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畢竟,陳督軍能活下來,說不準還真跟她搗亂有關。 好歹也是自己造的孽,上點力也是應該的。 兩日后,林復肉眼可見的焦慮起來了。 半夜還在那里做手臂恢復訓練。 林諾走過去,“你的手是中彈,傷口都沒恢復,做修復訓練有什么用?” 林復有些沮喪,“阿姐,目前這里只有我會狙擊槍。” 經過上次一役之后,陳督軍的護衛(wèi)就更嚴實了。 身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想靠近殺根本不可能。 而且陳督軍又在抓捕學生了。 許為民聯(lián)合b城學界去討要學生,被陳督軍用催淚瓦斯給趕走了。 許為民直接氣病了。 要救學生,要救地下黨,就只能從遠處擊殺。 然而,全b城只有他經過專業(yè)的狙擊buqiang的訓練,而且槍法不錯。 現(xiàn)在要調人過來,太慢了。 慢一天,就多死很多人。 林諾聽完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阿復,你信阿姐嗎?” 林復點頭。 林諾:“我會狙擊buqiang,而且槍法很好。” “阿姐,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你可以先讓我試試,再決定用不用我。” 林復思慮許久,還是決定給上級打個報告,于是摸黑出門了。 下半夜他回來了,敲開了林諾的門,天亮后帶林諾來到了郊區(qū),坐上了一輛盜來的軍車,又開了一個多小時,下車。 那邊接頭的是一個胖胖的小老頭。 小老頭遞給林諾一把狙擊buqiang,指著前面的酒瓶子讓林諾打。 林諾熟練的上膛,瞄準,狙擊。 寒風凜冽中,女人的長發(fā)在風中胡亂的飛舞。 每一發(fā)子彈都精準的命中目標。 那旗袍好似勝利的旗幟揚起。 小老頭很滿意,和林諾約定了時間地點,特意交代了任務的危險性,得到林諾確定的答復后,再安排人明天帶衣服給林諾換上,狙殺陳督軍。 回去后,林諾仔細研究了一下時間地點和逃跑路線。 真巧。 簡直是太巧了。 隔壁就是秦凌梟的鴉片生產工廠。 而明天,按照回憶錄所說,是秦凌梟每月去巡視鴉片廠的固定日期。 那不利用一下,簡直對不起命運的安排。 林諾去了馮麗珍的房間,把馮麗珍以前練的字翻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燒掉一部分,只留下一兩個帶字的碎紙片。 第二天,林諾跟著來人換裝后上了車。 車慢悠悠開到郊區(qū)。 林諾登上高臺。 三分鐘后,陳督軍的車路過此處。 他身后的車內裝著好幾個學生,這些學生臉上手臂上全都是血。 突然,前邊路被擋了。 那開車的司機立刻下來道歉,“抱歉,抱歉,拋錨了,一分鐘,馬上就好。” 陳督軍坐在車內,看著手表。 林諾瞄準,剛要扣動板機,調轉了個方向,瞄準了車廂里的一個戴帽子的學生,直接扣動板機。 砰。 子彈擊碎玻璃,直接貫穿那學生的頭顱。 怎么回事? 一直暗中觀察,負責掩護林諾逃走的男人急了。 林復拉住他,“再等等。” “讓她殺陳督軍,她殺學生干什么?” 林復瞇了瞇眼,“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 “那不是學生。”林復截斷男人的話,“你看,根本沒人保護我們認為的陳督軍,全部去圍著那個學生了。如果只是學生,遇到槍擊,他們首先保護的應該是陳督軍。” 男人愣了愣,看過去,果然如此。 “啊呀,阿復,你阿姐厲害啊,這么遠的距離都能準確的認出任務目標,簡直是個天才。” 林諾將碎紙片扔在地上建筑夾縫中,這才從高臺上下去,負責接應的同志很快保護她離開。 那名司機就沒那么幸運了。 陳督軍死了,其他人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這司機是故意的了,立刻要抓人。 那么多人,他逃不了,掏出shoulei,直接拉了引線。 劇烈的爆炸聲,既是犧牲,也是拖延時間保護林諾。 林諾下來后沒多久,男人拉著黃包車讓她上來,然后兩個人消失在人流中。 逃跑路線在與秦凌梟只有三百米直線距離的時候,林諾將將讓紙片隨風而去了。 男人將林諾放在距離十方堂不遠處,這才離開。 而另一邊,陳督軍死了。 蔣校長親自下派過來的陳督軍啊。 那是何等人物? 堂堂陳督軍死在b城,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須給中央一個合理的交代。 軍統(tǒng)b城站直接接管了調查。 他們從許校長壽宴開始調查,一路調查到十方堂,以及陳督軍去過的所有地方。 毫無意外的,在現(xiàn)場他們還搜到了林諾留下的證據。 軍統(tǒng)的人比對地圖,果然發(fā)現(xiàn)當天秦凌梟也在附近。 軍統(tǒng)通過去十方堂所有人的審問確定了耳環(huán)是馮麗珍的,而馮麗珍如今正是秦凌梟身邊最受寵的女人。 這就有意思了。 秦凌梟囂張,是暗夜帝王。 那又如何? 那是大家跟你有利益輸送關系,不會對你動手。 但是中央下了死命令,軍統(tǒng)要對你動手,軍方要你出來調查,你敢拒絕嗎? 秦凌梟的公館被圍了。 進軍統(tǒng),不死也要脫好幾層皮。 誰敢去? 反正秦凌梟沒有受虐傾向堅決不去。 軍統(tǒng)的人直接就動手,秦凌梟的手下也是誓死保護,犧牲了一批又一批才護送他逃了出去。 車上,秦凌梟對軍統(tǒng)恨到了骨子里。 最惡心的是,他最近也太倒霉了。 想他秦凌梟出道到現(xiàn)在,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怎么最近偏偏總是在陰溝里翻船,不是讓人打了黑槍,傷了一只眼,就是被卷入陳督軍暗殺案,還有洪洋幫怎么對他的行蹤就那么了解?每次都能準備的在他不在的時候端了他的堂口,抄了他的賭場? 秦凌梟想不明白。 突然,他懷疑的看向馮麗珍。 軍統(tǒng)的人說,他們在現(xiàn)場和附近搜到了沒燒干凈殘留下來的字,那字跡是馮麗珍的。 如果是這個女人,那么…… 洪洋幫為什么能知道他去了壽宴,軍統(tǒng)為什么會在工廠附近找到馮麗珍的字跡。 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好啊,很好。 秦凌梟怒極反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