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剩余的眾嘍啰已嚇破了膽,紛紛后退躲在沈慶背后,畢竟剛剛盛于燼大展神威,頃刻間連斬了十余人,死者中不乏有武功比自己較強者,自己可不愿意白白去送死,只能盼著寨主沈慶出馬了。 沈慶知道,如此之快的損失了二十多個兄弟,可謂是死傷慘重,軍心盡失,若是自己還不出手制住此人,不免威嚴掃地。于是,最后一絲收復盛于燼的想法也從他的腦中退去,他現(xiàn)在只得以雷霆手段擊殺盛于燼,以此挽回自己失掉的威嚴。 不死不休! 于是沈慶深呼一口氣,提起板斧,向盛于燼殺去,他要趁著此刻盛于燼受傷,將之一舉擊斃。 盛于燼赤裸著上身,胸口處赫然有一個烏青的狼頭刺青,惡狼形貌兇惡、尖牙利齒,右上方的犬齒更是染著鮮血,紅得妖異詭譎,與盛于燼脖子上掛著的那顆通體血紅的狼牙一模一樣,著實駭人。 盛于燼看著奔來的沈慶,沒來由的笑了起來,當然,在沈慶眼中,盛于燼的這個表情卻十分瘆人——盛于燼的臉上灑滿了鮮血,雙目通紅,此時裂開嘴角,臉上的鮮血流下,淌過白森森的牙齒,如同剛剛吃完了獵物的野狼,或是從地獄來的修羅惡鬼。 “荷!”一聲宛如野獸般的低喝自盛于燼喉中發(fā)出,而此時沈慶也已攻到了面前,板斧攔腰砍來,這一招甚是陰毒,腰腹受傷的盛于燼難以縱越,眼看兇多吉少。 就在此時,盛于燼的眸子忽地亮了一下,雖然只是一瞬,可是卻被一直死死盯著他的沈慶看得一清二楚。 利刃將至,為何這荒狼蠻子的眼神卻絲毫不見驚慌? 沈慶甚至看見,盛于燼非但沒有后退,反而蹲下身子,用胸口迎向自己的斧刃。 “狂妄!”沈慶怒喝一聲,加大勁道,要將這個莫名其妙鉆出來壞自己好事,而且出言不遜的荒狼蠻子砍成兩半! “叮!”,一聲脆響,沈慶楞了一下,然后就看見盛于燼右手的雁翎刀向自己臉上砍來。 這下可教沈慶吃了一驚,這一刻他甚至以為盛于燼也像自己一樣修了橫練,不然單憑血肉之軀,剛剛那一斧怎會傷不了他分毫? 他現(xiàn)在沒有思考的時間,因為刀刃已經殺到了他的眼前。沈慶修得一身橫練功夫,對于盛于燼的襲擊置之不顧,只是抬左手一擋,右手發(fā)力,想抄起板斧對盛于燼再度發(fā)動進攻。 可是這一拉,沈慶發(fā)現(xiàn)斧刃好似被什么東西鎖住了似的,紋絲不動,同時左臂一震,護體罡力一陣翻涌,又是險些破功。 這時盛于燼的第二刀又來了,同樣的位置被這樣連砍兩刀,沈慶敢斷定自己一定會被破防,因此他顧不得拔不出來的板斧,抽出右手,雙臂交疊,又擋住了這一擊。 又一刀砍中,雖然仍未對沈慶造成實際的損傷,可是盛于燼眼中又亮了一下,他已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每一個修習橫練功夫的人,都會有罩門,初練時有十余個,隨著修行越來越高,罩門便會越來越少,可是即便是傳說中的古家,這個傳承橫練功夫上百年的號稱“金剛不敗”的家族中,也從未聽聞有人能將周身都練到沒有罩門。因此,遇見這些硬得像石頭般的敵人,一定要找出他們的罩門,那里是他們周身最脆弱的地方,便是被普通人打上一拳,他們也會受傷不輕。更別提武者的刀槍拳掌了,只一下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這是師父盛鋒告訴自己對付橫練功夫的方法,因此,盛于燼在先前第一刀后,便一直在觀察,直到沈慶斧頭砍來,他才發(fā)現(xiàn)了端倪——沈慶無論進攻還是防御時,都有些刻意的夾著自己的手臂,就好像有烈性狐臭的人想靠夾住手臂來掩蓋氣味似的。 沈慶沒有狐臭,而且就算有狐臭,在匪徒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那么,他這樣怪異的舉止就只說明了一件事。 他的腋下有一個罩門! 因此盛于燼故意用胸口那枚堅硬得匪夷所思的狼牙擋住了沈慶的斧子后,立刻牢牢抓住了斧子,不讓沈慶抽回。又連出兩刀,逼迫沈慶舉起手臂格擋,露出腋下的罩門。 最后,盛于燼左手一送,如同一根滾燙的火筷子插入了牛油,斧柄輕而易舉的自沈慶腋窩穿入,然后捅穿了他的肺葉,自他背后透出。 沈慶還來不及呼喊,盛于燼的刀就已割下了他的頭顱! 群賊見首領交手兩招便已敗北,個個心膽俱裂,魂飛魄散,見盛于燼隨手丟下首領的首級,再度向這邊走來,他們立刻拋下俘虜與金銀,落荒而逃…… 盛于燼眼神一凝,想要再度追擊,可是肩頭與小腹傷口血流不止,只得作罷。 第(1/3)頁