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我媽才是穿越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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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緒離開軍中主帳的時候, 已經月上中天了,不過才秋天,呼出的氣就已經凝成了淡淡的白氣,塞外苦寒不是簡單說說而已, 而是的確冷, 尤其是到冬天的時候, 喀瑪母河千里冰層,萬里飄雪,越往北方越冷。
周緒抬頭看著滿天星河, 想著等回到閬歌帶著夫人去獵場耍一下, 獵一只黑熊給夫人做成保暖的大氅,這樣外出夫人也不會覺得冷了。
他往前幾十年過的都粗糙糙的, 府里東西還真沒有會享受的世族齊全, 周緒想了一下,自己在閬歌好像還有一個溫泉山莊, 閑暇時可帶著夫人去泡泡溫泉, 喝點清酒,早上可以給夫人描眉點唇,挑選珠翠衣飾, 或可乘馬車去梅園煮茶賞雪…
這么一想,冬天似乎也不枯燥了,得了幾分意趣。
周緒越想越覺得冬天每日都有盼頭。
等回到牛皮大帳的時候,發現冬雪立在外, 并沒有夫人的身影。
冬雪微微屈膝, 將晚上拓跋兄弟過來拜訪夫人的事說了一遍, 而后又把主母的話復述了一下, 最后才告知主公, 主母她去軍醫那去了。
周緒聽完以后,對拓跋阿骨尊重關切義母的這個行為覺得不錯,夫人是他明媒正娶來的,是幽州的主母,對待她應該要和對他一樣,不可違逆,不可頂撞,不可不孝。
“等回閬歌,你再多送些藥材給他們吧。”周緒道。
“唯。”冬雪屈膝應道。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周緒走到軍醫處,今天晚上受傷的拓跋族和鐵勒族的人都在這里,隱隱有壓到極低的慘嚎聲傳來,血腥味濃重,他挑開布簾一角并沒有進到李繁的帳篷內,軍醫最忌有人在帳內進出。
果不其然看見了他的夫人。
像李繁這種醫官,她所治療的都是一些重傷危及生命的軍卒了,因此帳內血腥味更濃,五盞油燈將帳內照的亮堂堂的,士兵或痛苦的呻/吟或微弱的呼吸聲都帶著死亡的味道。
蕭洛蘭在進帳篷前早已脫掉了褐氅又洗凈臉手才進去,此刻她的臉上帶著褐色絹布做成的簡易口罩,正在利用咕嚕冒氣的水蒸氣將桑白線弄得柔滑絲軟,而后穿到曲針內,她轉身來到一個床架前,架上正放著受傷最重的一個軍卒,早已去除上身衣物,露出了可怕的傷口。
他的左臂被砍了一刀,皮開肉綻,蕭洛蘭凝神負責自己處理的這道傷,溫熱的鮮血從床架上蔓延開來,滴在蕭洛蘭的身上,隨后就是連綿不絕的血色。
蕭洛蘭先前已經縫過了不少人,她將他左臂的傷縫好之后才看向李大夫。
這是一名拓跋人,受的傷很慘,也很重,他的肚子被突厥人的刀劃破了,好像已經疼得陷入了昏迷。
李繁冷靜的用真麻油擦手將漏在外面的腸子擦的濕潤,他被送過來時已經在外耽誤了一些時間,裸/露在外的腸體微干,等用真麻油潤好之后,李繁將它送入肚內,一切都那么的快速而緊張,這時,李繁突然看了看主母。
蕭洛蘭順著她的手看去,是要縫合了。
她洗凈手也擦上真麻油,隨后慢慢的捻住了傷口,感受到了溫熱滑膩的血腥觸感,李繁迅速的用曲針由里從外縫合,收口時用止血藥敷,外腹傷處仍用膏藥貼之。
蕭洛蘭坐在這個受傷的軍卒身邊,直到這時,這一屋的救治才算是簡單的結束了,她看向那個拓跋人,年紀也不大,約莫二十二三的樣子,但古代人樣貌一般要比真實的年紀要看老些,也許還沒到二十歲?
李繁擦了擦臉上的汗,對著主母笑道:“今晚多謝您了。”
李繁是真沒有想到主母可以做的這么好,主要是她第一次治療重傷病患,李繁原本還擔心主母會手抖或是害怕,結果主母做的很好,因防止感染的緣故,軍醫帳篷并不能讓太多人來回的進進出出,所以帳篷內就她們兩人,主母有很強的防范意識,處理一些傷口也很熟練,更重要的是冷靜不懼。
“不用。”蕭洛蘭回過神,發現嗓子有點啞:“不用說謝謝。”
“他算是好了嗎?”蕭洛蘭看向李大夫。
李繁沉默了一會實話實話:“我們盡力了,現在就只看他了。”
蕭洛蘭茫然了一會,她們做了那么多,到頭來還是聽天由命了。
“若一會聽見腹內響聲則腸復故位。”李繁洗凈手在一屋的血腥味中說道:“但這也不是就好了的,我們凡人也看不到腹內之處,想要真好得是五谷正常,因而,待醒后,取燒酒吃兩三口,嗅聞傷處,若酒氣微散則代表這人已無力回天,其他湯藥也就不必再熬煮了,白白費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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