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林諾嘖嘖感嘆。 林兼看向那桃心巨石,“姐,你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林諾耳朵動了動。 好像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喊好吵啊。 林兼趁亂摸到桃心巨石周圍,劃破掌心。 有漏不撿是傻子。 林兼掌心覆在滾燙的巨石上,巖漿逆流,山搖地動。 “可惡!” 五大門派的弟子見狀沖向林兼。 顧殊同反而含笑收劍,一動不動。 果不其然。 桃心巨石爆發(fā)出巨大的能量,流入林兼的體內(nèi)。 就像滾燙的巖漿流入血管之中。 區(qū)區(qū)筑基期的凡人豈可承受? 五大門派的弟子半路之中也收了勁,大家落地,警惕的看著桃心巨石。 隨著越來越多的巖漿流入林兼體內(nèi),林兼的臉越來越紅,身體仿佛快要爆炸一般。 現(xiàn)在不是他想煉化仙府,而是想撤都撤不出來。 林諾長嘆一口氣,怎么這么冒失呢? 林諾走過去,抬手覆在林兼背后,將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修為輸入林兼體內(nèi)。 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希望有用吧。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林兼不斷的嘶吼著,皮膚漸漸開始開裂,哪怕有林諾的助攻也不行。 所有人安靜的看著。 御仙門水上月意味深長的瞧了顧殊同一眼,“都是同門師兄弟,不上前幫忙?” 顧殊同的實力不可小覷啊。 不過心動期居然能在和他們的混戰(zhàn)中全身而退。 若是顧殊同念及同門之誼,上前幫忙,那正好趁機殺了他。 顧殊同又不傻,自然理都沒理水上月。 “奇怪。” 合歡派蘇修音咦了一聲,大家看過去。 是很奇怪。 林兼快爆體而亡了。 林諾卻仍舊面色平和。 仿佛她真的只是站在林兼身后一般。 顧殊同神色一凜,那無悲無喜的眼睛流露出十分的疑惑。 林諾也很疑惑。 她明明站在洞府之中,卻突然意識一沉來到了一片汪洋大海之中。 藍色的天空,飄著幾朵浪跡天涯的云,幾只海鷗飛過。 碧色的大海,鯨魚上下起伏。 還有跳動的魚兒。 這是哪兒?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疑問,一個虛弱又像幼童一般的聲音響起,“你的世界。” 林諾:“……”能用大白話嗎? 她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這種虛詞兒她聽不懂。 “就是你的世界。這是你給我的感覺,很舒服,很熟悉。” “你……是仙府?”林諾遲疑的問。 “他們是這么叫我的。” 林諾沉默了。 不管是原身還是幾周目的任務(wù)者,記憶中都沒有這一段。 大家好像都是強行煉化仙府,沒和仙府對話過。 仙府問:“我可以做你的寶寶嗎?” 林諾摸著光潔的下巴思考。 所謂仙府就是一個殘存的小世界。 不管是顧殊同還是幾周目的任務(wù)者,他們在此后的歲月中都花了無數(shù)的心血保養(yǎng)這個小世界,才能使它不要坍塌。 供養(yǎng)一個仙府啊,要靈丹,要仙器,要寶貝。 好累好累。 林諾:“不要。” “為什么?”仙府聲音帶上了委屈,“大家不是都很喜歡我嗎?” “養(yǎng)你太累了。” 林諾果斷拒絕,“雖然你確實可以帶來不菲的獎金,但是得到的和工作負(fù)擔(dān)成正比,工作量太大。” 仙府:“……”你到底在說什么狗屁玩意兒? 他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仙府:“【撒嬌打滾】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須要我,我在你這里是最舒服的,我要做你的寶寶。” “我拒絕。” “你不能拒絕我。” “不要。” “你要嘛要嘛。” 不管仙府怎么撒嬌,林諾都不松口。 誰要養(yǎng)一個吞金獸啊。 何況她瞄準(zhǔn)本次任務(wù)的重心也不在阻止顧殊同變強。 又或者說,顧殊同不管變強還是變?nèi)酰瑢τ谒O(shè)計的結(jié)局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仙府寶寶委屈,仙府寶寶生氣,仙府寶寶哭唧唧。 仙府寶寶說到最后沒有力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諾把虛弱的仙府那點力氣都耗光了,她的世界一點點的崩塌消散,仙府也沒有力氣搞林兼了,林兼虛弱的倒下。 林諾扶住他。 其他人看林兼扛不住了,紛紛挑戰(zhàn)仙府。 當(dāng)然全部鎩羽而歸。 但是明顯仙府變?nèi)趿耍@些人只是被拒絕彈開了,并沒有受到如同林兼一樣的傷害。 這時,顧殊同整理了一下衣袍,高傲的目光看向林諾,仿佛在說,我要裝逼了。 林諾:“……”草泥馬,她弟弟都受傷了,顧殊同還念叨著她拍小視頻呢。 確認(rèn)林兼沒事,林諾將萬里逍遙鏡拿出來。 拍拍拍。 拍死你。 顧殊同好似不滿意林諾慢騰騰的動作,輕哼了一聲,微微抬了抬下巴,走近了桃心巨石。 如玉般白皙,溫潤,就連手掌的紋路都較常人更淡的大手慢慢抬起。 一絲冰涼注入桃心巨石之內(nèi)。 顧殊同嘴角微微勾了勾。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指示,他看到這個仙府的心臟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顆心臟需要什么。 滾燙的巖漿,需要的是能撫平它暴戾和躁動血脈的清涼。 顧殊同很自信,胸有成竹。 大家仿佛也意識到了他的與眾不同。 畢竟。 他一個人單槍匹馬,輕輕松松就從七拐八拐的洞穴之中,準(zhǔn)確的找到了路。 在林兼撿漏,所有人都沖過去之時,只有顧殊同一動不動,仿佛對一切早有預(yù)知。 所謂機緣。 難道仙府的機緣就是顧殊同嗎? 只接受他嗎? 大家赫然震驚,此子竟是天命之子? 顧殊同也很享受這一刻,所有人都仰望他的這一刻。 然而。 滾燙的巖漿雖然沒有侵入他的身體,卻也并沒有停止流動。 他的那點微末的冰冷直接被吞噬了。 顧殊同廟里泥塑般的臉裂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