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侯照伸長胳膊,不言不語的將帕子遞過去。 他受彩燈所托,出來尋找陳良景。 陳良景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水珠。 陳良景不想被他看到自己這么狼狽的樣子,一味兜頭往前走。 侯照也不說話,只是撐著傘緊跟在陳良景身后,不讓她再受半點風(fēng)吹雨打。 陳良景想起來他身上還有傷,忽然頓住步子,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都浸在雨水中。 胳膊上的繃帶早就被雨水沖開,露出發(fā)粉的血肉。 “侯長衛(wèi),你的傷?” 侯照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是簡單道:“無礙,公主若是不開心可大聲哭出來,雨大,沒有人聽的到。” 兩人此時皆是衣衫濕透,打傘跟不打傘的結(jié)果是一樣的。 陳良景扯出一抹笑容,“走吧。” 雙膝一陣針刺的疼痛襲來,陳良景歪著身子要朝地上倒去。 侯照抓住她的胳膊。 “公主,還能走嗎?” 陳良景用了用力,膝蓋處一陣綿軟,“怕是走不了了。” 侯照聞言,直接將陳良景背了起來,他將傘遞給陳良景,“公主避雨,莫要再受寒了。” 趴在侯照寬厚的肩膀上,陳良景的心一下子靜了下來。 她此時也不想,想什么禮儀宮規(guī),只想找個能夠依靠的地方。 陳良景環(huán)住侯照的脖子,整張臉埋了下去。 侯照身子微微一頓,緊接著,隔著衣襟又感受到了一股溫?zé)帷? 侯照終究是什么也沒說,背著陳良景一路回到了長信宮。 徐寧湘命人立即將陳良景接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整個人身上在止不住的發(fā)燙。 盛京的這場大雨足足下了三天。 而虞州的雨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持續(xù)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柳相安過的可謂是滋潤萬分,每日跟秦青都是二人世界,臉上整天都洋溢著笑容,紅光滿面。 “阿青,你快瞧瞧,我今日做的是菠蘿里脊肉,是特地跟酒樓里的廚子學(xué)的。” 一個月,柳相安穿著圍裙,洗手作羹湯,賢惠的跟個女子一樣。 秦青放下手中采摘的果子,拿起筷子嘗了嘗,“你這手藝離出師還有些時日。” 柳相安洗洗手,抱住她,“我的好阿青,你怎么跟話本上說的不一樣,我親自下廚為你做飯,你應(yīng)該感動啊?” 秦青看著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廚房,確實不敢動。 秦青拿起筷子,接著吃。 柳相安坐在她旁邊,盯著她上下移動的喉嚨,“阿青,先前那棗核磨著定然極痛吧,若是我早些碰到你,斷不會讓你吃這么多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