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唐五臉色煞白一片,他伸手夠著姜三郎的肩膀,如遭雷劈:“阿爹,阿爹…” “有時候站錯隊可是要命的。”姜三郎退后一步,縱然是好友,他在這個時刻也不會搭救唐家的:“地府團聚時,只能怪你們唐家和謝家瞎了眼吧。” 唐秉白使勁搖晃著欄桿:“姜三,你把我爹我哥他們怎么了?” “過來。”姜三郎只看著謝青嫵:“跟我走。” 謝青嫵跟在姜三郎身后走著。 她離去后,唐秉白憤怒的踢了一下欄桿,帶著恐慌問道:“娘,二舅,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樣子!”唐母怒斥道,她冷著一張臉,嘴唇微顫:“這天下哪有萬全的謀劃…” 謝萬鈞道:“大戰在即,魏公只怕是想拿我們開刀,震懾一些有心人。” 關押在另一個牢房里的薛四覺得自己簡直倒霉透頂,他默默嘆了口氣,昨夜史大都督帶人抄家時,他換了一身奴仆衣裳,現在正和一大堆謝家奴婢在一起,這次若能逃出去,薛四想著要拜拜佛了。 如果魏國公真要殺人立威,除卻唐府主人一干人等,奴仆也要殺嗎?薛四深思。 另一邊。 謝青嫵望著魏二郎,有點驚訝又有一點了然,是魏二郎要見她,在長安時,魏二郎就對她表露過愛慕之情,不過被阿爹婉言謝絕了。 魏慈心難掩復雜,他道:“我想了一夜,始終不明白你們謝氏為什么要倒向周幽州,在長安時,你推拒掉我組織的任何宴會,也是這個原因嗎?” 謝青嫵沒有說話,她只是輕輕的撩了撩發絲,勾至耳后,容顏秀美白皙,有什么好說的呢,魏二郎常不在長安,自然不知段黨在朝廷上只手遮天,謝氏難以冒頭,就像去年,只要惹了段黨的人不開心,她三叔就被卸掉了官職,在事情未暴露前,三叔這趟招安之旅也是段黨的人搞出來的,就為了想殺了三叔。 黨羽之爭,向來是你死我活。 她謝氏既然要爭,自然就要爭那天下第一,而不是淪落他人隨意支配擺弄的二流。 “只要阿爹想,你們做的小動作瞞不過阿爹耳目的。”魏慈心道:“唐家已經沒救了,謝氏早晚會步唐家后塵,此刻你若脫離謝家,還能活命。” 謝青嫵聽到這話,笑道:“青嫵是死是活,不勞魏二郎君的關心。”她施了個萬福,轉身離去。 姜三郎看著魏二郎:“慈心,我看謝家小娘子著實不識好歹,你好言相勸沒用,讓她知道和國公作對是什么下場,她就知道怕了。” 魏慈心收拾好失落的心情:“不用你做多余的事,謝家不是普通人家。” 姜三郎有些不甘,還是聽話的和魏二郎離去。 當韓福壓著汝州唐家人回到洛陽時,正是一個陰天,狂風大作,這場推遲了幾月的雨壓在烏云中,無數農人翹首以盼,當他把唐家人跳落下馬,重重慣到洛陽宮的青石院中時,這場雨終于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魏延山坐在屋檐下的搖椅上,檐角鐵馬被風吹的作響,音色高厲,刺人耳膜。 直到院內都是唐家人,從牢里帶出來的謝萬鈞微微閉上眼睛,謝青嫵被壓在地上,臉上都是雨水,忽然,她聽見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震動了石磚,她回頭望去,是兩個全身被盔甲覆蓋的武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