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已準確掌握具體方位。” “接北極地表觀測站,將鏡頭轉給聯邦指戰中心。” 聯邦特設的辦公室里面,工作人員非常忙碌,大大小小的畫面被監控著,情報員們隨時把最新的信息傳遞給指揮官塔利。 質子死亡的那一刻,督戰中心直接響起了警報聲。 江城坐在椅子上,前面黑暗的屏幕倒映出他清秀的模樣,他的眼睛里有著一絲不忍。 田陰的生命監測已然失去反應,化為一道永恒的不會波動的直線,無法限制一般往后面延伸。 江城對于蟲蝣的研究并不是一無所獲,他從在地球生存了無數年的老住戶蜉蝣身上獲取了信息,有一條河流,無論生命有多么蓬勃,蜉蝣都不會去光顧。 因為那里不適宜它們的后代幼年期到成蟲期的生存。 蟲蝣無疑進化更加迅速,超脫了蜉蝣無數倍,但只要他們同屬一個根源,存在相近性,那么通過改變人類的身體,讓其和蟲蝣產生排斥,它無法寄生。 那么空間站里的質子就可以第一時間用死亡的方式來警告地表。 遺憾的是,這能改變人體的東西是一種慢性毒藥,注射之后根本活不下來,在短短兩個月之內細胞會不斷的衰敗,提早邁向死亡。 江城在面見幾百名入選者的時候,沒有任何隱瞞,他們和聯邦簽訂了條約,從注射的那一刻起,死亡就已經是注定的。 這些人來自各個國家,大多數人唯一的要求是希望聯邦照顧好自己的家人,有一個江城印象還挺深的,那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陳昂有好多次提議要換掉他,可少年堅決不同意,他在條約上毫不猶豫的摁下了手印。 “你有什么想要留下的。”江城這樣問他,盯著他的眼睛。 “我沒有什么可以眷戀的,孤兒院長大,沒爹沒媽的,如果可以的話,記住我的名字吧。” 他叫夏天。 說來好笑,這個名字是同在幼兒園的一個女孩給取的。 最早之前少年叫“喂!” 院里的朋友都這么叫他。 前十八年的人生沒留下很值得他回憶的東西,他像個野草一樣蠻橫的長大了,如今要以最大無畏的方式死去。 有些遺憾的是,少年看不到,今年的夏天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