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晚安-《穿到虐文里偷偷寵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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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寒料峭。監天獄里常年不見天日,更是濕冷異常。
普通牢房多數開了一扇不足一尺寬的小窗,春夜涼風席卷著凄凄的月光落進來,讓人想要靠近卻又望而卻步。
思鄉的人們,躲在角落里,癡癡地望著窗外照進的月光,貪婪地呼吸著晚風來進來的新鮮空氣。但這只是地面上的景象。
監天獄的地下一層,沒有天窗,沒有月光,只有跳動的燭火和沉悶壓抑的空氣。即便墻上開了幾個通風的口子,但都不通往外部,牢獄里只有死氣沉沉的腐朽味道。
這兒只關了一個犯人,除了皇帝,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被派來送食物的是一個天生的瞎子,因著在家中排行第四,喚作徐四郎。徐四郎每日晌午時分開門進入地牢,拄著盲杖尋到先前做了標記的位置,放下食物,順便收走昨日的餐盤。
徐四郎發現,除了水,食物并未被牢里這位特殊的犯人碰過。若非偶爾能聽到鐵鏈晃動和對方偶爾粗重的呼吸聲,徐四郎都不知道自己在給是人是鬼送飯。
地牢的環境其實并不算得上是太差,但是由于位于地底,空氣不流通,待久了總給人缺氧的感覺,因此徐四郎每次都是匆匆地來,匆匆的離開。
直到今日,聽說監天獄進了賊人,平日里訓練有素的守衛們亂成了一鍋粥,終究讓人給逃了。陛下沒有苛責守衛們,看起來似乎并未生氣,但是徐四郎卻丟了工作。
陛下同他說,今后地牢之人的伙食另有人負責,不再需要他了。
他喏喏地低頭稱是,準備退下時皇帝竟心情頗好地同他多說了兩句話,“你想不想知道,地牢里關著的是何人?”
“小的不想。”徐四郎即使再好奇也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是不想,還是不敢呢?”皇帝從座上起身,慢悠悠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擺。
“陛下,小的罪該萬死。”聽到對方危險的語氣,徐四郎馬上跪下磕頭。他進宮時間并不長,摸不清天子喜怒,但無論如何,認錯求饒總是沒錯的。
徐四郎看不見,聽覺甚是靈敏,但是此刻他卻不知皇帝是何時走到他身旁的。
“那可惜了,我本來想讓你死得明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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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殿被籠罩在夜色中。
清禾匆匆趕回來時,殿里火光稀疏,因著長公主即將在宮外開府,侍衛丫鬟們早早地被遣去了公主府,只留下幾位宮人料理花草。
畫扇聽見外頭動靜,掌著燈趕來,看見清禾皆是一愣。畫溪從宮外給她傳信說公主大婚次日便和將軍駙馬一同游玩去了,她未料到這時會在宮中見到公主。
“殿下,您回來啦。”一向舉止文雅恪守禮規的畫扇此刻太過高興,忘了先向清禾行禮便上前迎接。
“嗯,我今晚在這里過夜,你們可以去休息,不用管我。”清禾也不端架子,說著脫下大氅遞到畫扇手里。
“是。”畫扇見清禾似乎不打算同她多說幾句,雖然心中有些許失落,但還是乖乖應下,抱著清禾的大氅去了庫房。
畫扇離開后,清禾毫不猶豫地爬上了長生殿的屋頂。因著靈力尚未完全完全恢復,清禾毫無形象、手腳并用才成功上去。
“阿念,我知道你在,不準笑話我。”她艱難地扒著垂脊,對著無邊夜色說道。
“對不起啊阿念”清禾好不容易翻上來,喘出一團團白氣。
三月末,西涼城還是很冷。清禾把大氅脫給了畫扇,此刻坐在檐頂吹晚風,整個人被凍得聲音都在打顫。
“我、我陪你冷,你會不會感覺好一點?”
“一定很痛吧對不起,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你陪我去的”她滿心懊惱,眼眶和鼻尖都被風吹紅了。
自從認定“楚念”就是“楚或”后,她不是沒有設想過以后可能要面對兩個“楚或”的尷尬局面,她也自私地希望“楚念”能夠回到“楚或”身體里,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在“楚念”自我犧牲的情況下毫無準備地告別。
伊麗莎白號說,欲念回到本體后,本體也會擁有欲念的記憶。她不想楚或的這段記憶只有孤獨、疼痛與難過。
“對不起啊,我們沒能好好告別。”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利用你找到楚或以后,便不會再管你了啊?”
“讓我猜猜看,你是不是自己跟自己吃醋?阿念大傻瓜,我都說了我愛的是一直以來我認識的你,我怎么會舍得不管你啊。”
“雖然我不忍心怪你,但我還是要說,你自作主張不告而別我真的很不高興,以后以后不能再這樣了,楚念不行,楚或也不行,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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