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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過程只有十幾分鐘。

    顧野卻忍耐得很不爽。

    可原始的直覺告訴他，如果此時壞了熙熙的事情，熙熙會更加徹底地厭惡他。

    他只能忍。

    而教室前面，顧子言略微垂下長睫，漂亮修長手指支著清冷側臉。

    旁觀者看來，顧子言似在專注看著自己的書本，可熙熙看合同的這段時間里，他一頁書也沒有看完，這和顧子言平常的閱讀速度簡直大相徑庭。

    終于，熙熙看到了最后一頁。

    小少年乖乖理了理合同書，粉而軟的唇角小小揚起，他抬起白軟小臉，朝林石輕輕道：“林導演，是在這里簽字嗎。”

    林石體貼的為熙熙拿筆，打開，道：“對，簽好字，之后的事宜由我這邊整理好再與你詳談。”

    熙熙乖巧點點頭，答好。

    那一副乖乖軟軟的無害模樣，簡直讓周圍的同學擔心到爆炸。

    就這么被拐走了嗎，千萬不要被騙了啊熙熙。

    此刻誰也沒有看見，顧子言在聽見熙熙答好的時候，倏然收緊了手指。

    轉瞬即逝。

    而顧野在此刻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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