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門忠烈(4)-《我在快穿世界反內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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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瑯見林諾心情好極了,笑著說:“太后娘娘,是有什么好事嗎?奴婢很久沒見到您這么開心了。”
“沒有啊。”
林諾努力把臉上的幸災樂禍憋回去,“主要是今天天氣很好,天氣好,人的心情就好。”
琳瑯溫柔的笑著,沒有拆穿林諾。
過了一會兒,林諾說道:“慎貴妃禁足反省也挺久的了,哀家估摸著她應該已經知錯了,過一會兒你傳哀家的旨意,放她出來。”
“是,太后。”
兩人正說著話,柳葉進來回稟:“太后娘娘,林統領回來了。”
原身的這個弟弟帶兵去救林家大郎終于回來了。
沒哀樂,沒哭聲。
規規矩矩,不緊不慢的通報。
看來,大郎已經沒事了。
林諾:“請他進來。”
過了一會兒,林校走了進來,“臣拜見太后娘娘。”
“免禮。”
林諾坐著問道:“二郎,大郎那邊可是無事了?”
林校面露喜色的說道:“幸得上天保佑,臣帶兵趕到時,賊人剛剛動手,大哥也只傷了一條胳膊,并無大礙。那賊人埋伏的地方入口寬,出口窄,乃是一條險道,只要過了這一段路,都是大路,沒有可動手的時機。太后娘娘大可放心,此次賑災之行,大哥必定安然無恙。”
“如此,哀家便可放心了。”
原身也可以放心了。
林諾笑了笑,“幸苦二郎了。”
“不辛苦,救助兄長,是臣該做的。”
林諾問道:“埋伏的人查清楚了嗎?是誰派去的?”
林校低頭,一臉思考狀,沒說話。
林諾以為還沒查清,于是說道:“能找到最準確的埋伏地點,又能讓經驗豐富的大郎栽跟頭,這伙人想必不是一般的土匪大盜。依哀家看來,他們不是沖著救災糧餉,而是沖著大郎去的。賑災糧餉出發路線是兵部制定,除了這京城中的人,無人知道。這伙賊人說不定與京城中人牽涉甚多。對了,這伙賊人的頭目抓到了嗎?”
林效目光微沉,悶聲說道:“尚未。”
“既然與京城有聯系,又尚未抓到。”林諾建議道:“不如直接將死去賊人的尸首曝于鬧事,看看能否……”
“娘娘!”
林效打斷林諾的話,目光凜冽的說道:“太后娘娘,臣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林諾挑眉,這臺詞熟。
古裝劇里經常有。
某個人說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等的就是高位的人說一句,你說吧,哀家恕你無罪。
林諾偏不走套路,淡淡一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就別講了,你退下吧。”
“太后娘娘!”
“哀家讓你退下。”
林校跪下:“太后娘娘,臣這趟回來,聽說了不少最近宮里發生的事情。當時臣還以為只是謠言,如今看來,確有其事。”
林諾不接話,等著他的下文。
林校說道:“前朝因妖妃魅惑君上,禍亂后宮而亡。因此,本朝開國以來,先祖立下規矩,后宮不得干政。太后娘娘雖然哺育當今皇上,形同生母,皇上也至情至孝,但是畢竟是后宮婦人。太后娘娘如今不僅插手朝堂事物,還插手軍務,擅專太過,還望太后娘娘以前朝為戒,克制自身,切勿僭越。”
林諾:“……”
好一個過河拆橋。
她剛救完林家大郎,不過問幾句怎么處理賊人,人家就閑她事太多,手太長了。
尼瑪,在這個朝代,女人連人權都沒有,皇帝老兒沒本事,亡了國,廢物一個,還非得把臟水往連人權都沒有的女人身上潑。
就這狗屁經驗,還一代傳一代。
“行吧,你們大男人做什么都沒錯,如果有錯,那就是哀家這個女人,這個姐姐的錯。”
林校皺眉,“太后娘娘,臣不是這個意思。”
林諾靜靜的看著他。
林效:“太后娘娘,臣絕對沒有推卸責任的想法。這事,臣也有錯。臣以后會多加注意,絕不會再將朝務告之娘娘。太后娘娘,林家先帝親提匾額,一門忠烈。先帝也對娘娘恩重如山,當今皇上更是事母至孝,還望娘娘謹記宮中規矩,謹記林家祖訓,且不可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
看吧,這就是宅男周喆能禍害掉整個林家,又禍害掉整個周朝的理由。
一個二個忠君思想毒入肺腑,死心眼到了極點。
就是封桀別找謀反借口,周喆直接下令賜死,林家人也會一口毒酒悶頭干了,然后哭一聲:“皇上,臣冤枉。”
然后直接奔赴黃泉。
謀朝篡位弒君,在這些被洗腦了的男人腦子里是完全不存在的。
林諾:“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林諾語氣平淡,林校摸不準,只好退下。
等林校退下,林諾就拿出周喆那個死宅男扔在她這里的奏折,刷刷在上面寫了兩筆——林校私自調動禁衛軍出京,擅專僭越,枉顧職守,責撤職反省,以后無詔不得入宮。
“……”
996 :“宿主,你這是赤果果的報復啊。”
“沒有啊。”
林諾笑,“我這是救他啊,只要他不當差,不入宮,就不會跟隨周喆前往圍場狩獵,只要不去圍場狩獵,他就不會為了保護周喆受傷成為廢人。你看,我是不是在救他?”
