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景初忽然就愣住了。 他看著米夏,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神仿佛突然間就有亮光閃過,那是驚訝,也是歡喜。 “米夏,你……”他終究忍不住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撫上了她的臉,“你怎么會知道?鈐” 那是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這么多年以來,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觸及的秘密洽。 他從小深愛著的鋼琴,卻也是他長大之后最厭惡的東西。 這話不能跟別人說,因為一旦被外界知道,對他的事業(yè)將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他并沒有跟米夏說過,哪怕后來跟程奕希親密如斯,他也沒有跟她提起過。 可是米夏,她卻從何而知? 她怎么知道? 米夏聽到這個問題,終究低頭埋在他病床的被褥間,艱難地哭出聲來。 這個男人,她曾希望他能擁有世間最好的一切,又怎么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是在拉斯維加斯認識的第二天吧,不過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從平靜到克制,再到幽默開朗,讓她見到了一個男人的多面性,卻也見到了這個男人最真實的一面。 于是不可避免地說起了來拉斯維加斯的目的,米夏毫不避忌自己是跟母親吵了架,請假出來散心,而他回答:“我曠工而來,也是來散心的。” “為什么要曠工啊?不能請假嗎?”米夏問。 “不能。”他穿著白色的襯衣,微微一笑,模樣煞是耀眼,“那是一份令人作嘔的工作。無邊無際的壓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那為什么不辭職?還要繼續(xù)做?” “因為沒法辭職。”他聳了聳肩,“因為……最初的最初,我還是喜歡這份工作的。” 米夏那是聽得不太懂,可也不求甚解,只知道既然是煩心事那就沒必要多提,不如繼續(xù)開開心心地散心。 后來,當她終于知道傅景初的身份而回雅城去找他,才知道他喜歡而厭惡著的工作,就是他的鋼琴事業(yè)。 而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不記得她了。 曾經(jīng)那樣沉痛交織的過往,這會兒想起來似乎已經(jīng)不值一提,可是米夏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流淚,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而哭。 可傅景初心里的悸動卻遠遠不止如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