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幾個人一通忙活,扒拉出一個能容人的口子,天真將白酒澆上去,等待一段時間,胖子再敲,可以勉強砸出一個缺口。 胖子一看有門,興奮的招呼李老五的伙計過來干活,白酒的腐蝕性不強,夯土層挖掘起來極為費勁,胖子拽著天真縮杵一邊當大爺,幾個伙計滿頭大汗,虎口都被鏟柄震的通紅。 等到夯土層挖通的時候,頭頂的月亮已經高高掛起,光暈擴散,在云層中若隱若現。 夯土后面是一條黑漆漆的嵌道,高度只夠一人矮身爬行,李老五留下一個伙計,讓他天亮后出去跟大部隊匯合,其余人一個接一個的進入嵌道。 小哥打頭陣,天真緊隨其后,我是第三個,胖子墊底,嵌道墻壁的材質跟井壁一樣,是一種不知名的石磚,伸手一搓都是黑灰。 小哥速度很快,一開始我們還能勉強跟著他的背影,到后面,我們只能依據光點的大小,來分辨他位置的遠近。 不知在嵌道中昏天黑地的爬了多久,這種狹窄的環境,人身在其中,壓迫感非常強,我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膝蓋和手肘麻木到失去知覺,爬著爬著,我聽到了河流奔騰的水聲。 前方的光點也在逐漸變大,說明小哥停在原地沒有繼續前進,我們都想趕緊擺脫這片逼仄的空間,速度加快,我跟天真一馬當先,沒一會兒其余人都遠遠落在身后。 “你們倆趕著投胎??!能不能等等老子!”胖子的叫罵聲傳來。 他被堵在隊伍的最后面,只能干看著我和天真一路狂奔。 我們倆在安逸的生活中仍然保有良好的鍛煉習慣,黑瞎子和小哥一人一個的磋磨我們,所以在斗里,我們不會覺得力不從心或者局促。 李老五等人不同,論心眼我們四個抵不上他們一個,論身手體力,他們哪一個能有我們的訓練條件。 葫蘆藤就算長不出葫蘆娃,也不會結出個麻瓜。 這是黑瞎子的原話,反正說來說去都是在自夸,順帶踩我們倆一腳。 離光點越近,水聲就越大,我和天真手腳并用,等我們趕到小哥身邊時,回頭一看,身后只有黑漆漆的通道,在很遠的地方,有極小的光影斑駁,代表剩余的人還在奮力前進。 嵌道的盡頭是一個井口,小哥大半個身體探了出去,手電扔到身后,光線筆直的照進嵌道,猶如黑暗中長明的燈塔。 天真從小哥肩膀的縫隙處擠出去,兩個人把井道口堵的嚴嚴實實,我找出防水袋,套好背包,又用匕首在石磚上刻兩道記號。 等我一系列的準備工作做完,小哥和天真回身,我遞過去兩幅防水鏡。 天真一愣,為我的默契點贊。 進山沒有專業的下水設備,潛水只能靠憋氣,我們各自戴上防水鏡,約定幾條水下用的燈語,目測井口高度三米,就算底下是亂石也摔不死,小哥率先入水。 爭取主動權,這是我和天真抓住空擋沖到最前面的理由。 底下是一條十幾米寬的地下河,水流湍急,河道兩邊的巖壁凹凸不平,附近沒有淺灘或者河岸。 小哥破水而出,打個手勢示意我們下去,我和天真別好手電筒,往下一躍,盛夏的天氣,水還是涼的我一激靈。 我在水里轉個半圈,浮出水面,我抹一把臉上的水花,小哥看我們一眼,往下指一指,轉頭潛進水里,我深呼吸一口氣憋住,也跟著一猛子扎下去。 在水中勉強睜眼,視線一片漆黑,我伸手摸到腰后的手電,咬在嘴里,估算好時間,我擺動身體向下游去。 不過一分鐘我就游到了河底,下面都是軟趴趴的淤泥,踩一腳就凹進去一個洞,我四處張望,發現在左邊巖壁的邊緣,趴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手電照過去,有綠色的反光,我抬頭看看水面,決定上去換個氣再下來。 我緩緩上浮,肺里的氧氣逐漸減少,就在我快到達水面的前幾秒,一聲嚎叫響徹山谷。 “媽了巴子,讓你們兩個沒良心的使勁跑,胖爺我來了!” 我腦子一懵,水壓驟然下降,我被一股巨大的沖擊力砸回水底,這還不算完,有只腳在我肩膀上用力一瞪,我一下給踹出去老遠,重重撞在一個硬物上,脊椎骨咔嚓作響。 你媽的……胖子這是要殺人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