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辦法,她只能推著身下帶輪子的小板車走了。 原身是真的恨王母。 前世王母一方面享受著她的照顧,一方面又給王浩灌輸仇母思想。 甚至,她懷疑王母早就知道黃白安和王強有染了。 王母不是說她睚眥必報,得理不饒人嗎? 那她就得理不饒人給王母看。 原身把王母抓回車?yán)铮苯右荒_油門把她扔回了老家鎮(zhèn)上。 王強不是很怕回老家,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堂堂大學(xué)生沒出息不能留在城里嗎? 那現(xiàn)在,恭喜他,他的心愿達成了。 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他不僅沒出息,還坐牢了。 還照顧不了自己的老母親。 王母不是看不上她嗎? 那以后自己努力活著吧,饑一頓飽一頓,還要被自己的親朋好友嘲笑。 這樣凄慘的活著才叫懲罰,不是嗎? 黃白安將王強送進了監(jiān)獄,她自己名聲也臭了。 以前只是在學(xué)校臭,現(xiàn)在是全國都臭了。 賬號被永禁,直播都開不了,別說當(dāng)網(wǎng)紅了。 學(xué)校被除名,辛苦算計一場,證書也拿不到。 找工作,去哪兒找? 一個沒文憑沒學(xué)歷長相一般的女生,在這個城市,去進廠嗎? 黃白安剛開始還掙扎了一下,后來還是進廠了。 進廠沒多久,老毛病又翻了,開始找飯票。 她覺得自己運氣不錯,找到了。 對方雖然現(xiàn)在窮,跟她一樣在廠里打工,但是家里馬上要拆遷了。 拆遷后按戶口分房,如果黃白安將戶口轉(zhuǎn)進去,他們就能多分一套房子。 為了多分一套房子,黃白安什么都沒要,迅速和男人領(lǐng)證了。 領(lǐng)證后,飛速懷孕了。 然后她就等啊等,等拆遷。 等了一年又一年,拆遷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除了那田埂之間和男人的兩個兄弟住一起的二層小樓房,什么都沒有。 黃白安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 她果斷扔下孩子,收拾東西卷了錢跑了。 她又跑回了城里。 她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已經(jīng)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臉,有些恍惚。 難道出生差,沒背景就只能一直被欺負(fù),無法翻身嗎? 她明明那么努力了。 這時,孫嘉給原身補習(xí)后出來,路過蛋糕店,有點饞那個藍莓小蛋糕。 周海立刻進去給她買了一個,“咱們雖然不富裕,十六塊的小蛋糕還是買得起的。” “一起吃。” 孫嘉舀了一小勺送到周海嘴邊。 兩個人甜甜蜜蜜的走了。 黃白安撇了撇嘴,什么嘛。 當(dāng)初學(xué)習(xí)成績那么好的孫嘉現(xiàn)在還不是找了一個窮鬼,過著窮兮兮的日子。 反正沒處去,黃白安動了找孫嘉借住省錢的心思,于是跟著孫嘉,想看看她住哪里。 跟著跟著,孫嘉回了學(xué)校,成了師姐。 黃白安拉著和孫嘉打招呼的人打聽孫嘉的情況。 這一打聽,嫉妒讓她快瘋了。 孫嘉留校一邊讀研一邊做助教,現(xiàn)在每個月都有工資,還有學(xué)校分配的宿舍,據(jù)說以后很大可能回留校帶隊。 那就是有正式編制的人了。 鐵飯碗。 而周海雖然不是什么富二代,但是人家父母也都是大學(xué)教授,父親還是孫嘉的導(dǎo)師,父母都很喜歡孫嘉。 