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夜的討論,只聽見頂層罵聲四起,吵聲不斷,持不同意見的人爭的臉紅脖子粗。要不是指揮官在場,非得打起來不可。 持保守意見者嘴中怒斥,指著對方的鼻子,口水四濺,恨不得揚起來扇對方一巴掌。 持激進意見者幾番冷笑,斜著眼睛全然不顧別人看法,據理力爭。 市中鄉井之中無意討論哲學倫理,但這看似遙遠的“哲學”兩字,任何時候都存在,且與人類息息相關。 江城之所以糾結,是因為陷入了一個怪圈之中,現在他把所有人都拖入了這個怪圈里。 畢竟,能決定變異科研者命運的人,不只是他一個。 在距今數十年前,倫理學家菲力帕·福特發表了文章,其中提到了“電車難題”。 這個實驗的具體內容是電車軌道上被綁了五個人,而它的備用軌道上被綁了一個人,又有一輛失控的電車飛速駛來,而你身邊正好有一個搖桿,你可以決定電車去往一人的軌道。 這與變異科研者的現在的處境何其相似。 江城可以選擇將他們解剖、生物實驗、控制起來以供學院學員訓練,這樣能實現科研人員的價值最大化,還能夠幫助我們完全的了解變異的原因以及方法。 這對人類來說至關重要。 江城此時正坐在椅子上,外面的夜愈發的深,爭吵已經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再有幾小時天就要亮了。 耳邊的罵聲很犀利。 “我想你知道他們是為什么而成為現在這樣的”,說話的人用手指向后面的玻璃罐,“就是為了身后的我們!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不能給他們一個好的歸宿,還要實現價值最大化,你這樣的人我真是惡心啊,我絕對不同意研究的決定?!? 這人罵的當然不是江城,是持解剖研究意見的部分理性派。 理性派認為事已至此,什么道德倫理先放一邊吧,古來無有勝利不是用流血犧牲換來的,特殊時刻特殊決定。 有人站出來提出另一種方法,“我建議全體聯邦人員放棄做決定的權利,而是讓科研人員的家屬來決定,他們比我們有這個資格?!? “我不同意,本來告知他們消息之后,家屬就處于極度哀傷的狀態,你再提出解剖方案,讓別人怎么看我們聯邦?一群冷血動物?什么餿主意?!? 辯駁是你來我往啊。 塔利坐在一旁抽煙,吞云吐霧的,表情隱藏在煙霧后面,看不太清楚。 想必他也厭倦了爭吵的過程,誰也不想面對這樣的難題。 江城逐漸有些不耐煩了,他知道今天是討論不出來個所以然了,再吵怕是要打起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