說什么,福多喜一把握住他的手,“謝大人,你放心,奴才一定會將你為了百姓,身患絕癥也不屈不撓的精神如實稟告皇上的。 “不是。”謝步冬無語怒道:“福公公,絕癥這個說法是不是太過了?” 福多喜奇怪的看了謝步冬一眼,“謝大人,無法根治的病難道不是絕癥嗎?” 謝步冬:“……” 雖然但是,他這只是慢性病啊。 謝步冬:“福公公,我這只是小病?!? “皇上說了,是大病還是小病,不能由著個人性子胡來,得聽專業人士的?!闭f完,福多喜看向徐太醫,“徐太醫你說,謝大人這病要不要緊?” 福公公是皇上的貼身太監總管,帶著皇上的旨意出門,代表的就是皇上。 老狐貍徐太醫瞬間站隊福公公,”謝大人這病雖然目前看似平穩,但是關系肺部,人只有一個肺,又無徹底根治之法,若是調理不得當,一旦危急便是性命難保。” 你特么的。 謝步冬心里瘋狂罵人。 哪個病危急了不要命? 福多喜說道:“謝大人,你為國鞠躬盡瘁的心,皇上是了解的,你就不要逞強了?!? 說完,福多喜不聽謝步冬辯解,帶著徐太醫飛速走了。 謝步冬納悶的從床上爬起來,腦袋里就兩字——絕癥。 皇上什么意思? 想借著這次病的問題,讓他退下去,扶持自己的人上位? 不行。 不能再裝下去了,皇上可不是個善茬,陰狠著呢。 謝步冬趕緊披上外套,不顧謝夫人的阻攔,飛速跑到書房,開始奮筆疾書,一定爭取在今夜把一攬子計劃的最后幾千字收尾了。 離開太尉府,福多喜就去下一家,一問,嗯,又是老毛病,福多喜寫上,絕癥。 “不對吧,福公公?” 福多喜壓根不理會大臣的反對,繼續去下一家。 除了真正的生病了,很好,大部分都是絕癥。 忙碌了兩個多時辰,福多喜回來了,林諾看到他的記錄非常滿意,特意賞了福多喜五錠大金元寶。 第二日,早上五點,大臣們過來上朝了,等了半個多時辰,林諾還沒出來。 尤其是那些得了“絕癥”今天突然來上班的人,有的是裝病,有的是真發病了,還沒好利索,就這么在朝堂上站著,又不能坐,虛汗一層又一層的往外冒,朝服都濕透了。 大臣們焦急的讓太監去問。 太監搖頭,不去也不說話。 就這么等啊等啊,等到了早上九點,林諾姍姍來遲,奇怪的看著所有人:“你們來這么早?” 早? 左太保怒道:“陛下,你看看現在什么時辰了?你怎么能對朝政如此懈怠兒戲?你這和昏君有何異?” “左太保,注意用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