人父母都是教授,房子自然是不缺的,錢不富貴,但比曾經(jīng)的王強和沒中彩票的林諾好太多了。 妥妥的中產(chǎn)。 孫嘉怎么就能運氣那么好! 憑什么孫嘉就能過得那么好? 她只不過會死讀書而已。 甚至長得還沒她好看。 剛好周海見過父親之后出來,黃白安攔住他的去路,“你知道孫嘉家里很窮嗎?老家的房子塌了一半,父母都有慢性病。” 周海奇怪的看著面前看起來像三十多歲快四十的女人,“這些交往之前,她就跟我說了。” “那你還愿意和她交往?她長得又不好看,腦筋也不靈活,脾氣還又丑又倔。” “阿姨,我和她的事不需要跟你交代吧?” 阿姨? 黃白安張大了嘴。 莫名其妙。 周海嘀咕了一句,走了。 黃白安站在原地,驚聲尖叫。 黃白安就像個瘋子一樣的流浪,她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一樣可悲的出生,她都那么努力了,憑什么最后找到好男人的是孫嘉。 如果她遇到周海這樣的好男人,她也可以當(dāng)個賢妻良母啊。 黃白安就像瞎了一樣,只看到了孫嘉的男朋友,完全看不到孫嘉未來已經(jīng)開闊的前途。 黃白安想找一個好男人,比對著周海找,像一個執(zhí)念一樣,然后不知道是不是緣分天注定,她遇到了出獄后的王強。 兩個人都經(jīng)過長久的搓磨,變了形。 王強坐牢之后,不說耽誤的時間,就說這個前科案底,誰會讓他當(dāng)會計? 兩個人怨恨的看著對方,拼命的責(zé)怪是對方毀了自己,然后大打出手。 打夠了,兩個人開始想辦法,想過好日子。 也不知道原身造了什么孽了,這兩2b又盯上了原身。 他們思量著找原身要錢。 但是單獨要錢,原身肯定不會給。 那就找林母或者王浩。 兩2b也沒有什么大的膽子,就想著要點錢,做個小生意。 林母還是那個心善的樣子,原身一個月固定給她三千生活費,她也花不完,多的就存下來了。 王強裝可憐要,林母看他們可憐也沒多想就給了一萬。 王強搖到了錢,覺得這辦法行,于是帶著黃白安去找王浩。 本以為好歹也是他的兒子,怎么著兒子也會孝敬老子吧? 王浩當(dāng)下就拒絕了。 王浩拒絕,王強火氣上了頭。 他還以為現(xiàn)在的王浩是當(dāng)初可以任憑他打罵的兒子。 然而,現(xiàn)在的王浩已經(jīng)抽條了,長高了很多。 他直接把王強揍了。 王強倒在地上哭,黃白安罵了他一句廢物,拎著酒瓶子砸在王浩腦袋上。 王浩暈倒了。 兩個人怕了。 這不會死了吧? 一摸氣息,還沒死。 那怎么辦? 兩個人害怕,趕緊背上王浩去看醫(yī)生。 這一路走著,兩個人冷靜下來了。 反正人都暈了,不如找林諾要點錢。 王強將王浩綁了起來,讓他打電話找林諾要十萬,就說打架要賠錢。 兩個人絲毫沒意識到這已經(jīng)算綁架了。 只覺得老子讓兒子找兒子他媽要錢,天經(jīng)地義。 王浩哪里干,剛好兩2b沒綁腿,就把手反綁在了椅子上,王浩站起來就往外沖。 王強和黃白安追,他就用身后的椅子去撞。 兩個人被撞得眼冒金星。 終于,王浩逃出去了,報警了。 兩2b齊齊入獄。 原身從李大媽那聽到消息,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好幾下。 真2b啊。 “算了,他們的事和我沒關(guān)系了。” 李大媽奇怪的看了原身一眼,“小林啊,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脾氣是越來越平和了,換了以前早破口大罵王強和那小三活該,該死了。” 原身愣了愣,“是嗎?” “是啊。” 李大媽趁機說:“我兒媳婦最近開始賣水果了,海南大芒果,要不要買一點?” “不了。” 