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七叔滿面狐疑,端詳半日云七嬸,目光落到云七嬸髻上:“那木簪,咋就變成銀的?” 云七嬸感嘆:“這是姝婳買來給我的。” 云七叔唬一跳:“那娃娃把錢全都拿去買釵?我瞧瞧家里面還有多少錢,把錢給她。” 云七嬸拉住相公,嗔了眼,說:“你聽我說完可不可以。姝婳她找了條掙錢的路,那娃娃明事理,給我買這支釵,還給蘭花白橋買了糕點和糖……” 云七叔有些許悻悻摸頭:“姝婳是個好娃娃。” 云七嬸嘆息,接上:“就是太命苦。” 講著,云七嬸又想起姝婳的親母親,早就離世的妯娌米芾娘。 要說命苦,她失憶的妯娌才是最命苦。 看芾娘平日中的言行,定然不是小家子里出的。 就是她失了憶,僅記的自個叫米芾娘,其它的記不清了,查都沒法查她來自哪。 云會勤失蹤時,她才懷上白楊,哀毀傷身,生下白楊沒有幾年便撒手去了。 云七嬸愈想愈難受,只覺的自個往后要對二房那幾個孩子更好,不單單是為明事理的孩子,也為她那可憐妯娌。 容奕他母親賣掉繡活回家時,看見兒子已從隔門村的書堂回了,正洗著自個的衣裳。 大冬季即使用熱水,手也可能起瘡。奕他母親心疼的一把扯起兒子:“和你說過多少回,衣裳母親洗就行了。你這手要是凍傷了,咋握筆寫字?” 容奕嚅嚅半日,任他母親把他數落,明顯有話不知咋說的樣子。 奕他母親帶大的兒子,自然知道現下兒子這模樣,肯定是有事,心急說:“奕你到底咋了,是不是在書堂里受欺了?” 容奕磕巴了半日,才擠出:“聽,聽聞,姝婳要去當丫鬟了。” 奕他母親眉頭一跳,看著兒子神情,說:“她那樣子,給大戶相中,非常正常。” 容奕心急起。 他是聽村中小玩伴講過的,要是去當丫鬟,非常可能給主子瞧上,當個通房什么,抑或是隨便指給仆人當老婆……總之去當人家丫鬟,什么自由全都沒有。 容奕臉憋的漲紅,急半日,他母親就是看著他也不講話,容奕只好鼓起勇氣說:“母親,我想娶云姝婳。” 奕他母親心頭一戈登,心道,來了。 她就知道,那丫頭片子的那模樣決對引的兒子念念不忘! “不可以。”奕他母親吐口氣,說,“你想娶她,我不答應。” 容奕險些跳起:“母親你為什么不答應!” “你問我為什么不答應?”奕他母親重復了遍,變的嚴厲,“母親反倒問你,母親為什么要答應你娶那樣一個不孝的女娃娃? 娶回成日給母親氣受?好,為你,母親能忍,可母親再問你,拋開她不敬長輩這條,母親任勞任怨把你養大,是為叫你娶個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沒有助力,家里面還有兩個拖油瓶兒的累贅?” 容奕想到他母親把他帶大的辛勞,又想起云姝婳那瘦削的人,心頭一疼。 他孝敬,他不想違逆他母親,可他一想到云姝婳可能會給大戶人家里面的主子相中,抑或隨手配給仆人,他就覺的難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