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炷香過去,林竹才收了針。 “公主雙膝受寒氣淤堵,日后每逢陰雨天氣怕是都要疼上一遭。” 徐寧湘焦急道:“可有根治的法子?” 林竹搖頭,“站立之事本就是要循序漸進,公主急于求成已經對身體頗有損害,又在鳳棲宮站了整整一夜不得休息,遭雨水侵蝕,草民力盡如此。” 徐寧湘半跪下來,輕輕揉著陳良景的雙膝。 陳良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多謝林大夫了,彩燈,帶林大夫去用膳吧。” 林竹走后,徐寧湘面帶難過,“公主,橫豎那李沐嫻已經回天乏力,你又何苦呢?” 陳良景笑道:“李沐嫻與我斗了多年,一朝風魔我不得不多加小心,況且她還有個跟她不遑多讓的女兒。” 徐寧湘道:“陳良釧一身蠻橫,頭腦簡單,根本就不足為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休養身體。” 陳良景活動了一下雙腿,“她是頭腦簡單,可架不住有個足智多謀的夫君,柳相一家子都會為其撐腰,你看,惡有惡報這句話是不對的,豐厚的資源只會不斷的往上積累,陳良釧手中不知道落了多少條人命,可她依然是夫妻和睦,琴瑟和鳴。” 徐寧湘靜靜聽著,只琢磨出來三個字。 不公平。 當日陳良景的一番話確實刺激到了陳良釧。 她同柳相守的婚姻確實是場極具功利性的交易,但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是實打實的深厚。 柳相守婚后對待陳良釧極好,萬事順著她,從未苛責過她一句,成親幾載,雖然沒有孩子,但陳良釧也一直保持著少女的爛漫。 公主府里的陳良釧正倚在柳相守懷里嚶嚶直哭。 “我就要去看母后,母后現在被那賤人困在鳳棲宮,身邊每一個體己的人,她就我這么一個女兒,我要去看她!” 柳相守好聲好氣的哄著她,“公主,母后現在已經觸了皇上的逆鱗,你若此時吵嚷著過去,不僅是違背圣上的命令更讓圣上對娘娘多生齟齬,你就好生呆在府中。” 陳良釧推開他,“好你個柳相守,我母后平素里沒少幫你吧,現在她失勢了,你明明白白的躲閃,我在府中如何,在府中做一只井底之蛙,好讓你到外面養妾室?” 又是妾室,柳相守郁悶,真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小廝,將他成親前的哪些事情講給了陳良釧聽。 “公主,為夫捫心自問,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哪些無稽之談,你莫要再信了,你先休息,為夫就先出去處理事情了。” 柳相守在床上好一頓安撫陳良釧,待她沉沉睡去后,自己一人出了公主府。 這幾日朝中接連出事,雨季到了,收到各地呈上來的折子祈求賑災。 一個嫌少看到的名字出現在了柳淵和柳相守眼中。 虞州州牧,范飛宇,一個他們幾乎要忘卻的名字。 今夜,柳淵找了同僚在牡丹居中設宴,好好討論一些賑災的事情。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