從李大媽那里買,鐵定給她的都是賣剩下的。 “哼,還是那個性子,一點虧都不肯吃。”李大媽在背后罵罵咧咧。 原身聽見了,卻沒了回罵的興趣。 興許,她脾氣真的變好了一丟丟吧。 她也不確定。 原身沒有了錢的煩惱,一年的時間一半出去旅行和去小山村陪孩子們,一半時間帶著大黃狗補習(xí)功課。 每門功課,不斷補考重考,在九年后,她終于艱難的通過了自考本科。 答辯后,拿著小本本,原身激動極了,沒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能成為一個大學(xué)生誒。 彼時,她已經(jīng)快五十了,而她的補課老師也換了好幾任。 王浩大專畢業(yè)了。 這之后,原身就斷了每個月按時打給他的錢。 兩個人雖然還掛著母子的名卻沒有什么母子的實在感情。 偶爾王浩也愿意過來看原身,原身也不攔著。 看就看吧。 隨著時間推移,王浩拿著每月幾千塊錢的工資,沒有家庭做后盾,沒有父母做支援,捉襟見肘的活著,他望著繁華城市的高樓大廈,透過落地窗看著里面昂貴的奢侈品,心里越來越失衡。 憑什么?憑什么別人的父母都會傾其所有幫助孩子,偏偏他的媽媽一毛錢都不肯出? 王浩試圖要錢買車買房娶妻生子,被原身拒絕了,兩個人鬧了好大一場,甚至報了警,原身將他打了出去。 原身過的越好,王浩的心態(tài)就越失衡,開始沉迷于彩票,力圖復(fù)制原身的財富之路,每個月幾千塊的工資,三分之二都投入了福利彩票行業(yè),可惜碌碌無為,孑然一輩子,除了越來愈多的彩票,什么都沒有。 漸漸的,小山村的孩子們也長大了。 原身送走了林母,頭發(fā)也從半白到掛滿了銀絲。 每到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那些拿過她獎學(xué)金的孩子們就會給她發(fā)來祝福。 任洱偶爾也會過來看她。 大黃狗走了,但是原身帶著它的孩子繼續(xù)生活著。 墻壁上貼滿了她所走過的每一寸山河的照片。 她的晚年,常常去看山看海看世界,偶爾熱鬧,偶爾安靜。 她覺得挺好的。 原身去世后,家產(chǎn)沒有分給王浩一分,反而全部拿出去當(dāng)獎學(xué)金了,一部分在小山村,一部分給別的地方。 林諾看完原身的一生,起身,活動腰身。 很好。 原身后面和歲月一起變溫柔了。 她看向窗外,陽光燦爛。 美好的一天。 “諾諾!我們接到廣告了!” “第一個廣告!” 余疏影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快夸我,夸我牛逼,厲害,是個超級大美女。” 林諾:“前面兩個詞和后面最后一個詞邏輯上接不上。” “別跟我談邏輯,我現(xiàn)在要飛,要跳舞,要慶祝。” 余疏影哈哈大笑,“第一個廣告,你猜多少錢?” “多少錢?” “六萬。” “六萬?”林諾驚了,他們這個賬號就這么點粉絲,六萬? 那那些頭部網(wǎng)紅得多賺錢啊。 “你再猜猜產(chǎn)品什么?” “什么?” “大牛牌菜刀。” 林諾:“……” 沉默許久后,林諾問:“你有想過修仙仙女風(fēng)的賬號怎么拍菜刀嗎?” “完全沒有,但是我已經(jīng)收了錢了。” 林諾:“……” 這個見錢眼看的小妖精! 許久后,一個沙雕視頻讓林諾和余疏影的賬號再度火出了圈。 唯美的鏡頭里。 青山綠水。 雕梁畫棟。 身穿荷花飄逸古風(fēng)長袍的女子手執(zhí)菜刀,虎虎生風(fēng),斬殺妖魔如砍菜。 然后女子大喊:大牛牌菜刀,誅妖降魔不斷刀。 紀(jì)凌點了個贊。 【哈哈哈,這是什么鬼?】 【這是修仙還是殺豬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