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算算日子離過年沒剩多少日子,胖子張羅著要過節,問我們今年打算在哪過。 黃昏的陽光灑在地面上,天真正借著余暉清掃院子里的落葉,旁邊已經堆起一座落葉小山,沒搭理他,胖子邊啃蘋果邊追著問,天真一把撂下掃帚:“你想去哪兒過?” “我當然是跟著組織走。” 木安拿著鏟子把落葉全部清走,天真就問我們什么想法,我攤攤手,代表隨意,小哥點頭附和,天真瞪著我們道:“沒想法就哪都別去了。” 我們齊齊看著他,木安道:“好主意。” 于是今年的行程就這么確定下來,天真打電話回去說我們要原地過年,不折騰,差點被罵個狗血淋頭,胖子數落他一點不懂語言的藝術,把回家過年說成折騰不挨罵才見鬼。 我發消息給瞎子他們,純屬是禮貌告知,畢竟小花年年都有自己的節目,不在乎我們在哪,而瞎子也如意料中一般壓根就沒回,只有秀秀的聊天框反復出現正在輸入中,最終發來一句沒準會過來跟我們一起過年,問我們歡不歡迎。 胖子立馬道必須歡迎,他們院里全是男人的臭味,急需一點姑娘們的脂粉香氣,只要她來,她就是我們院的女皇帝,要什么給什么。 秀秀掩嘴就笑,說有空一定來。 總之在雨村過年也得好好過,第二天胖子早上六點就把在睡夢中的我們挨個叫醒,一人塞兩個花卷一杯豆漿,再通通推上金杯的后座,一腳油門載著我們晃晃蕩蕩朝縣城開去。 我困得鬼迷日眼的,叼著花卷趴在座位上打盹,天真也瞌睡的四仰八叉,等到地方的時候,我們嘴角還掛著哈喇子,胖子就把倆菜籃子挎我倆胳膊上,頤指氣使道:“妹兒,你去買對聯,天真,你去買炮仗,半個小時后匯合,誰空著手回來,誰就是年夜飯上的最后一道硬菜。” “什么菜?” 對不起我求知若渴。 胖子瞪我:“刀削人。” 我一縮脖子,小哥就過來牽我的手,順便把菜籃子接過去:“我跟你一起。” “不行,你倆分頭行動。” 胖子兇的像個老法海,一下薅回菜籃子,塞我手里,對小哥道:“你有你的事兒,等會去買兩只大王八,我要露一手,給你們都好好補一補。” 胖子一向想起一出是一出,但他做飯,我不敢說話,怕被他下毒,只好依依惜別小哥。 往年的對聯都是由天真親自操刀一筆一劃寫出來的,祝福語寫的溜,但愿是望一次都沒實現過,胖子痛定思痛,覺得是瘦金體這個寓意不好,瘦金、瘦金,一聽就不來財,所以今年不省這點錢,上外面買。 其實在村子里也能買到,胖子純屬看不得我們舒坦,讓我們所有人跟他一塊勞碌。 我在小賣店擠在一堆大爺大媽中間挑挑揀揀,好不容易翻到一副字面意思還不錯的對聯,卷一卷扔籃子里,看到柜臺上好大一罐大大泡泡糖,糖紙里還有小貼紙,我心念一動,拿上一罐扔籃子里,哼著小曲付款。 邁出店門時剛好撞上拎著倆甲魚的小哥,甲魚沒殺,還活著在他手里伸腿瞪眼。 我腦子一抽,咧嘴一笑:“好巧,姐夫出門買王八?” 周圍人的目光隱隱往我倆身上轉,個個都有毫不掩飾的著八卦,仿佛刷鍋水一般要把我倆的老底都洗刷出來。 小哥定定的看我一會兒,面不改色“嗯”一聲,伸手拿過我手上的菜籃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