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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距離中午飯點還早，酒樓顯得很安靜。

    只有幾名衣服體面的客人圍坐在一個角落的桌子旁，正在喝酒聊天，看到李程進門，他們看了一眼就主動低下了頭，并壓低了聲音。

    擺放著一些酒壇的黑漆柜臺已經顯得有些斑駁，穿著長衫留著兩撇胡須的掌柜正站在柜臺里撥弄著算盤在算賬，見到李程進門，他趕緊放下東西，向李程作了一個揖。

    李程向他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店伙計熱情的引著李程走上了木質的樓梯，在咯吱咯吱的摩擦聲中，他登上了二樓。

    二樓空無一人，店伙計引著李程來到了一個靠窗戶的座位。

    拿著白毛巾使勁的擦了幾遍方桌長凳，店伙計這才請李程坐定。

    “先生想吃點什么？”

    “一葷一素，一壺好酒。"

    李程淡淡的說了一句。

    店伙計應了一聲，便下樓準備去了。

    很快，他端著一個木制托盤，上面擺著兩個白瓷盤子，和一個老式的瓷酒壺，上面倒扣著一個酒盅，還有一個巴掌大的小竹筐，里面放了幾張薄餅。

    “鹵拼盤，拌青菜，還有本地名酒，劉伶醉。這幾張油餅是送給先生的?！?

    “那就多謝了?！?

    李程看著送完餐站在身邊一動不動的店伙計，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你們這里吃飯還要先給錢嗎？”

    店伙計慌忙搖了搖手，一臉的小心，“不是不是，先生您誤會了?！?

    店伙計臉上有些局促，他拽了拽身上的粗布短褂，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俺有個事兒想求先生幫個忙，俺剛剛添了一個兒子，先生一看就是有大學問的人，俺想請先生幫忙給起個名字！”

    李程聽了一愣，他看著店伙計那稚嫩的臉龐，和唇邊剛剛長出的細小絨毛，不由得出言問道：“你都有兒子了？你多大了？”

    店伙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年剛滿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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