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顆棋子-《快穿:我家宿主瘋批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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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丞赫看著面前的令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開國以來至今,皇室根本沒有這種能進出所有地方的令牌,裴安楠經是為了他開了先例,只因為他今日站在殿外等了一個時辰!
丁悅蘿不過是來送東西,送到便要離開,卻被謝丞赫叫住了。
他猶豫良久,最后還是問了出來:
“丁尚宮如今已十九歲,尋常人家的女子這個年齡都已經談婚論嫁,宮里的丫鬟也差不多快要放出宮去尋一個良人。你既然有陛下支持,又沒有家境拖累,為什么不考慮婚姻嫁娶呢?”
丁悅蘿轉過身來,看著謝丞赫,仍然笑意盈盈,只是這時候的笑比剛才多了幾分真誠:
“謝大人既然知道下官沒有家境拖累,便也知道下官是被遺棄的,進宮是尋一條生路來的,和那些官宦人家的千金來宮中伺候貴人不同,下官進宮來做的活計是最苦最累的。”
“十歲進宮,如今已經九年了。看著身邊的姐妹們出宮嫁人的,被貴人看上帶走的,難道我就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依靠男人擺脫這一切,穿著華貴的服飾,化著雍容的妝容,坐在宴會上,被和曾經的我一樣的丫頭們伺候?”
“可是遇到陛下后,我才知道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陛下比天下所有男子都強,那為什么不能當皇帝?我自幼刻苦勤勞,后宮六尚的活計我全做過,我做得最好,那我為什么不能年紀輕輕就當尚宮?”
“倪大人的事情,我聽說了,若您要問我一句,我的回答是不愿意。”
“女子行這條路本就比男子難多了,可在我看來,最難的不是頭破血流,而是中途放棄。”
“謝大人,您是好人,對您,我不說冠冕堂皇的,只說一句真心話……”
“我得對得起我自己。”
丁悅蘿說完,行了一禮便要走,謝丞赫微啞著嗓子開口,別扭地撂下一句:“她著涼了,叫太醫局去瞧瞧吧。”
“是。”
丁悅蘿笑得大方,反而襯得謝丞赫小家子氣,他便扭頭進了殿內,坐在床上才發現,自己手里已經牢牢攥著那塊專屬于他的令牌了。
次日早朝,一個誰也沒想到的身影出現了。
陳硯書身著官服,神采飛揚,手里捧著朝笏,大大方方站在了中間,朗聲道:“臣有事啟奏!”
裴安楠頷首:“陳愛卿請講。”
“先帝崩殂,陛下即位,內有狼子野心之人蠢蠢欲動,外有列國覬覦虎視眈眈,現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可近幾年無論文武,可用之人越來越少,臣倍感焦急。”
裴安楠贊成地點頭:“愛卿言之有理,不知愛卿對之有何見解?”
“臣出身草廬,僥幸學了三兩詩文,這才在京中扎了根。為了謀取生計,臣賣過字畫,寫過家書,做過賬房,閑暇時也在京中文人聚首之地結交志同道合之士。”
“多年的摸爬滾打,在市井流連,教臣發現了一個問題。臣賣字畫,十字一文,可旁邊賣字的婆婆,十文一字,仍絡繹不絕;臣做賬房,算盤記賬一應事務,全是掌柜夫人親授,掌柜的則一竅不通。”
“民間智慧大都說明一些道理,如今市井都明白女子能做的有太多,反而是我們這些官服加身的父母官,還在執著什么男女之別,有悖祖訓。”
“故而臣提議,開設女子官學,放開各個行業對女子的管制和歧視,不如就從科舉允許女子參加開始。”
滿場嘩然,那些老迂腐瞧陳硯書的眼神就像是在瞧一個怪物,不少人出言譏諷,什么市井潑皮上不得臺面,什么徒有其表仍是爛泥,更有甚者直接出言:
“你不就是前些日子寫文譏諷陛下的那個陳硯書么?!你先前還在反對陛下女子即位,如今又說開放女子官學,是不是太過可笑?!”
卻見陳硯書神色未變,淡然接受了所有的辱罵和譏諷,正面回應道:
“下官正是因為之前的狹隘,才會有今日的豁達。難道我一個市井潑皮都能學習進步的事情,你們這些朝廷命官、皇親國戚、留著高貴血液的大人們卻不能接受嗎?”
此言一出,當真是將他架在了火上烤,不少人倚老賣老,當即就要裴安楠治他的罪,叫他學學規矩。
可這時,謝丞赫站了出來,只一句話便讓所有人啞口無言:“臣以為,陳大人所言,句句在理。”
方才還人聲鼎沸的朝堂,一瞬間靜得能聽見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謝丞赫,包括裴安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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