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邊是出賣天真,他后續(xù)行動多半會受限制,二叔的能力毋庸置疑,他不會放棄追查三叔的下落,但巴蜀大概是去不成了,權衡利弊,千里迢迢去尋找一個可能性,還是極有可能落空的情況下,及時止損是二叔一貫的做法。 一邊是守口如瓶,焦老板不知底細,三叔行蹤不明,沒有強有力的后援,去巴蜀的旅程將會兇險萬分,天真執(zhí)念太深,刀山火海也無法令他退縮,放任他陷入這么危險的境地里去,真的是為他好嗎。 兩種想法交錯閃過,我按按漲痛的太陽穴。 如果我跟二叔坦白,有沒有可能說服他支持我們。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轉,我就覺得自己想太多,這可是吳二白,九門吳家實際的掌權人,天真在二叔手下都只有聽訓的份兒,我頭鐵成不銹鋼也沒這個本事。 我低頭不語,眼神飄忽,二叔也不急,慢悠悠的喝茶等我回話,我如坐針氈,半天沒想出應對方法。 我眼睛漫無目的的亂瞟,突然看到茶壺空了一大半。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先跑路跟天真通風報信,看他是個什么說法。 打定主意我端起茶壺說去加點熱水,腳底抹油就要開溜。 二叔看穿我的小算盤,不疾不徐道 “你大哥在郊區(qū)倉庫點貨,那兒信號不好,打不通電話。” 我腳步一個踉蹌,口是心非說沒有沒有,轉頭飛快跑出后院。 二叔果然有備而來,開局就是一出調虎離山計,看來今天他不從我這套出點什么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不死心,回到前廳給天真打個電話。 “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qū),嘟嘟嘟嘟。” 我心給提示音嘟涼了半截,我沉重的拍一把王盟肩膀 “等會你老板回來了,記得告訴他,不是我把鬼子引來的。” 王盟一頭霧水,燒水壺“啪”的一聲跳字,我認命的倒好熱水,準備回去面對疾風。 這時小哥跨進門檻,他察覺氣氛的怪異,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哭喪著臉道 “二叔在后院,他逼問我秦嶺的行程,天真電話不通,我招架不住,城門即將失守,要是天真哥回來要揍我,你記得拉著他點。” 我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二叔是個老瓢把子,言談舉止不怒自威,他想知道的事兒,除非一開始就把苗頭捂好,不然連三叔這個大忽悠都瞞不住。 小哥掃一眼后院的方向,接過茶壺,徑直走進廊道。 我懵逼半晌,小哥的背影消失在路口,我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 這哪是男朋友,這分明是雷鋒轉世啊。 小哥演技一流,他塑造的張禿子曾經震驚四座,給我們留下過深深的心理陰影,不知道這回他是打算如法炮制糊弄二叔,還是過去大眼瞪小眼。 小哥在前線戰(zhàn)斗,我也不能干看著,立馬打電話給胖子,叫他趕緊開車去倉庫把天真揪回來。 如坐針氈的半個小時過去,后院安靜如墳場,等得我心急如焚,暗地里偷偷發(fā)短信給小哥,跟他說不行就撤,別硬剛。 發(fā)出去許久都沒有回音,我心底不禁懷疑是不是小哥把二叔捏暈了。 不知坐立難安多久,天真和胖子終于姍姍來遲,他們迎面而來時二叔剛好走出廳堂,小哥緊隨其后,兩個人都是面無表情。 我腦子一抽,偷偷探頭看一眼二叔的后頸,并沒有傷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