996 :“呵呵,我信你個鬼。”
“那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林諾攤攤手。
林校站在宮門前長嘆一口氣。
其實對于賊人的想法,姐姐和他不謀而合。
只是姐姐是女子,這事兒就不該從她嘴里說出來。
林校再度嘆了一口氣,著令人將帶回來的賊人頭顱懸掛于鬧市之上。
他倒要看看,這些賊人是不是真的從京城來的。
于是,封桀剛剛還在因為自己失去了男人的資格,無法讓周喆臣服于他而借酒澆愁,轉頭就收到了派出去埋伏林家大郎的人馬全軍覆沒的消息。
方詢跪在地上,一臉沉重,“主子,他們將展鋒等人的首級懸掛在鬧市城墻之上,連一具完整的尸體都不留給他們。”
咔嚓。
封桀手里的酒杯應聲碎裂。
碎片插入了他掌心的肉里。
林家。
好一個林家大郎。
好一個林勝。
封桀咬著牙根立誓,只要他活著一日,他就會以林家的血祭他的哥哥,他封國死去的萬千臣民。
要報仇,周喆是封桀繞不開的檻。
于是在封國暗衛的尸首快風干了的時候,封桀終于忍痛,踩著自己的自尊來找周喆了。
明明是有求于人。
封桀卻仍舊一副倨傲的樣子。
他咬緊了牙關,開不了口。
周喆因為生悶氣也不開口。
兩個人就這么像吵架的小情侶一樣憋著,憋了一天。
也不知道到底在斗什么氣。
周喆心不在焉的在御書房待了一天了,還沒等來封桀的低頭。
他氣鼓鼓的站起來,推開封桀。
封桀哎喲的叫了一聲,周喆連忙問,“你怎么了?是不是手臂的傷口又裂開了?”
封桀一把抓住周喆的手,“你不是不理我了嗎?”
“哪有。”
周喆委屈巴巴的紅著眼睛,“不是你生我的氣,不理我了嗎?”
封桀愣了愣。
周喆語氣中都帶上了哭腔,“那天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那里,我一個人,你知道當時我多難過嗎?”
封桀想起當時的場面,心虛了。
心疼了。
他抱住周喆,“傻瓜,我沒生氣。”
“那你為什么丟下我一個人?”
周喆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這么一個陌生的朝代。
他一個人。
一個宅男。
什么都不懂。
所認識的,所了解的就只有封桀一個人。
然后,封桀還每次都欺負他,丟下他,不理他,和他冷戰。
周喆越想越委屈,“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知道這幾天我有多傷心,多難過嗎?”
封桀心痛難耐。
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給懷里的人最大的疼愛。
可是,他的身體……
他這該死的身體,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周喆一口咬在封桀的肩膀上,“以后不許不理我。”
“嗯。”
“不許兇我。”
“好。”
“也不許欺負我。”
“小傻子。”封桀挑起周喆的下巴,“這個不行。”
“你——”周喆的臉又紅了。
這時,門口傳來福如海的聲音,“皇上,慎貴妃差人來問,前日和皇上說過的桃花醉釀好了,皇上今日去喝嗎?”
“嘶——”
周喆的下巴被封桀狠狠的掐了一下。
封桀眼神帶著幾分怨念幾分挫敗幾分哀痛。
枉他以為這個小東西這幾天真的因為他傷心傷情。
結果人家在溫柔鄉里過的好得很。
周喆心虛的說道:“今日朕有事就不去了。”
“是。”
封桀松開周喆,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氣壓低得嚇人。
周喆拉了拉他的衣袖,“不是答應過我不兇我了嗎?”
封桀低著頭,眼底深處有著深深的嘲諷。
這樣一個沒良心的人,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周喆央求了半天,封桀也不說話,他沒轍了,問:“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能恢復以前的樣子?”
周喆:“只要你開口,我都答應你。”
封桀冷得掉渣的目光終于動了動。
他抬頭看著周喆。
多好看的一張臉啊。
多冷的一顆心啊。
封桀想到死去的封國人,嘆了口氣,說道:“林家二郎,林效帶回來幾個首級,懸掛在菜市口的城墻上,你讓他把人放下來埋了吧。”
“好,我現在就下旨。”
看周喆一副我什么都依你的樣子,封桀冷了的心又活了幾分,“不問問我為什么這么做嗎?”
周喆抓著封桀的手,“我相信你,你不會害我的。”
封桀眸光微動。
一股暖流在心底緩緩流淌。
美麗的臉,漂亮的話。
還無條件的相信他。
這樣的人,他又怎么狠得下心真的拋棄呢?
封桀低頭親了親周喆的額頭,一句我愛你就卡在嘴邊。
門口又傳來福如海的聲音,“皇上,大喜啊,柔貴妃宮里剛剛傳來消息,太醫診治后確認,柔貴妃已有孕一月有余。”
哐鐺。
封桀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一月有余。
算算時間,那是在周喆留宿柔貴妃之后,也就是說他們在那夜之后還有過無數次的纏綿。
周喆聽見這個消息,臉上大喜的表情絲毫不作假。
畢竟在他心里他還是一個錚錚直男。
一個直男,老婆懷孕當然高興了。
周喆大喜過望,就將封桀拋之腦后了。
畢竟大佬現在還沒發家,還答應了以后不欺負他。
他可以暫時放心了。
周喆立刻起駕柔貴妃的寢宮。
柔貴妃躺在床上。
林諾陪著她說話,“這次你立了大功,哀家向你保證只要誕下龍子,你的福氣絕對不會少。”
可不是不會少嗎?
只要是皇子,那就可以取代周喆了。
取代了周喆,柔貴妃就是太后了。
太后自然比貴妃的地位穩固。
“柔貴妃。”
周喆如一直喜鵲一樣沖了進來,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的肚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摸孕婦的肚子。
封桀就像自虐一樣的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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